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手天下為卿狂!
聲音竟是重音。春日眨了眨眼,忍住笑意,想到自己果然有點多管閒事,但是她真的對那些可愛受傷的小動物沒輒,這雙胞胎兄弟就像兩隻小斑鹿般讓她止不住去摸上兩手。
春日趕緊恢複柔態,撚袖拭淚便攘袖見素手,神態淒色,但卻見沒有人上當,便揮下衣袖哀怨地看了他們一眼,雙胞胎真接對她翻了個白眼,雪緋色便是笑得頗有深意。
春日斂下彎眸,暗忖他莫不是發現什麼,仔細一想必是方才態度讓他有所生疑,但末必能猜到她便是春日。
雪緋色玉指向自己,要求道“我呢,夏日不摸我嗎,真是厚此薄彼呢~。”千與千尋抽了抽嘴角,頭更暈了,而雪緋色看向春日如曇花一笑百媚生,而春日則直接回笑以對,並不動作。
雪緋色睨著好笑的眼看著春日明顯打算耍賴的樣子,竟覺得有幾分可愛他狀似恍然道,看著她膩聲道“對了,你家中可有什麼人?”
春日一愣,沒想到他第一個問題竟是這個,她還以為隻是雙胞胎胡鬨才會感興趣,他竟會率先提出來。
春日假意羞紅了臉,眼睛眨巴著,道“其實我隻有一個親人了,父母早就不在了。”
雙胞胎與雪緋色都看著她,等待著她的答案。
“我隻剩下相依為命的……夫君一個人了,所以多謝雪院主的厚愛,可惜羅敷有夫了。”
雙胞胎頓時一陣失望,雪緋色卻覺得胸口一悶,他奇怪這種反應,卻沒有太在意。
接下來,他們一邊試探一邊喝酒為樂,後半夜,雙胞胎早就喝掛了,就剩醉眼朦朧的雪緋色再撐了幾回合,便趴在桌上睡著了。
春日始終清醒如初,酒對她靛質來說,如同水沒有區彆,她目光靜默地看著雪緋色,月光下的他如孩童般睡著,長而卷的睫毛似把扇子蓋在他那雙勾魂壓魄的眼眸上,白皙炕見毛孔的皮扶泛著白玉澤的光渾,紅唇水潤總是若有若無地著彆人。
春日慢慢地伸出手就要碰到他時,驀然想起在山崖上他震驚欲伸出的手,便頓住了。斂下眼睫許久,便轉身離去,但在經過雙胞胎時,還是伸出手溫柔地撫了撫他們的臉頰,順便輕輕地捏了捏,笑道“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你們了,雖然很抱歉但是我然能與你們相認,隻盼下次見麵我們不會是敵人。”
說完她便飛身離去。
在靈台觀的一個房間,一個冷峻威嚴的男子與另一名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正在說話。
“果然聰明,哪個國家都不得罪,卻是選擇去應雪緋色的邀請,看來此女子並非空有外貌之人。”
聲音低沉帶著高位者的霸氣,這人赫然是騏國國主冷鳳炎。
“哼,國主是想招徠她,現在她不來你為何反倒高興起來?”此人聲音如磨沙般嘶啞晦澀,低低地刺耳,此人便是今日冷鳳炎派出的白家高手。
冷鳳炎深沉的眼眸望向他,道“不久前,摘星樓派人曾回複信息言查無此人。你當何認為?”
白家高手沉吟道“如果不是身在深山僻壤從末出世,便是有一股我們無法探測的勢力為其掩蓋身份。”
冷鳳炎聞言眼中精光乍露帶著星星寒芒,他道“那白家主認為哪種可能性比較正確?”
白世家的現任家主--白莫唯陰森沉沉地眼珠子停滯在眼眶中不動不移,他低低嗬嗬如鬼泣般笑聲顯得慘人,他道“此女子行事圓滑,說話老道當不可能是沒前過世麵之人,年紀輕輕便有著如此修為必有不可估量的勢力高手支招才對。”
冷鳳炎讚同地點點頭,道“玉嬌這孩子我了解,雖然根基浮躁,識海並末達入虛門高階,但自小便以天下靈藥堆積的內力倒也不可小覷,若非隻是地門階段根本不會是她的對手,僅用如此稀疏平掌的掌推便讓她下場,實力必然是虛門以上,對了白家主可看清此女子的修為階段?”
白莫唯神色突變古怪,他考慮一下道“我懷疑她身上必配有掩飾自身修為的靈器,本主雖有放出神識探試肉不出深淺來。”
對於白莫唯來說這女子斷不可能已跨進神階,想他白莫唯用儘手段方可在這個年紀步入神階,他不相信世上會有如此駭人聽聞的事情。
就算龍玉嬌雖年方二八,成為虛門二階隻是憑著龍家莊與皇家的靈藥輔助強行提高,所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種不經由自己領悟所得來的遲早會反噬自我,無法再進一步,如果說要修成神階可以說這輩子都沒有可能。
此時屋簷上一道匍匐著的人影沒再繼續探聽下去,如暗夜的蝙蝠展袖一閃而去。
另外一麵,陌蘇白的房間燈火已熄,門窗緊閉沒有一點聲響。
風陵宇的房間倒是燈火通明,他正與一名頭戴黑色鬥篷的人物交談著。
“已經傳來了消息,查無此人。”壓著帽簷那名不見其貌的人說道。
風陵宇略為驚訝“憑先生的實力竟也查不出?”
他歎了口氣,道“畢竟此處是騏國有許多事都不可聲張,在下也儘力了。”
風陵宇看來十他尊重之人,聞言立即收起口中的不滿,歉意道“先生莫怪,宇隻是對於此次出現的變數有點詫異本非責怪先生,二皇兄曾對我說,先生乃秦國的頂梁柱少了你想必秦國必像失去了半邊江山,所以宇隻是沒想到還有先生無法辦到的事才會如此口氣,請您莫在意。”
那名神秘人聞言既感動又恐慌,他起身拱手道“殿下真是折煞在下了,能為秦國效力並屬應當,能得二殿下與三殿下如此讚譽,龐持實愧不敢當。”
風陵宇上前扶起他,連聲道“先生,快快請起,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