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春風!
“是位女子哦!”褚奕欒一臉得意地說出這五個字。
這也是在褚湘意料之中,畢竟褚奕欒全身上下除了一張臉可以討生活,手腳方麵他也沒下過多少功夫,要說這臉秀氣的很,倒也勾引不到男人頭上,況且他本來就是花花公子的作風。
褚湘開口疑問“是哪位姑娘又被你哄騙了?”
這話雖說得不中聽,但褚奕欒承認,他妹妹性情是變沉穩了些,可那股跟他作對的勁兒愣是沒變過。
“好像是叫餘什麼來著,哎呀,我也記不清了,反正是姓餘。”褚奕欒輕描淡寫出一句記不清,也就說明了一個事實,他勾搭的姑娘太多了連名字都記不住。
姓餘的,還是位女子,早先聽聞皇後虞豔柔方麵誕下的是一男一女,男孩是餘如遲,女孩雖然不曾聽聞名字,但自然就封為公主了,還不會是餘如遲他妹吧?褚湘看著喝茶正享受的褚奕欒,不禁為他有些擔憂,本就與餘承鈺不和,現如今說不定還欠著餘如遲妹妹的錢,他是要跟姓餘的過不去了麼……
宮外城牆,餘姝楚算是偷溜進來的,一路上說服了那些看見她的官兵,讓他們不要把自己回宮的事情告訴皇帝,她不想那麼張揚,到底是礙於身份原因,那些人也是應了。
“巧雲,王兄的宮殿是在哪邊來著?”餘姝楚的確記不大清了,畢竟上一次回來還是三年前。
巧雲那記性倒不失一個做丫鬟的職責,“公主,往右走拐個彎就到了呢。”
餘姝楚直奔向長春殿,去找餘如遲。
此刻,餘如遲算是清閒,空閒之餘便作作畫,頤養情操。陳佩環遂了她父親的願,雖沒有什麼身份進宮,但有了餘如遲的照應,她也能常來這長春殿,不管是陪著餘如遲作畫或是談論一二事,餘如遲都很樂意奉陪。
餘姝楚好不容易溜進了殿裡,到了書院內,兩眼靈靈一望,看見一位女子伴自己王兄左右,自己王兄還在那兒安詳地作著畫。整個一副歲月靜好的情景,餘姝楚細聲讓守候門邊的人下去,自己悄咪咪蹦到了書房內,“王兄,楚兒回來啦!”
此聲一出,兩人都被驚的抬頭,陳佩環並不認識眼前女子,不過就是耳朵靈,聽見他喊餘如遲王兄,想必應該是他妹妹,恭敬道“公主好。”
餘姝楚瞧見女子如此柔情識大體,想著自己王兄書房本就不讓人多進,如今讓她進去了,想來應是關係好的,活潑回了一句“好,不知姑娘叫什麼,不妨交個朋友?”
陳佩環宛轉答道“名為陳佩環,願交公主一友。”
餘姝楚瞧瞧她這身打扮,應是個富家女子,看上去性情也好,開口道“以後就叫我姝楚或者楚兒吧,我不在意那些規矩禮儀的。”
陳佩珊含蓄地點了點頭。
“你是不是把我忘了?”餘如遲再一次地感覺自己被忽略了。
餘姝楚落在陳佩環身上的眼神立馬不失風趣地轉向餘如遲,“王兄,我覺得跟這位姑娘投緣,便多聊了會兒,你莫要氣。”
餘如遲倒也不是氣,“話說你這丫頭是偷偷溜回來的?”
餘姝楚眨巴著雙眼,想想後頭又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一臉坦蕩地對著餘如遲,“當然不是,父皇讓我在外學兩年琴,我這算是學有所成才歸來的!”
好一個學有所成,自己的妹妹他還不了解,十二歲時便被送往京城外暢音閣,跟著那兒的樂坊高人曹師傅學琴,才學三月有餘,曹師傅請求送她回來的書信就不少,如今都在餘如遲的櫃裡保留著呢!
餘如遲看著餘姝楚那滿腔得誌的樣子,點頭算是附和她了。
“既然兩位已然相聚,佩環就先退下了。”陳佩環覺得現在餘姝楚來了,自己站在這裡倒顯得有些多餘了。
“我送送姑娘吧。”餘姝楚閒得無聊,說出此話,隻要沒被自己父皇發現,她就是有一顆想出去轉悠轉悠的心。
“好。”陳佩環來時便沒帶著巧雲,如今有人相伴,也不顯得單一。
殿外街道。
餘姝楚四處張望,最終目光落在陳佩環身上,“陳姑娘與我王兄是何關係?”語氣是略帶關切的。
陳佩環有氣無力地道出四字“朋友罷了。”
隻是朋友,餘姝楚還真是期望太大了以至於現在失望不少,好不容易以為自己能有位嫂嫂的,結果,也隻能交個朋友。
“哦。”
兩人漫步在這空巷中,和煦微風,餘承鈺從一轉角走向她們。
還是餘姝楚這靈動的雙眼看到了想她們走來的餘承鈺,“二哥!”不禁欣喜地跑了過去。
陳佩環瞥了一眼後就低下了眼眸,餘承鈺聽見有人喚他就一對視,再望向旁人,有些漠然。
“二哥可還記得我?”餘姝楚邀著餘承鈺的手胳膊盤問。
“記得,姝楚你都長這麼大了。”說完後還不忘盯著對立麵的陳佩環。
餘姝楚看餘承鈺那副癡漢模樣,還不會是對自己剛認識的姑娘有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