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手天下為卿狂!
沒再留意他們的談話,人影再次輕如飛燕拔空而起,陸續輾轉其它幾國房間,收集的信息並非多,卻有著實用。
春日獨自坐在靈台山頂的比武台上,靜靜等待著天亮。
東方泛出朝霞,刹那間,天宇變成了一個色彩繽紛的瑰麗世界,花絮似的雲霞閃爍著金紅的光彩,一時間,萬道金光,驅雲散霧,漫天彩霞漫天虹。
春日麵向層雲疊湧的前方,晨風大作,吹得她紅紡衣裙獵獵作響,她手指輕挽過飄忽不定的長發於耳後,紋風不動在站著,猶如山中挺拔屹立不倒的青鬆,筆直不屈。
她身後碎步走來一人,手上提著一柄包裹著白布的劍,他看向春日的背影久久不言。
當天際大亮,春日才轉過身來,看著前方皎如玉樹的少年她微微一笑,問道“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尋芳舉起手中拿著的劍道“它知道。”
此時撼天感應到春日的氣息,在尋芳手中不安地顫動,似有飛身而去的征兆。
春日突然問了句牛馬不相及的話“你昨晚可曾睡好?”
尋芳微怔地看著她,有點撒嬌有點不滿道“我沒有睡。”
春日微言滿意地笑了,很好,昨晚喝酒時她還因為想起了他無故鬱悶呢,這樣一來便算是扯平了。春日點點頭,走到他身邊接過撼天便緩步慢吞地走向賽場。
尋芳不解為何她這種表情,一把拉住她的手,傾身追問道“春日,我昨晚沒有睡好是因為沒有你在,你呢,昨晚去喝酒了嗎?”
春日站在山頂吹了那麼久的冷風竟然還有聞出有酒味,他不是狗鼻子吧。
現在下山梳洗換衣也來不及了,身上更沒有錢買物品了,所以春日掙開他的手,道“尋芳最後一場比賽就要開始了,這些事稍後再跟你說。”
春日沒有看他的臉,疾步錯身過他便躍上比武場。
辰時已近,靈台道觀的道士們列成排陣守在賽場門口,阻止欲行進入圍觀的眾人,武林中稍的勢力的人都被虛空道長按排在搭起的小簡棚中觀看,而六國來者與雪緋色幾人便依舊穩坐於高座觀看,虛空看著已然準時站在台前的四人,便揮手示意身旁的道士,不一會兒兩名道士便捧來一個烏金黑礦製作的籠子。
他提起籠子便走上台,立於比武台中央,揚手示意眾人安靜,他道袍素淨,長須冉冉,一派宗師的模樣一股強烈的氣勢散於四周,讓原本嘈雜的人群倏然安靜下來。
他道“這次比武目的在於將這千年來罕見的純血傀儡獸交於真正強大的人,現在既已選出四強,貧道便依約將它取出供大家觀看,但隻有最後的勝利者方可獲得它,貧道身後六國皆有使者前來見證,更有北淵半島的雪主前來維持秩序,望各位不要妄想從收漁翁之利。”
聽離此言,眾人神色各異,沒想到此次比武竟有六國助陣,連世外傳奇的北淵都乾預進來,他們真的隻能過過眼癮有份了,暗中蠢蠢欲動的勢力都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實力與六國作對意味著什麼。
虛空一番鼓勵又帶威脅的話得到了應有的效果,他滿意地再道“各位,這次將要進入決賽的是騏國的莫唯,滇國的陌蘇白,秦國的風陵戰。接下來請四人各自選定動手,獲勝的人便能進入最後決賽。”
春日從那名道士將籠子取出第一眼便認出了它便是神武月,她能感應到它似乎受了傷靈力不足軟趴在籠中,萎縮不振的模樣,她倏地看向雪緋色與雙胞胎,現在她可以肯定小月並不是傳言中所說被由靈台山捕獲而得,必是北淵於天他們抓住的它然後通過這種方式傳播開來,想引出自己。
一開始她就奇怪她剛好失落了一隻,馬上靈台山上就捕獲了一隻純血種,這讓春日心中有種不安的感覺,所以她才會執意上山,而當看到雪緋色他們出席在這種比賽上,她心中更進一步自己的猜測,純血種傀儡獸也許真的罕見便北淵於天並非如此在意,會派出一院之長與兩名嫡傳徒弟前來不參加比賽隻是為了狩獵她這隻逃竄的的獵物自動落網。
果然不能小看北淵於天,真是厲害這麼快就開始行動起來。
突然籠中耷拉著長長茸毛毛耳朵的神武月,抬起頭像是感應到什麼一眼便看向春日,金色琥珀的眼睛一亮,眼見它就要開始叫喚。
春日暗中密音道“小月月,乖,彆出聲繼續安靜地休息一下,等一下我便會來接你走,現在先不要引起彆人的注意。”
神武月聽到春日的聲音微微點點頭,馬上也恢複先前的姿態趴在籠中,但眼睛卻欣喜地眯起來,便由於它尾巴擋住沒有人發現。
看來現在這第一必須得奪下了,一想到之以後的日子,春日有種仰天長歎然後暴打雪緋色一頓的衝動,見過她與小月月一起的隻有他了,這件事情如果不是他說的,這鬼主意他沒有份參與的,誰信,誰愛信誰信,反正她是不信了。
春日收起混亂的思緒,觀注起眼前,她看著其他三人,略一考慮便直接移步飄香地走向陌蘇白,嬌嗔道“妾身能有幸與陌公子一戰嗎?”
陌蘇白劍眉微揚,一拍手中的畫扇,道“夏日姑娘昨日雖推了在下的約,實傷了在下的一片心意,如今姑娘難得主動相邀在下豈有推脫之禮?”
春日但笑不語,也不故作魅態,她這一步便決定的接下來的對戰組合。
昨日虛門已派人拆了搭建的四個武台,現在圓弧形石麵場上麵積寬大,兩組人便分據兩麵,一東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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