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瀟並不知道,自己給自己挖了多大的一個坑。
她的善意的謊言,讓她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耳朵一刻都沒能清閒。
容孤影如同魔鬼一樣的歌聲,一直伴隨著陳瀟瀟,陳瀟瀟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人,到底是怎麼把歌唱得如此難聽的。
她聽著容孤影所唱得歌,雖然她沒聽過他唱的這些歌,但是她感覺得到,這人唱的,根本不在調上。
被容孤影折磨的陳瀟瀟,隻能用棉花將自己的耳朵堵住。
這日,鏢車行到一處山腳下,前方出現了一行攔路的人,楊盼低聲對陳瀟瀟和容孤影說,“這些人是劫匪,要小心了。”
陳瀟瀟早早就把棉花拿出來了,她聽了,心裡一震,害怕了。
她突然想到一個詞,烏鴉嘴,真被楊盼說中了,說來就來這劫匪。
容孤影撇撇嘴,“劫匪有什麼好怕的,我才不怕他們,你們兩個跟著我,要是打起來,我保護你們。”
陳瀟瀟兩人崇拜地看著容孤影,“那就多謝少俠了。”
容孤影挺挺胸膛,三人站在一塊,望著前麵的情況。
前方,邱鵬好聲好氣地跟攔路的劫匪打著商量,“你們看,這回多加五兩銀子,你們放行,怎麼樣?”
為首的刀疤男鼻孔裡噴著氣,粗壯的聲音大喊起來,“五兩?你打發叫花子呢?把你們所有的東西都留下來,不然誰也彆想過這個山頭。”
“還有。”刀疤男拿著刀,把他麵前的樹杈都劈斷,“去給老子弄點姑娘來,老子要押回山寨當壓寨夫人。”
邱鵬見沒談妥,眼前這個人明顯就是想吞下他的車隊,他麵色嚴肅,“我不同意,你要想劫下我的車隊,也得看看我們威遠鏢局答不答應。”
每次經過這個山寨,他們都有交錢,現在不僅要多加五十兩,還要讓他們把貨物都留下來,沒那麼容易。
刀疤男拔出刀,招呼手下,“小的們,乾活了。”
邱鵬,“你可得想好了,這次讓我們過了,還有下次合作,但是不讓我們過,以後你們可沒有彆的收益了。”
刀疤男仰著頭,背上是他的大刀,他不在意地說,“沒有以後了,現在天下這麼亂,哥幾個混口飯吃,得罪了邱鏢頭。”
遠處陳瀟瀟悄悄問容孤影,“他們在說什麼?”
她見容孤影聽得認真,忍不住問。
離得太遠了,她根本聽不到他們說話的內容。
容孤影低下身子,小聲說,“談崩了,要開打了,劫匪想吞了咱們車隊,邱鵬不肯,馬上打起來了。”
楊盼踮著腳尖望向前麵,好奇地問容孤影,“少俠,離那麼遠,你怎麼聽得這麼清楚的。”
容孤影不在意地說,“我們習武之人,耳目都好,不僅看得遠,耳朵也特彆靈敏。”
陳瀟瀟道,“那除了要銀子,他們還有其他條件嗎?”
怎麼辦,陳瀟瀟急得滿頭大汗,她隻是想去邊關找王爺,怎麼會這麼難。
這才出發幾天,就遇到劫匪了,一切都完了。
容孤影看見陳瀟瀟急得流了汗,有心逗弄她,“他們還說了,年紀小一點的人要留下,他們要一個壓寨夫人,小黑,說不定他們會把你留下來。”
陳瀟瀟身體一僵,發現她是女的了?
不對啊,劫匪與她素不相識,怎麼會知道她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