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春風!
要說這大皇子,當是皇後之長子。
早些年虞氏得皇帝偏愛,從正二品柔妃直晉皇後,宮中四處異聲片片,有人傳皇上應是受了那虞氏蠱惑,才讓一個正二品幾天之內就成了皇後。
這消息自然是鄭華嵐差人放出來的,原本高人一等的鄭貴妃自封後以來,一直鬱鬱不歡,對那皇後也是惺惺作態。一傳十十傳百,流言蜚語傳到了皇帝耳中。原本積怒的皇帝打算責問鄭貴妃一番,但聽聞其懷有子嗣,後又順利誕下二皇子,此事也就此作罷,皇帝對鄭貴妃的態度也時好時壞。
明華宮內,餘承鈺在和他母妃抱怨和親一事。
“母妃,我實在想不通父皇為何指命我與那公主和親,難道事情就沒有回轉的餘地了嗎?”
“鈺兒,你父皇的心思我也不敢妄自揣測,但我覺得和親一事並非全是壞事,說不定可以借那西歧勢力,讓你在宮中地位逐步穩固,想來也是好事。”鄭華嵐說這話時沒有帶一點猶豫,在她看來和親一事也許是個機會。
“可是,我不想啊,我又不喜歡那公主乾嘛要娶她為人妻?”
“這事已成,你也不必多言了。”鄭華嵐並不想多說什麼了。
“既然如此,兒臣就不叨擾母後您了,改日再來看望您。”鄭華嵐嗯了一聲,望著餘承鈺的背影想著如何借使西歧的勢力讓她兒子上位。
出了明華宮的路上,雖說餘承鈺已沒當時的那麼抗拒了,他在思慮著這本就不偏袒他的朝野大臣,他該如何去把握關係……
回到寢宮,餘承鈺獨自一人喝著悶酒,聽見下人叫了一聲參見大皇子才意識到自己的長兄餘如遲來了,餘如遲見自己二弟這副挫敗樣,吩咐他們下去,走到酒桌前,坐了下來。
“二弟這是想什麼,我過來竟也沒察覺到,是不是想著哪個美人,讓我猜猜,莫不是那個西歧公主,聽說是位絕色佳人呢!”餘如遲笑著打趣道,說著倒了一小杯酒往嘴裡抿。
“大哥你莫要取笑我,你知道的,我是不受待見的,那些大臣就急著把我這個有名無權的二皇子推出去,好以此維護他們在宮中的地位。”餘承鈺無奈的搖搖頭,對著他的皇兄一頓傾訴。
兩兄弟雖是同一個爹,不同的娘,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兄弟倆的感情,所以才可以彼此交心暢談,一番傾訴後,餘如遲斂容屏氣,變得正經,望著餘承鈺,對他說
“二弟,你要是以後有什麼委屈了就找我說,彆一個人喝悶酒,要喝也要找我一起,莫要嫌我酒量不好,你的事我和父王說過,沒有辦法,不管怎樣,你還是要看開些!”
餘承鈺被這一段話安撫到了,“我會看開的,既然大哥開口了,我自然心裡有數,不過大哥你還沒娶妻我就已經定親了,這倒是讓大哥落單了。”他迅速反擊,調侃了餘如遲一番。
“誒,你小子,我和你說正經的呢……”還沒等餘如遲的下一句話開口,餘承鈺便拿起酒杯和餘如遲碰了一下,想要用酒來堵住他那滔滔不絕的嘴。
兩人喝了半晌後,大皇子沒醉,二皇子卻醉了。“你這酒量,還嫌棄我。”餘如遲搖搖頭笑著說,吩咐下人,起身準備離開。
“來人,照顧好二皇子。”
“是,恭送大皇子。”
西歧境內,湘雲閣。某位女子正在房中撫琴,麵容平靜,從容的雙手在琴上撫著,時而急促時而緩和,兩音交合後,轉而平穩,帶著點歡快,兩眼聚集在上下起伏的琴弦上,整個房間此刻隻聽的見琴音。
“參見公主,碧落無意前來打擾,還望公主恕罪。”一位侍女的到來打破了整個房間的寧靜。
“你來了,可是有什麼事要與我說?”褚湘並無怪罪之意,兩手一輕拍琴弦,停止了琴音,聽她說話。
“公主,明日要啟程進京,王要我來問你是否都準備妥當,可有什麼落下的?”
“差不多沒有了,哦,對了,記得把我的拂念琴一同帶去,待會兒我前去拜彆王兄一番,你幫我打點好明日進京事務。”
“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