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把女主扇沒了!
“蘇小友,你大半夜的不休息,緣何要擅闖我祁氏禁地?”威嚴的聲音在師兄妹兩個耳邊炸響。
蘇婉婉對這聲音充耳不聞,她隻是皺著眉頭,緊緊盯著鎖住祁玉琵琶骨的那兩個寒冰鎖鏈。
似乎在想著如何在不二次傷害祁玉的前提下,將它解開。
祁玉聽到這個聲音後,眼眸中閃過一絲厲色,他掙紮著,想要從地上站起身來,將蘇婉婉護在身後。
由於他的動作,玄鐵冰鏈發出“嘩嘩”的響聲,他的肩胛骨處有新鮮的血液順著傷口流出來,祁玉卻當作看不見一樣,掙紮著慢慢站了起來。
屋外,由於人數眾多,耀眼的燈光也徹底將思過苑照亮,宛如白晝。
眾人等了片刻,不見蘇婉婉出來,便主動走了進去。
來人正是白日見過的祁修遠。
他的身後跟著一胖一瘦兩個男人,這兩個男人的身後,白日見過的祁玨和祁菽煬,以及一個陌生的男人墜在最後。
祁修遠一群人走進屋內,帶起一陣風,將那盞如豆的燈火吹的搖曳了好一會兒,似是承受不住一般,“噗”的一聲熄滅了。
原本就昏暗的房間,陷入一片黑暗中,好在屋外燈火如晝,借著屋外的亮光,也還能看得清每個人的輪廓。
站在最後一位的祁菽煬見狀,主動從門外拿進來一盞嵌著兩顆月光石的燈盞,默不作聲地放到唯一一張小方桌上,房內因此大亮。
多日未曾見過陽光,如今被這刺眼的白光一照,渾身靈力被鎖住的祁玉和普通人一樣,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兩行清淚順著他青黑的眼底慢慢流下。
彷佛是承受不住這亮光一般,他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但一想到蘇婉婉還在他身旁,他又忍不住想睜開眼睛,像對方幼時那樣保護她。
這時,一隻溫熱的手掌附在他幾乎隻剩下一層皮的眼睛上方。
“師兄,你多日未曾見光,靈力被鎖,先不要睜開眼睛,免得傷了眼睛。”
“婉婉,彆怕,師兄在。”祁玉聞言,嘴角微微勾起,任由對方將手附在他的眼睛上,嘴裡溫聲安慰她。
“師兄,婉婉長大了,以往都是你護著我,這次,換我來護你,師兄,一切都交給我。”蘇婉婉見他肩胛骨兩側有紅痕流出,染紅了單薄的寢衣。
她用另一隻手輕輕壓在對方瘦削的肩膀上,特意避開了傷口處,輕聲安撫道。
蘇婉婉用眼睛搜尋了一番屋內,見小桌前放著一把椅子,想來是來折磨祁玉的時候,供主事人坐的。
她也不嫌棄,上前把椅子拖過來,扶著祁玉小心翼翼的坐下,確認沒有造成二次傷害後,這才轉過頭,壓抑著怒火,看向一眾來人。
“蘇小友,老夫見你遠來是客,特意為你準備了院子休息,還打算明日為你舉辦洗塵宴。”
“你卻半夜三更不睡覺,夜闖我祁家禁地,難道你不該給老夫一個交代嗎?”祁修遠就是在這個時候,聲音沉沉,向蘇婉婉發難。
“祁老爺子,你不是說我師兄已於半個月前離開了祁家,離開了鳳寧城麼?那這又是怎麼一回事?”蘇婉婉克製著翻湧的怒氣反問。
她一邊問,一邊抬起放在祁玉肩膀上的手,向祁修遠示意。
“這小兔崽子不聽話,我派人把他抓回來執行家法,這也需要向你這個黃毛丫頭交代麼?”站在祁修遠右側的,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嚷道。
蘇婉婉循聲看去,那男人長得不算醜,但絕對和英俊兩個字不沾邊。
修真界的修士不管男女,除了修行特殊功法的除外,幾乎都是清瘦挺拔的身形。
很難得看到這麼一位大腹便便,臉上全是肥肉,將眼睛擠的隻剩下一道縫的醜男。
“他是玉兒的生父。”祁修遠見蘇婉婉直勾勾的盯著對方,為她解釋道。
“你執行家法和我沒關係,但你祁家對我師兄動用私刑,就是與我衍天宗作對,與我師父沐琰作對。”蘇婉婉收回目光,轉而直勾勾的盯著祁修遠。
