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春風!
褚湘已經困到隻能用手撐著自己的腦袋了,眼睛眨的頻率也少了,雙眼算是合上了。
此時的餘承鈺寫完了才注意到旁邊已經睡得香甜的褚湘,腦袋用手一撐著,雙眼眯成一條縫,他趁著這個間隙還不忘多看看。
用右手的時間太長了,加上練字用勁大,餘承鈺此時右臂的傷複發了,有了那麼一刻“嘶”的疼痛感。
“業霖,把王妃送回去。”對著門外的業霖一喊道。
“是。”業霖進來,剛想把褚湘扶起來,結果她就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怕是被餘承鈺剛才的話吵醒了。
褚湘半醒著,有了些力氣,揉了揉眼睛,清醒了不少。
略帶試探地詢問眼前的男子,“我這是,在你這兒睡著了?”
“不然呢?”餘承鈺現在倒是有閒情和她談談了。
都怪自己昨夜沒睡好,如今在這兒打了瞌睡,餘承鈺看見自己這樣子怕不是一頓偷偷取笑,褚湘以為自己睡著了就指定落不著什麼好話。
估計是打了瞌睡,現在精神了許多,望向餘承鈺的右手,“你這傷,可還好?”
餘承鈺剛想回答挺好的,結果又是一陣灼熱的疼痛感,“嘶~”
看他那樣子,雖然這隻傷了個手臂,太醫都說了三日內便可痊愈,可他那嬌弱的身板,再加上不好好換藥換紗布難免有感染的風險,怕是有點難了。
褚湘從地上起來在他房間內找到放好了的藥包,兩手拆開係著的線,一看,裡麵是一些白粉末,塗抹傷口處就會好的。
“我來幫你塗藥吧。”
餘承鈺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褚湘見他那樣,“把袖子卷起來,不然不好塗抹。”
他是害羞了麼。
褚湘將粉末沾取在食指上,看著餘承鈺那被箭戳傷的小洞口,還真是有些心疼,細細地塗抹一番後,藥粉已經覆蓋了整個傷口,然後拿起一旁的紗布,纏繞了幾圈,全是完成了。
“好了。”褚湘似乎有了完成任務般的輕鬆感。
餘承鈺看著她為自己包紮的地方,挺合格的,褚湘關心起人來還是挺到位的。
“謝謝你。”
“你這是第二次謝我啦!”褚湘整理好藥物的擺放,起身放到櫃上,然後又到原來的地方坐下,輕鬆一笑。
“哦?那第一次是哪次。”
褚湘也不知道餘承鈺是真不記得還是假裝不記得,反正她是迷糊的。
“我也不太記得了。”
“那就以後記著吧,從現在開始。”
過了兩三天,餘承鈺的手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如往常一樣活動了。
這天,明華宮的那位娘娘又想起她的兒子了,差人去傳話給餘承鈺,讓他一人過來。
餘承鈺到了那裡,行了禮以後就坐在一邊兒了。
“不知母妃此番前來找我何事?”
鄭華嵐笑得很燦爛,“母妃就是想找你來說說話。”
記得上一次鄭華嵐找他還是說要借用西歧勢力一事,如今怎麼不提這些了,倒是用說話做借口,餘承鈺也不知道自己母妃要說什麼。
見餘承鈺沒說話,鄭華嵐臉上笑意不退,對偏角方向內什麼人喊道“憐兒,來,出來”,那人立馬就得到了鄭華嵐的指示,步子走的倒是輕盈,是個姑娘,不過是位庸脂俗粉罷了,看樣子掀不起什麼大的波瀾。
那女子出來後,就站在了鄭華嵐的旁邊,兩個手還故作嬌羞樣地不知道往哪兒放,餘承鈺自她出來後也隻是淡淡看了一眼,隨後就立馬用喝茶掩飾,看鄭華嵐的樣子,那位女子在她這兒也不是一時兩時了,不然也不會平白無故讓一位女子出現在餘承鈺麵前。
“母妃這是何意?”餘承鈺先挑起了話題,眼睛自然還是望著鄭華嵐說的。
“鈺兒,這是江憐,雖說不是什麼大家小姐,不過這丫頭聽話的很。”
“所以呢?”繼續詢問。
“我把她贈予你當貼身丫鬟如何?”鄭華嵐笑著說道。
“回母後,兒臣不需要。”
“那你想要什麼?娶了她母後也不攔你。”雖說是戲謔,但說這樣的話餘承鈺自然不樂意。
此時一旁的江憐正在暗自偷笑。
“母後,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餘承鈺語氣變得有些生冷,不再望向那邊二人。
鄭華嵐用眼神示意江憐,手還輕打了一下江憐那不安的雙手。
“二皇子是嫌棄憐兒的身世?”江憐望向餘承鈺。
“沒有,不想你做我的貼身丫鬟而已,我有侍衛業霖就夠了。”
鄭華嵐平靜中帶著點怒氣,“業霖一個男子怎會照顧人,前些時日你不還是傷著了,他可曾悉心照顧了你?”反問餘承鈺。
這母妃怎麼知道自己受傷的事兒了,難不成是業霖嘴漏說出了實情,那自己回去可得好好問問業霖了。“業霖自會護我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