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陌出宮是得到輔正大臣們的允許的,不過隻能出宮十二時辰就得回宮。
遲慕自是料到了獨孤陌會如此,走上前了一步說道“陛下若是不回宮的話,臣隻好越矩強行將陛下請回宮。”
遲慕一副要將獨孤陌一把架起來的氣勢,這讓獨孤陌慌了,曾經好幾次遲慕都是將她一把抱起送回皇城的。
獨孤陌的嘴角一撇,開始思考起來,不一會獨孤陌就開始在化妝台前翻了起來。
“回回回,不過也要等我收拾好不是?你的胭脂呢?”
遲慕道“臣不用胭脂。”
獨孤陌明知故問道“你不用可是我要用呀!你快去城南的浮香樓給我買些朱紅胭脂來。”
遲慕看出了獨孤陌在使小聰明,不過遲慕並沒有去拆穿,而是照著獨孤陌的意思說了一個“是”字。
遲慕走後不久獨孤陌就偷溜出了尚書府,再出府的那一個心裡還默默的讚歎了一下自己的才智。
慢悠悠的走到了丞相府的門口,獨孤陌直徑要走進府時被守門的侍衛攔了下來。
侍衛道“來著何人?可有拜帖?”
見侍衛氣勢洶洶,獨孤陌袖子裡的將丞相府腰牌亮給兩個侍衛看,這腰牌是賀蘭依依給她的,據說可以在丞相府中為所欲為的腰牌。
果不其然侍衛看了之後靠到了一邊,讓出一條道來,而且還畢恭畢敬的說道“姑娘請。”
獨孤陌道“依依小姐可回府了?”
侍衛搖了搖頭說道“昨日離府至今未歸。”
獨孤陌歎了一口氣進了丞相府,想著去賀蘭依依的院中等她,可在院中等了許久也沒見賀蘭依依回府。
無聊的獨孤陌找府裡的下人要了一壺酒,在丞相府中閒逛起來。可這丞相府實在太大將獨孤陌都走迷路了,找不到路的獨孤陌不急不躁也不問人,而是閒情逸致的爬到了一顆大樹之上。
很快一整微風吹來,獨孤陌閉上眼睛感受風流過指尖的感覺,這種在手上卻又握不住的感覺獨孤陌很是喜歡。
風停了獨孤陌便沒有了愜意,將拴在腰上的酒壺解下,將其打開,微微仰頭痛快的飲了一口。
嘗到美酒之後獨孤陌的嘴角微微上仰,歎道“唯有美酒懂我心。”
獨孤陌下意識的將腰間的雲紋玉佩拿起在手上把玩了幾下,隨後一口一口的將壺中的酒喝下,喝著喝著獨孤陌喝的酒半醉,當她想要小眯一會兒時,聽到了樹下傳來了幾聲乾淨清澈的男聲。
“其次致曲,曲能有誠。誠則形,形則著,著則明…明則?…明則……?”
這聲音如同暢遊在山水間的一股風,能將炎炎夏熱的燥熱吹散,也能吹進獨孤陌心房,在那波瀾不驚的心頭卷起一陣漣漪。
這聲音無疑獨孤陌很喜歡,那一塵不染的聲調讓獨孤陌畢生不能忘卻。
獨孤陌心道這句子好生熟悉……這不就是從小被逼著背的《中庸》嗎?
獨孤陌聽那聲音是想不起來接下來是什麼,脫口而出“明則動,動則變,變則化。唯天下至誠為能化。”
獨孤陌低頭朝著那乾淨的生源處望去,是一個穿著黃色雲紋袍的男子,他低著頭看了看手中的書卷,乾淨清澈的聲音再次傳來“對對對,一字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