“哼,若是沒有我,這世上哪有那小兔崽子,怎得?他長大了,翅膀硬了,敢忤逆我這個當爹的?”祁康平努力撐開醉眼朦朧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祁玉。
蘇婉婉附在祁玉眼睛上的雙手,突然感覺到他的睫毛頻率極快的顫抖起來,一股暴虐的,難以壓製的殺氣從對方的身上爆開。
蘇婉婉趕忙彎腰一把抓住對方的兩個肩膀,防止他因為動作太過劇烈,擴大傷勢。
“祁老爺子,這是你默認的?”蘇婉婉用力抓住祁玉的肩膀,一股靈力順著她的手,流入祁玉的身體中。
等到傷口不再流血,凝固在肩胛骨處,她這才冷聲質問祁修遠。
“蘇小友,這乃我祁家家事。”祁修遠的聲音很平靜,不帶任何情緒。
“正所謂天地君親師,祁老爺子的意思是,你們祁家的位置,還排在我師父前麵,你們可以繞過我師父來教訓我師兄?”蘇婉婉挑眉。
“臭丫頭,你”祁康平聞言,立刻跳了出來,用他肥胖的手指指著蘇婉婉。
“閉嘴,退下。”祁修遠喝道。
祁康平聞言,悻悻的又退回到他原來的位置,狠狠的盯著蘇婉婉。
“蘇小友,你誤會了,我大哥並沒有那個意思。”站在祁康平旁邊的中年男人語氣溫和的打圓場道。
“我是玉兒的二叔,我叫祁康安。”祁康安知道蘇婉婉不認識自己,主動向她介紹道。
“祁老爺子,我今天就一句話,我要帶走我師兄,你們放不放人?”蘇婉婉連個眼風都沒給祁康安,隻盯著祁修遠問道。
麵對蘇婉婉如此無禮的舉動,祁康安神色平靜,不見絲毫慍怒和尷尬,隻安靜的站在祁修遠身後。
與祁康平的喜怒形於色一對比,高下立判。
“玉兒身為衍天宗沐尊上的弟子,你自然可以帶他走。”祁修遠沉沉道。
“既然如此,煩請老爺子打開鎖住我師兄的玄鐵鏈。”蘇婉婉立刻接過話題。
“玉兒雖然身為沐尊上的弟子,但他也是我祁家的孩子,犯了家規,同樣要受到懲罰。”祁修遠話鋒一轉,道。
“看來今日,祁老爺子是不願意放人了?”蘇婉婉冷笑。
“待玉兒受完處罰,我們自然會給他解禁。”祁修遠神色淡淡。
“掌門師兄,你都聽到了吧。”突然,蘇婉婉憑空說了這麼一句。
原本一直保持微笑,讓人挑不出錯的祁康安臉色猛地一沉,探究的盯著蘇婉婉,而後又恢複到原來的模樣。
祁修遠倒是沒看到他的表情,隻是當他聽到蘇婉婉這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句話時,冷笑一聲。
“怎麼?蘇小友開始拿風茗掌門來壓我了麼?”
“祁道友,老頭子可壓不住你。”突然,風茗的聲音從蘇婉婉身上傳來。
眾人一驚,連祁玉都驚訝的抬頭看她。
就見蘇婉婉鬆開了困住祁玉的手,隨意的在身上抹了把手,接著從她懷中掏出了一麵銅鏡。
那銅鏡足有她臉那麼大,被她兩隻手握著,將有人影的那一麵轉過來,對準了祁修遠一行人。
在月光石溫潤的光影下,風茗和另一位老者的身影出現在鏡中。
“祁道友,你們夥同在宗門的祁氏弟子將人強行擄走的事情,老夫可以不追究,但今日,人,你得給我放了。”風茗坐在主位上,臉上雖然帶著笑,但眼底壓迫力十足。
壓迫的祁修遠父子隻覺的呼吸都有些困難。
聽到風茗的話,祁修遠眉心一跳,後背冷汗濕透了衣衫,他強撐著笑道。
“風茗掌門,您說什麼擄人,我怎麼沒聽懂?”
“祁英東已被老夫鎖了一身靈力,扔到修心崖去了,不到百年,不允許出來。”坐在風茗左下首的老者冷哼一聲。
祁修遠聞言,臉色大變,他驚怒的盯著風茗。
“風茗掌門,這是何意?”
“秀禾師叔去了外域戰場,目前隱峰一切事物暫由牧野師伯統管。”風茗向祁修遠介紹那老者。
接著,他像是看不到祁修遠難看的神色一般,笑嗬嗬的解釋。
“祁師弟在宗門被擄一事,便是牧野師伯查出來的,說起來,他們兩位也是有緣,牧野師伯可是祁師弟和小師妹嫡嫡親的師伯呢。”
牧野也是雷靈根修士,他是問道峰上一任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