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把女主扇沒了!
“清泉山。”蘇婉婉眼皮一跳。
她似乎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隻是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了。
“林姑娘,你是人修?”香婆婆請她到大樹下的木墩前坐下,慈和的問道。
木墩前是有木桌的,但是上麵很乾淨,莫說待客的茶點果子,就是一杯清水都沒有。
不過蘇婉婉對此並沒有要求,主人家給,她便安心接下,主人家不給,她也不強求。
“是的,香婆婆。”麵對這位看起來垂垂老矣,似乎她一拳就能打死的婆婆,蘇婉婉很恭敬。
也很警惕,對方問一句,她答一句,絕無半點多言。
“那林姑娘,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呢?”香婆婆又問道。
“砰。”茶盞落到地上,清脆的聲音讓氣氛一時間比較緊張,風茗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修為到了這個地步,見慣了人間百態的沐琰,情緒難得外露。
一向淡漠的眼神,這會兒變的犀利,微微眯起來,盯著風茗的時候,讓他有一種自己被當成了獵物,被一隻非常危險的猛禽盯上了的錯覺。
儘管他也知道,這樣的鋒芒並非針對自己,還是有些吃不消。
出於修士對危險的天然直覺,風茗的背心冷汗涔涔,心跳也快了不少,這是麵對危險時,身體的自然反應。
問道南堂的會客廳內,一世室沉寂,所有人都眼觀鼻鼻觀心,安靜如鵪鶉,一言不發的縮著身子,就怕被此時的老祖點名。
“我剛剛聽的不太明白,小風,辛苦你再給我說一遍。”沐琰如鷹隼一般犀利的眼神,直白又專注的落到風茗的身上。
風茗叫苦不迭,但被盛怒中的老祖宗點名,又不敢轉移話題或者逃跑。
隻能硬著頭皮,朝對方拱了拱手,又把剛剛得到的消息複述了一遍。
待風茗說完後,會客廳內又陷入了古怪的安靜中,好半晌,沐琰才慢條斯理的敲了敲桌子,道。
“總結下來就是,婉兒是那什麼雲霧宗宗主的女兒,但是他卻沒能照顧好她,讓她被幽冥人追殺,落到虛空裂縫中,生死不知。”
“是。”風茗對著在座的問天藥,寒山等人施了好半天眼色,眼睛都快抽筋了,也沒人理他。
隻能悲憤又小心翼翼的迎上沐琰。
“這會兒那沒用的老不羞,還問我要婉兒的命牌。”沐琰又問。
雖然他的語氣很平淡,但不知為何,眾人都聽出了一股殺伐之意。
若是那位雲霧宗的蘇宗主這會兒能現身,隻怕老祖會顧不得兩者之間的修為差距,提劍上去砍人吧。
我好好一個徒弟交給你,你沒保護好不說,還把人給我弄丟了,生死不知。
這會兒還舔著臉問我要她的命牌,好大的臉
“是。”風茗已經放棄讓這一屋子沒有同門愛的家夥幫他分擔老祖宗的怒火,自己躺平了。
累了,毀滅吧,你們愛咋咋地。
“估計對方是想通過小師妹的命牌,來確定她是否還活著。”卻沒想到,水合居然開口了。
風茗唰的轉頭看向對方,眼神中又恢複了之前的風采。
嗚嗚嗚水合師妹,我就知道,你沒有忘記我這個掌門師兄。
麵對掌門師兄小狗狗一樣濕漉漉,又感激不已的眼神,水合有些尷尬,同時又有些心虛,不自在的偏了偏頭,移開了視線。
“所以當初,你們是怎麼照顧婉兒的?”
