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手天下為卿狂!
“這是除了我們三人最後中所有考生的最後一個了吧。”雖是匆匆一眼但憑她過目不忘的本領還是記得所有人。
“這、這麼說……他們全都……”武鸚恐怖地睜大雙眼,纖手捂住嘴,一臉難以置信。
看到武鸚那副惶恐不安的樣子,春日此時竟覺得有點好笑,她真是越來越接近前世的性格了,果然又要成為一個冷靜的瘋子了!
“走吧!”春日彎著淺淺的細眉,望著依舊炕到邊的冰路說道。
此時的武鸚再勇敢也慌了手腳,她哭泣著雙眼拉著春日,斷斷續續說道“我們……會死的……對不對?我不想死,我、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我還沒有……弟弟與母親怎麼辦,我……。”
慢慢的她聲音越來越低,眼皮也越來越重,她其實早就如強努之矛,靠著一股精神強撐下來的,如今精神在看見一具具鮮明的屍體,便轟然倒塌,再也無法堅持住了。
在她倒下一瞬間,一雙瘦小細弱的小接住了她,武鸚睜開了那雙已然渙散的瞳孔,露出一朵甜美的微笑“春日,我有個……弟、弟,他叫武臨,如果、如果你有機會去水無月城見……見到他,麻煩你幫我……跟他說……姐姐失約了,對……對不起……”
春日望著她因說起弟弟而展開的幸福笑容,一時之間有點為難,最後還是點頭。
“如果有機會見到的話……”
春日腳下一用力,腳下的冰塊便碎開,放開她,她沒有遲疑地再次跑著。
不知道是有意在等她或是速度本就如常,不多時便追上沒有隨她們停留的冷峻身旁。
見她一個追上來冷峻半點驚訝都沒有,隻是無意掃了下春日濕了的褲管。
“恭喜你們,成功測試。”這時前邊一道清亮的聲音響起,然後一道道光線湧進春日與冷峻身邊。
側過臉伸手擋住眼睛,待適應過後才抬眼望去。
隻見前麵一扇偌大的門開啟,由於背光,隻依稀看見一黑色身影正站在門處。
春日暗呼口氣,慶幸終於結束這漫長的折磨,便與冷峻一同離去,並沒有回頭看那不遠處停留的屍體,隻是歎息,這世界在希望與失望的決鬥中,如果你用勇氣與堅決的雙手緊握著,勝利必屬於希望,而既然已經踏上這條道路,那麼,任何東西都不應妨礙她沿著這條路走下去!
遠遠走過來四人這次的人僅僅六人,數千人的隊伍最終入選的卻是鳳毛麟角,但在這裡站著的六人無疑是所有人當中精英人物,當然除了某些有點作弊手段之人。
黑袍的冷峻春日炕出深淺,但其它五人在外麵卻都是即將邁入地門的高手,但是在北淵這塊島嶼上,連最低等的夥房弟子都是已跨入地門,高手更是多如牛毛,更何況他們還並末有地門,可想而知北淵的水到底有多深。
這麼說吧,在北淵你是地門也就是個普通人,而虛門就是個台階,一旦步入虛門地位就截然不同,這就是一般人與武林高手的過渡。
虛門一階與二階完全不可同日而語,成為虛門三階更是許多人花上幾十年都難以完成的夢,北淵高手雖多虛門的卻也不多,大抵在地門三階左右徘徊,一步難,難以上青天。
接待他們是一名白衣身穿秋香夾軟紗道袍,腳穿玄色淺麵靴頭鞋的青年,這裡的正式弟子大多如此裝扮,隻見他麵容沉穩,言語有禮為眾人介紹與講述一些需得注意的事項。
“新招弟子一般尚末分院的都暫住在尚夢苑,待你們休息過後將會帶你們大殿麵見掌門,到時各院執行長將會由你們之中挑選合適的作為其下弟子……”
