穿越之我把女主扇沒了!
嘩啦啦的水流帶著強勁的衝力,兜頭朝蘇婉婉砸來。
好不容易可以使用飛行法寶飛到一半的蘇婉婉,被強勁的水流又給砸回了地麵。
這次沒有了供踩踏的界碑,蘇婉婉一腳踩進了泥濘的淤泥中,那直衝天靈蓋的臭味,讓她忍不住乾嘔了好幾下。
頭頂的裂縫還在擴大,洶湧的河水沿著已有的缺口嘩啦啦的砸下來,卻也沒有完全的覆蓋這片寬廣的泥沼。
因為懷中的避水珠,蘇婉婉周圍出現一個湛藍的光球,護著她不被河水浸濕身體,但一直留在這裡也不是辦法。
顧不得這周圍布滿的臭氣,蘇婉婉慢慢深吸一口氣,又緩緩的吐出,安撫有些慌亂的心。
隨後拿出那對翅膀樣的飛行法寶背到背上,控製著靈力湧向腳下早已臟汙的飛行靴,頂著傾瀉的河水,一點一點把自己拔出綿軟的淤泥。
等到雙腳離開淤泥後,蓄勢已久的靈力猛然爆發,分兩路奔向腳下的飛行靴和背上的翅膀。
二者同時發力,帶著蘇婉婉像是坐火箭一樣,猛地竄向被河水衝開的缺口中。
“呼…”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身著月白道袍的年輕弟子,臉上露出劫後餘生的喜悅,還有一絲難過,癱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祝若蘭茫然的抬頭環顧四周,到處是死去的弟子屍體,還有一些已經翻了肚皮的銀頭魚。
那些通體血紅的怪蟲,隨著死亡時間的推移,屍體化作一灘血水,浸入腳下的大地。
土地被鮮血浸透了,由黑色變成了一片深黑,三三兩兩的弟子癱坐在地上、河邊和河水中,臉上除了活著的喜悅,更多的是麻木和哀傷。
聚在這裡的弟子,最初有多少呢,好像有一百五十之數。
現在還剩下多少呢,環顧四周粗粗數一遍,隻有三十餘人。
“祝師妹,你…還好吧。”祁菽文看她神色不對,關心的問道。
“祁師兄,我沒事,就是心裡有些難過,死了那麼多同門,卻什麼也沒拿到,愧對宗門的栽培。”祝若蘭回過神,羞愧的說道。
“照你這麼說,最該領罰的人是我,身為大師兄,我護不住師弟師妹們,是我無能。”祁菽文聞言苦笑。
“祁師兄,你彆這麼說,你已經儘力了…”楊二友在他身旁安慰。
楊二友話還沒有說完,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聲音。
大地似乎被驚動了,遠在移花宮的諸人也感受了這股震動,可見那動靜有多大。
若是身處其中,怕是無法存活。
剛剛劫後餘生的眾人驚魂不定的從地上站起,武器隨之出現在手中,驚慌的四下張望。
各派首席最先行動起來,收攏下麵驚慌失措的弟子們。
“轟隆隆”的聲音持續了好一會兒,遙遠處的地麵升騰起一陣粉塵,粉塵持續向上空升起,不過一會兒,竟有遮天蔽日之象。
幾位首席默契的兩兩對視一番,看粉塵升起的方向,像是九天樓,難道那邊也發生了變故?
“鬼啊”不等眾人有更多的交流,遠處傳來一道刺耳的尖叫聲。
移花宮這些幸存的弟子,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大戰,此刻堪堪將那些怪蟲擊殺完畢,正原地休整。
雖說是休整,但神經依舊繃得緊緊的,加之剛剛那莫名的粉塵和震動,所以這聲刺耳的尖叫瞬間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
眾人身手敏捷手拿武器朝發出聲音的碧海天一閣那個男弟子圍攏。
陳河是碧海天一閣的練氣弟子,此番跟著大師兄一起大戰怪蟲,靠著同門的掩護和眾人的幫助,才從這場十不存一的戰鬥中保住小命。
他癱坐在河邊好一會兒,這才有了點力氣,掙紮著走到河邊,俯下身子正準備捧起一捧河水洗清臉上的臟物,順便給自己提提神。
隻是剛剛低頭準備伸手捧水,河水突然打起了漩渦,他內心惶恐,以為又發生了變故,正欲張口喊人。
一個人影突然從河水深處竄出,一張芙蓉麵帶著幽幽藍光突兀的從水中浮出,猝不及防間與他來了個貼臉殺。
此刻陳河的腦中一片空白,心臟急促跳動,聲音之大,他恍惚間看到了太奶在朝他招手。
嘴巴張合了好幾次,直到那張芙蓉麵又沉到水中,他才終於找回了理智,淒厲的放聲大叫。
靳聲穀聽到同門的淒慘叫聲,行動快於理智,一個閃身衝向陳河。
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往後麵退去,同時另一隻手蓄力,順著陳河驚恐的眼神揮向河麵。
受到攻擊,河水濺起一人多高,又落了下去,倒是把不遠處的其他弟子澆了個透心涼。
但此刻也顧不得責怪對方,因為陳河的尖叫,幸存的所有人都手持武器朝他們靠攏。
靳聲穀將人拖回河岸後,盯著河中看了好一會兒,見沒什麼動靜,才轉頭看向臉色慘白的陳河。
“怎麼回事?”雲博裕搶先靳聲穀一步,一臉煩躁的盯著陳河。
碧海天一閣的眾人都一臉氣憤的盯著雲博裕,這人太過分,不給大師兄麵子。
再者,他一個外人,憑什麼用這種語氣質問自家同門。
“有鬼,有女鬼…”陳河一臉慘白和驚恐,抓著靳聲穀的袖子,一疊聲的說道,另一隻手還顫巍巍的指著剛剛他停留的位置。
“鬼,哪來的鬼,我看你是被那怪蟲嚇壞腦子了吧。”雲隱門一個弟子站在雲博裕的身後,嘲諷的嗤笑道。
祁菽文帶著祝若蘭等人站在外圍,眼神古怪的盯著陳河剛剛站立的位置,然後緩步走了過去。
“祁師兄,小心。”祝若蘭擔憂的拉了拉他。
祁菽文回以一個安撫的微笑,然後堅定的朝河邊走去。
剛剛那個弟子大叫的時候,他的目光恰好掃過那個方向,似乎,也許,可能,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祁菽文走到河中的時候,那邊爭吵的眾人也達成了一致,由靳聲穀和雲博裕打頭,兩派的弟子跟在二人身後,朝祁菽文的位置走來。
剩下諸人目光都跟著兩派的人移動。
“祁師侄,搭把手,拉我上來。”蘇婉婉從水中露出臉,對錯愕的祁菽文伸出手。
“小師叔,你怎麼會在這裡?”祁菽文一邊問,一邊抓住蘇婉婉的手,用力把人拉向自己。
蘇婉婉借著祁菽文的勁兒,猛地向上一竄,在眾人各異的眼神中,像一條躍出水麵的魚兒,劃過一道優美的拋物線,整個人躍出了水麵,朝著祁菽文重重砸去。
祁菽文一個不查,被蘇婉婉壓在身下,猛地岔氣,發出撕心裂肺的咳嗽。
“對不住,對不住,祁師侄,你沒事吧。”蘇婉婉迅速從祁菽文身上下來,站到一旁,一臉擔心加抱歉的看著祁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