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春風!
大殿。
上早朝的群臣都很恭敬地作輯對著那龍椅上坐著的天子。
“朕聽聞最近城內有異動,可是真的?”
汲取了上次教訓的沈太尉,自然不敢再做出頭之鳥了,這就讓陳望得了上風。
陳望還真從兩列中站了出來,“回陛下,陛下您所說的異動,應是鄴城最近的大量官家糧草失蹤案件。”
陳望算是道出了皇帝心中所想。
皇帝看向陳望,“不知丞相你是怎知道的?”
“回陛下,鄴城當地知州辦事不力,臣也是有所耳聞,如今出現了這等大事,臣自然也是不能不管不顧。”
陳望算是繞開了話題,沒有說明白自己是如何知道的,反而將責任推卸於鄴城知州。
“哦?那眾臣說一說當地知州是如何的不作為。”雖然陳望是有些話語權,但皇帝還是想多聽取些其他人的意見。
徐尚書此時出來說道“陛下,臣還記得四月初時鄴城當地鬨了乾旱,當時城中百姓的糧食問題不但沒有得到解決,反而導致大量的百姓饑餓至死,如今才一月有餘,又出了這糧草大量失蹤的事情,怕是有些人在暗度陳倉。”
皇帝繼續問道“當地知州是誰?”
陳望和徐尚書二人站在同一行,兩人低頭下的眼神交彙,沒讓皇帝察覺到。
徐尚書鋪好了路子,自然輪到陳望說了“回陛下,是曹義,曹知州。”停頓想了想,陳望是在考慮要不要接下來說曹義是沈太尉推薦的人,畢竟這針對性太明顯了,他也不敢輕易開口。
“曹義,是沈太尉舉薦的那個曹義?”皇帝直接開口詢問,望向了兩排中的沈太尉。
陳望內心已是有了勝算,剛才沈太尉就沒知聲,如今是點了名,看他能如何說辭……
沈太尉站了出來,陳望和徐尚書就在他前麵一遮掩著,似有重重高牆在阻擋他的翻越。
“陛下,曹義的確是我所舉薦的,但老臣也是看在他品格的正直和為人的處事利索,絕不是他人所傳的辦事不利或暗度陳倉。”
一番忠義之話道出,“老臣”二字也是沈太尉輔佐了皇帝好些年才能吐出來的,儘管皇帝再不分是非,也會顧及情麵。
皇帝眼眸停止轉動了幾刻,有所沉思。“既然如此,那就希望沈太尉能夠好好徹查曹義的一舉一動,有什麼不妥之處,也能如實稟告。”
這座高牆沈太尉算是翻過去了。陳望和徐尚書也不好說什麼了,案件既然讓給了沈太尉徹查,陳望想他也是查不出什麼的。
“既然無事了,那便退朝吧。”
殿內公公一聲高喊“陛下退朝!”
“恭送陛下。”眾臣退下。
沈太尉並不想在殿周圍多待,畢竟已經有事可做了,聽到退朝二字也便走的急了這。陳望在殿外看見他那遠去的背影,一聲怒哼。
皇帝移步到了禦書房內,就叫身邊的高公公去將餘承鈺傳來。
到了永和殿。
“二皇子,殿外高公公求見。”業霖傳話進來。
“哦?讓他進來吧。”餘承鈺是好久沒操心這些宮內事務了。
高公公悠悠移步到房內,“雜家參見二皇子。”
“不知高公公前來有何要事?”餘承鈺一臉不解地看著麵前的高公公。
高公公諂笑看著二皇子,“主子要我前來傳你過去,有要事商議。”
既然父皇找自己有事了,那麼肯定得過去的。
“還請高公公帶路。”
兩人出了永和殿。
禦書房內陳書遍布,是皇帝修心養性,閱書的好地方。
皇帝看見餘承鈺走了進來,“承鈺,你來了。”
餘承鈺也恭敬作揖,“參見父皇。”
“好。”
“不知父王前來找我何事?”餘承鈺站的挺直。
皇帝將一本折子丟在了桌上,“你看看。”
餘承鈺拿起桌上的折子,“父皇,這鄴城,兒臣沒聽聞過。”
“是,但是最近鄴城大批官糧失蹤。”
“所以父皇的意思是?”
皇帝懇切地說了一句“我希望你前去勘察一番。”
“兒臣恐怕沒有這個能力,不如讓大哥去吧?”餘承鈺對這些事基本上不參與,更彆提如何判斷了。
“你終是要曆練的,遲兒比你經曆的多,自然也能分的清些,而你,要對這些參政事務上點心。”皇帝語重心長道出。
這是給餘承鈺曆練的一個機會。
“既然如此,那兒臣答應了。”
“好。”皇帝有些欣慰地看著餘承鈺。
“兒臣就先退下了。”既然有了事務可做,自然不能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