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車裡,即使陳瀟瀟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她還是被眼前的一幕給嚇著了。
她娘還懷著孩子啊,怎麼就遭遇了這樣的禍事呢。
陳瀟瀟抓住陳輕塵的手問,“這到底怎麼回事?我走的時候,家裡還好好的,怎麼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天漸漸亮了,太陽也早早掛在東邊。
村裡來往的人,都知道陳瀟瀟回來了。
熱心的村民都過來,安慰陳瀟瀟,“丫頭,你也彆難過,都怪你那奶奶啊,要不是她,你爹也不會去山裡,不去山裡,你娘也不會遭受這樣的禍事。”
陳瀟瀟呆呆地看著她們,感覺耳朵轟鳴更加嚴重了,她就像聽不懂一般說著,“什麼?不是說我爹是去打獵才失蹤的嗎?”
村民搖頭,重重地說,“那,哪能啊,都是因為你奶奶,哭著跟你爹說,要吃什麼菌菇,讓你爹去采,你爹覺得不是什麼大事,就去了,結果第二天出門進山就再也沒回來,而狼群也在昨天早上偷襲了你家。”
“昨天早上,你是沒聽到,那麼大一聲的狼叫聲,我們趕緊跑出來,誰知道看到你家門打開著,進來一看,天啊,地上一灘的血,你娘也不知道去哪了。”
滿臉麻子的大娘,拍拍自己的胸脯,心有餘悸地說,“真的好險,幸好狼群沒去我們家,其實你家也不是第一個被偷襲的,第一家去的人,沒在家,他家雞全都咬死了,隻剩一堆毛在地上。”
“唉,你節哀吧,你娘懷著身子,被這麼折騰,怕是找到也活不成了。”
“誰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你彆太難過了。”
陳瀟瀟聽完,眼睛都紅了,全身顫抖起來,熬了一夜的身體終於受不住,暈倒了過去。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陳瀟瀟被抬回了屋裡,綠衣命林三去鎮上找大夫過來,順便拿著令牌去縣衙調人過來。
林三接回來大夫,大夫開了藥,說,“病人是受到了刺激,要好好休息,藥老夫開好了,你們熬給她喝吧。”
“謝謝大夫。”白芷將診金給大夫後,去廚房熬藥。
陳輕塵在屋裡陪著陳瀟瀟,她關上門,往外看,確定沒人了,才低聲跟陳瀟瀟說,“你趕快睡會兒,一會兒,和我們上山去。”
回應陳輕塵的,是陳瀟瀟慘白如紙的臉色,以及輕輕回握她的手。
白芷將藥熬好,端過來,綠衣也一起過來,白芷心疼地看著床上昏迷的陳瀟瀟,猶豫著要不要叫主子醒來。
陳輕塵看白芷過來了,小聲說,“等一會兒再喝藥吧,等她醒來。”
綠衣看了陳瀟瀟一眼,讚同道,“白芷,你拿藥回去溫著,等陳侍妾醒來再喝吧。”
“是,奴婢知道了。”白芷輕聲應著,將熬好的藥端出去。
屋子裡就隻剩陳瀟瀟和陳輕塵兩人,陳輕塵守著陳瀟瀟,一直到中午,陳瀟瀟才迷迷糊糊醒過來。
屋外,縣令親自過來了,他是跟在林三馬車後麵來的。
林三來縣衙的時候,他見到令牌,親自坐了馬車過來了。
雖然他知道,安王已經去打仗了,但是心裡有一絲不確定,怕耽誤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