哦莫,水合一開口,老祖宗的注意力果然轉移了。
不過還好,沐琰此時盯著的是問天藥,而非水合。
“呼”風茗暗自舒了一口氣,悄無聲息的移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上,靜靜的坐下看戲。
當然,他的眼中也浮現了一丟丟幸災樂禍,盯著對麵,麵色漲紅的問天藥。
該,讓你剛剛不幫我,現在該本掌門看戲了。
哈哈哈,果然風水輪流轉。
“老祖,當時情況危急,小師妹受傷頗重,甚至傷到了神魂和丹田,對比天寅界,小師妹被那溫如玉仙君帶回一重天療傷是最優的辦法。”
不等問天藥回答,水合居然又開口了。
她一開口,風茗那委屈巴巴的眼神立刻就追了過來。
——所以水合師妹,其實你最喜歡的是你的問師兄是嗎?
剛剛為兄被為難的時候,你一言不發,你問師兄剛剛被老祖責問,你立刻就幫忙解圍了是嗎?
所以你對為兄的同門之誼有是有,但不多對嗎?
要同時麵對老祖犀利的,頗具壓迫力的眼神殺,還要麵對對麵掌門師兄委屈巴巴的控訴,水合一時間一個頭兩個大。
本來打好的副本,此時也覺得燙嘴,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老祖,據我們推測,忽略掉小師妹當時受傷嚴重這件事,估計那位溫仙君第一眼見到小師妹的時候,就對她的身份起了疑心。”
“就算我們強烈阻止,他也一定會將小師妹帶回去,將人放在眼前,好調查她的身份。”問天藥不想水合問難,接過話頭道。
“隻是沒想到,小師妹竟然來自一重天,不僅是林氏的女兒,還是這位蘇宗主的骨血。”遲瀾感歎了一句,習慣性的搖著他的折扇。
沐琰還沒說什麼,風茗倒是更加哀怨了。
好好好,你們才是同門師兄弟妹,就我一個孤家寡人是吧。
好好好,你們,好得很。
風茗麵上笑嘻嘻,內心很活躍,隻是無人關注而已。
“婉兒來自一重天林氏這件事,我早已知道。”沐琰看了一眼遲瀾,道。
眾人一驚,紛紛看向了沐琰,又很快將目光轉開。
尤其是遲瀾,他的本意是幫問天藥分擔一部分老祖的憤怒和質問,轉移一下注意力,同時也有些感歎。
沒想到當年那個瘦瘦小小,看起來就有可能養不活的小丫頭,竟然來自一重天。
畢竟一重天是天寅界眾修修行的目標,也可以說是心中的聖殿。
修行數千載,誰不想飛升呢。
飛升的目的地在他們的心中,一直都是神聖的,向往的,早不知道在心中臆想了多少遍。
乍然聽到生活在身邊的人中,居然就有一個是來自那個地方的。
但對方似乎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麼厲害,自然而然地就生出了些許感慨。
卻不想,炸出了這麼個秘密。
但轉念一想,老祖能知道小師妹的來曆,不也很正常麼。
他們雖然身處下界,但衍天宗好歹是六大派之首,整個天寅界的魁首,收徒弟也很謹慎的好不好。
怎麼可能讓一個身份來曆不明的小家夥進入宗門,還能拜師老祖宗,輕易接觸宗門的功法和秘密?
老祖能鬆口收她為徒弟,還當成是關門弟子來培養,自然是要將對方查個底朝天的。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老祖你這裡,當初有留存小師妹的命牌嗎?”室內安靜了一會,水合打破了沉靜。
沐琰聞言,剛剛還犀利的眼神暗了暗,下意識地揉了揉眉心。
“咳咳自小師妹進門後,我們還沒來得及給她留下命牌。”沐琰沉默不語,祁玉麵色有些古怪的乾咳了兩聲,道。
眾人的表情,一時間頗有些精彩。
身為衍天宗的弟子,還是問道峰這一脈的傳承者,居然兩百多年了,你們沒給人留命牌?
麵對師兄師姐們的眼神,祁玉也有些無奈。
小師妹剛來的時候,身體底子實在是差,是那種一隻腳已經踏入鬼門關。
尋常人家,不對,就是底蘊差一點的修真世家,都不一定能把人養下來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