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手天下為卿狂!
鳳青然移步窗邊望著廣袤的碧海藍天淡然道“北淵簡單來說其實是一個武學宗教的神秘門派,他們專收取一些擁有上天特彆賜於強悍天賦之人培養,可以說每一個從北淵出來的弟子都是一方人物,他們也許無意但畢竟也是滲透在各國,因著他們的能力各國都有意招徠他們成其國家棟梁,可想而知他們的勢力有多宏厚,世上皆知北淵乃是世外之處,不理人間世俗之事,所以到也不用擔心他們有爭奪權勢的異心。”
“難道就沒有什麼彆的勢力可以與之抗衡,如此坐大,再是世處之人亦會引來各國的忌憚吧?”春日不由得對他的話提出質疑。
“你這麼一說也沒錯,正所謂福兮禍相依,這聞名正氣的北淵娶非獨自稱霸武學世界,另有三派宗家與之相互相承,長久以來亦是另有一股不知底細的勢力也不遑相讓地有意打壓排擠著,他們鬥爭數百年爭鬥不斷卻從未落敗,你可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他突然側首笑意盈盈地問著春日,仿佛正在述說的是一件讓人愉悅的事情。
春日望著他眼底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抿嘴未語,這人的品德簡直就是一塌糊塗嘛。如果在他麵前站的是一名北淵族人,估計就他這表情彆人不是摳得他吐血三升也會畫個圈圈去詛咒他。
“正邪不兩立。”春日雙睫微眯,淡聲道。自古正邪就如陰陽的存在,總是相互牽製,彼此鬥爭,既然北淵一派被譽為神明一樣高貴的存在那敢冒天下之大不違從未將世上放在眼中的邪教一類的,又舍它其誰啊。
如春風一笑,拍拍春日的肩,青鳳然對她的話大為讚賞“師弟果然聰慧,隻是……”
春日一聽他的話必有後話,眉毛一顫,趕緊轉過頭假意打量房間根本沒打算要接。以對他的了解接下來的話十有絕對不會讓人愉快。
看著春日風吹雷打不動的樣子,青鳳然貼近她的側臉勾起惡意的笑徑直接道“隻是師妹的聰明總是躲躲閃閃,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明明腦子裡已是轉了無數個彎。為兄真有時真好奇想將它拆開好好地仔細研究一下。”
正好巧看到梁上一隻紅斑蜘蛛正搖搖晃晃正向上攀爬的春日嘴角一顫,不由得朝它笑了一下,這該死的家夥跟師兄一樣惡毒!
“師弟在看--什麼呢?”青鳳然感興趣地看著她。
終於“不舍”地收回視線,春日將忍字在心上刻了一個來回道“沒什麼!”她隻是在考慮等一下該將那隻蜘蛛生拆還是活剝。
青鳳然看她鬱悶的表情不由得輕笑起來“師弟的‘沒什麼’是什麼意思,沒看什麼,還是沒有什麼要跟師兄聊啊?”
春日一般對於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回話,一律選擇忽視,但是心中對於方才的問題還是心存疑惑,正想開口問清楚到底是何種勢力,卻突感空氣一陣暴動。
雙睫疑惑一掀,春日閃過警覺,敏稅得感應到一陣濕潤澀澀的海潮氣息大規模湧動,一時之間包圍性的轟隆轟隆不絕於耳,似千軍萬馬正正裝待發氣勢洶洶席卷而來,霎那間有種天崩地裂的錯覺。
感到心臟抵不住那壓迫的氣流,呼吸斷促。春日驚疑不定正要近窗查,沒有留意一旁的青鳳然在聽到動靜後,全身驀然一僵鳳眸忘向窗外幽幽一歎,嘴角微扯,神情莫名。
沒有給機會春日靠近那方,青鳳然伸手一探便將她卷進懷中,長身覆上,將她自然而然地抵在身下,兩人就這樣糾纏著靠在桌麵上。
春日抬眸,眼中有著愕然與不解,正欲抬手推開,卻被他白皙的手指順勢握進手中。
肌膚相觸的微妙感覺,讓她一怔,青鳳然另一隻手輕輕地撫上春日溫潤的雙唇,摩挲著,挑逗著,嘴角勾勒著一抹清絕無雙的弧度,入眼的他還是那般輕鬆帶著玩世不恭地笑著,長發如瀑布般撒落,微微拂過她的臉頰,而那目若秋波,燦似春曉之花的臉一時之間迷夢了她的眼。
他要做什麼?春日穩住心神,腦中急速地轉動著。
一時之間發生的事春日感到了些許異樣,正欲開口,卻見青鳳然潤澤飽滿的雙唇輕啟,已然準備說話。春日當即斂神專注,當她正要仔細辯認他唇形時,然料一隻溫涼的手似輕絨若羽般掩在了她雙眸之上。
眼前驟然漆黑一片,這讓春日的氣息驟然一頓。
“師兄,你怎麼了?”春日沒有反抗隻是輕輕地詢問著,這不是平時的青鳳然,她感覺到了,現在他給她的感覺仿佛又回到了他們小時候一樣,帶著不安與壓抑。
屋外震天動地的聲響雖能影響他們之間的說話,但是她知道青鳳然卻能看得懂她的唇語,正如她一樣。
伏在她臉上的手沒有移開,雖然聽不到也炕見,春日卻能意識到手的主人,也許正在跟她說些什麼,而這些話想對她說卻又不能讓她聽到。
詭異暴動的海嘯震耳欲聾,但在春日身邊的時間仿佛瞬間靜止不動,在黑暗的世界既炕見也聽不見。
許久,當一切都平靜如昔,沙沙的海浪輕蕩,離去的海鷗歸來,一如他們談話時的奠氣這時青鳳然才悠悠然放開了手。
春日睜開眼稍眯了一下,窗外明媚的陽光掩飾了所發生的一切讓她炕清事實,她彎睫下的霧眸直直地看著青鳳然,見他一如平常,沒有絲毫異樣,就如方才的情緒與行為就像幻覺一般,消逝無蹤。
接收到春日的視線,青鳳然眨眨眼睛神秘一笑“方才那震動便是鑼聲,證明好戲已經要開始了,不如師兄親自帶你去瞧瞧熱鬨。”
話一落下,他似輕風拂柳圈上春日的腰間,一眨眼屋內便消失了兩人的蹤跡。
瀹彎月海邊
一年一度的北淵仙徒招生正如火如荼進行中,隻見海岸邊人頭攢動,人無虛坐,不管是世家嬌弱似扶柳小姐,還是意氣奮發的少年劍郞,甚至是到了不惑之年大俠都你竄我擠,你推我擋,都不顧風度顏麵地爭取挨近最靠海邊的位置,力求讓甄選仙徒的北淵考師能一眼相中。
也不怪他們如此激動,笑話能讓北淵一族的人收為徒,那簡直就等於尚末學習任何本領就直接可以成為人上人,走到各個國家都倍兒有重量,更彆說成為北淵一派弟子後可以學習常人難以想象的奧妙武學與法學,將來學成出師走到哪個旮瘩角落不是橫著走,眾人不得對你仰鼻而息,總之的總之現在的第一步怎麼也得拚了命的牢牢踏下去,即使踏出個血印也在所不惜!
他們的目光綠油得發光地盯著海線上,那一副副的模樣真讓一旁等待留候的春日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