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真是敢說!而偏偏歐陽正峭還就吃他這一套。虧得所有人以前都以為他是油鹽不進,麵對他都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就怕被他抓到痛腳難以脫身。
冷峻見此睨了眼春日,閃中竟閃過一絲笑意。
其中就屬臨路最為震驚,他沒想到春日如此大膽完全不怕浩然正氣院長,敢以與其對峙,還讓他鬆了口,這完全是他沒有意料到的。
一想到剛剛滇心吊膽,如今的輕鬆仿佛不是真的。
“春日,你……”臨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臨路師兄?”春日訝然道“你怎麼還跪在這裡?”她像是才發現似的。
“臨路師兄!”春日肅然道“這次掌門與各位院長聚集在這裡是為了召見本屆的考生,你此刻跪在這裡不是擔誤我們晉見掌門與各位院長嗎?”
臨路聽完她的話,一時怔然。
“你不打算讓開?”春日故意問道。
“我……”他看了看掌門,又看了看歐陽正峭,最後卻將視線停留在一道一直沉默不語的白色身影不語。
全場沒有人開口,春日雙眸巡視一圈,大概明白那白色身影便是風花雪鳥院長,雪緋色。
沒有自已院長的允許,他不能站起。
春日暗歎道想還個人情還真不容易。
“雪院長,請問可以讓臨路起來嗎?”春日虔誠地問道。
一直著一頭垂直長發低頭不語的雪緋色不染而朱的紅唇勾勒了一抹令天地失聲的絕美笑容,可惜無人看到。
嗬嗬,終於肯注意到我了,他長而微卷的睫毛下閃爍著幽幽之光。
慢慢他抬起了頭,一張讓人臉紅續的臉漸漸展現。
他的皮膚很白,很細膩,雙眼睛簡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眼角卻微微上揚,而顯得嫵媚。純淨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像玫瑰一樣的唇畔,微微上仰著謔戲的痕跡。整個人,就仿佛一朵開在地獄裡萬分妖冶的罌粟花,讓人明知道是毒素,仍舊忍不住靠近,寧願至死方休。
眾弟子即使不少人看過雪緋色的樣貌,還是會驚豔地倒抽口氣。
春日即使看了白峁月的晶瑩剔透水晶般也難免會被眼前之人迷惑。這人長得真像妖精一樣世人。
春日眼珠子怔然了片刻便不似眾人般貪婪無異地盯著雪緋色,她淡然收神轉上看著羅浮眾仙雲遊圖,默念道美色誤人,色既是空。空即是色,色不亦……
“哼!”歐陽正峭怒目一瞪雙眼迷離的弟子,當既就如一盆涼水衝頭,一個個機伶驚醒趕緊低下頭。
“不知廉恥!”說完一臉不屑地睨了雪緋色一眼。
春日聽到歐陽正峭的冷哼便看向他,正巧他也正好看過來,便禮貌性地回以微笑。
更讓人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會矜持地向春日點頭回應。
彆說眾弟子不信,連北淵於天與雪緋色都覺得奇怪,他什麼時候有這麼和藹的表現了,當初隻會批評一味指責絕不留情麵碟血院長去哪兒了?
歐陽正峭不理眾人怪異的神情,見所有人都為那妖孽一副神魂顛倒的模樣,春日這少年卻一麵淡然,視美色於無物,是位知書達理不聲色犬馬之人,心中更是一番滿意,瞧他座下弟子一個個不爭氣的模樣他就氣!
雪緋色不理歐陽正峭不爽的表情,隻微微眯著勾魂奪魄的眉眼,上揚著殷紅色的性感唇型看著春日。
“臨路起來,以後再犯這種錯直接去刑堂,也不用回來我院裡了。”
臨路聞言喜道“臨路知道,謝院長。”說完他就退至雪緋色身後的眾弟子中,臨走之前感激地看了眼春日。
春日會幫他隻因念他剛剛的維護之意,如他一開始便隻是如實稟報,春日是不會多事一舉的。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院內事情處理好,紅緋色與歐陽正峭便雙雙座回原處,因為接下來便是選徒事宜。
北淵於天頎長身子端座在龍座上,目光如實質性地掃在每一個人身上,最後收回視線看著春日語氣淡淡道“春日無故遲到,既各院無人追究卻也需小懲大戒,便罰其為選徒最後的人選,下麵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