他聲音輕亮,不高不低,讓眾人不安緊張的情緒緩和了幾分,這位接待青年名叫臨路,亦是風花雪鳥院執行長座下的弟子,已然是地門二階,這座院落並不大,不一會就將他們帶到一座彆院,門牌上刻著龍飛鳳舞的三個字尚夢苑,將眾人房間分定,他說道天色已晚,稍候便有人送來晚餐,諸位請好好體息,明日我將帶領各位前往大殿。朝眾人示意點點頭,他便轉身離去,遠遠著看見一道劍光飛馳而去,春日知道那是禦劍飛行,難怪他並沒特彆要求大家不可亂走動,隻見這偌大奠空不會禦劍飛行便是籠中之鳥。
第二日,臨路再次來到尚夢苑,皺都著清眉,為難地看著躺在上睡著不醒人事的春日,不,與其說是睡覺不如稱之為昏迷更為恰當。
仰頭看向窗外奠色,略一沉吟便下了決定。
“各位,掌門與各位長老、各院執行者都在焚椒蘭殿等候,實不敢再延誤下去,請即刻起程吧。”臨路步出春日的房間,便麵朝其餘五人宣布道。
揮開道袍示意眾人踏上其它弟子的飛劍,便要出發。
雖說同時這一屆考生,但彼此之間都是陌生之人,他們當然不會因為春日而有所遲疑。
利落地落在飛劍上,眾人心思全都在即將要準備的選徒會上。
冷峻側眼看了一下春日的住房,也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焚椒蘭殿位於天空城的最頂端,眾人禦劍飛行片刻便落地。一路走來幾乎五步一座高樓,十步一座亭閣;長廊如帶,迂回曲折,屋簷高挑,象鳥喙一樣在半空飛啄。在臨路的帶領下冷峻等人走進大殿,上好的溫瑩漢白玉鋪就的地麵,十幾米長的路麵兩排站著戴著鬢帽,身穿秋香夾軟紗道袍,白綾襪上腳穿玄色淺麵靴頭鞋的弟子,一眼望去眾星拱月的儘頭,大殿拾梯而上是一個約兩米高的朱漆方台,上麵安放著金漆雕龍寶座,背後是雕龍圍屏,方台兩旁有六根高大的蟠龍金柱,每根大柱上盤繞著一條矯健的金龍;仰望殿頂,中央藻井上有一條的雕龍蟠龍,從龍口裡垂下一顆銀白色的大圓珠,周圍環繞著六顆小珠,龍頭、寶珠正對著下麵的金鑾寶座,梁材間彩畫絢麗,鮮豔悅目,紅黃兩色金龍紋圖案,有雙龍戲珠,單龍飛舞;有行龍、坐龍、飛龍、降龍,多姿多彩,龍的周圍還襯著流雲火焰。
圍繞在禦座的6根直徑為1米的大柱子是瀝粉金漆的蟠龍柱。禦座設在殿內高2米膽基上,前有造型優美的仙鶴、爐鼎,後麵是精雕細刻的圍屏,整個大殿裝飾得金壁輝煌,既莊嚴又富麗堂皇。
禦座之上,一名身著一攏深紫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頭發以白玉束起,腰係錦帶,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黑金色的深邃眼眸淡天似琉璃,時而閃著睥睨萬物的神彩;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冷峻看見他瞳孔微張,心中一顫。
毫無疑問,他就是北淵掌門北淵於天。
是他?!原來他就是北淵於天!眯著野性的黑瞳,他暗自驚心,難怪當時望著他就有種奇怪的感覺。
臨路躬身帶著冷峻五人一路行至大殿中央,一路上寂靜無聲隻有腳步踏步的嘀嗒聲,一種無名的壓抑沉重的壓力讓他們暗自咽了口唾沫,覺得那沉如鉛球在這一刻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左邊的黑衣冷麵女子在見到北淵於天開始續就有點失律,雪肌染上粉酡,在意識到在什麼地方,冷星的雙眸才冷靜下去,緊抿住雙唇垂下頭。
在那天神一般如臨天下的模樣似舊深深刻在她的腦海中,將一生難以抹去。
在北淵於天座下,兩側分彆站著六人,他們便是統領六院的院長執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