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悲觀地發現,主教練似乎並不如何重視同鄉情誼!
同鄉身份失去了作用,對於錢昇來說,是一件極其可怕的事情,若不是看中主教練是自己的同鄉,他直接進入省青豈不是更好?
然而,後悔已經晚了,他已經加入了國青二隊,心中的苦悶可想而知。
錢昇卻沒有去想,他的那點上不得台麵的小手段,又何嘗不是極其卑劣,若不是他犯錯在先,衛康又怎麼犯得上理會這點破事?
小伎倆被識破,錢昇自然不敢在訓練中繼續無事生非,接下來的訓練安穩而平淡。
作怪的家夥老實了,董明的訓練不再受到乾擾,後來比較順心,這就足夠了。
至於看到錢昇變得心事重重,與他何乾?
錢昇卻牢牢地記下了董明,恨得咬牙切齒,心裡無時不刻念叨著,不過是二類地區的球員,有什麼資格與我成為隊友!
結束訓練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九點半,隊員們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公寓。
吳修為回屋之後也不在乎滿身的汗水,整個人直接往床上一攤,如爛泥一般,董明的表現得好了許多,他先燒了一壺熱水,然後,除掉一身的濕衣服,將它們泡在水裡。
就在此時,吳修為出聲了,“我現在想通了,為什麼晚上也要訓練,肯定是上午器械訓練多占用了兩個小時,這段時間必須要補回來,就有了晚上的訓練!”
剛要走出衛生間的董明聞言站定,微微一笑,“確實有這種可能,我卻想到了另一件事情,記得許紅星曾經說過,剛剛進入球隊的我們,根本沒有挑戰他們的資格,現在我明白了,按照一隊目前的訓練強度,超出我以前太多,更不要說他還占據了年齡的優勢,我們現在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因此,不想再和許紅星較量了,起碼暫時不想!”
“你說得對,我早就知道不是他的對手,可是你非要去感受一下,我也沒有攔著的道理,不要那麼看著我,紅星也是到了國青隊後才認識的,我們不熟,我卻接觸過省青隊球員,不要小看省青,省青球員不比國青差,在他們麵前你根本生不出任何反抗之心……,和他們比,我們差得太遠了!”
我從來沒有覺得省青不及國青,哥們兒也想進省青,問題是,他們不舍得給我一個正式身份,還去那裡乾嘛?董明心裡嘀咕著,緩緩走進了衛生間。
待他洗過之後,躺在床上,想起有一件事情沒有做完,他的電話卡換了,還沒有通知到所有人,說不得要繼續通知。
事實上,這種事情隻需要一個短信群發就行,但他不想這麼做,更願意按照關係遠近順序逐個通知。
像父母、董梅、湯老師還有左婕,昨天都已經通知到了,那麼,今天應該通知他的同學和老師。
隨著通知,不大功夫,董明便陸續接到了電話,第一個電話是他在康寧師範的班主任呂瑩打來,呂老師的用意隻是簡單的問候一下,因此通話時間並不算長。
第二個來電話的,卻是泰山中學的同學樊依依。
樊依依中考後去了四中,卻與董明一直保持著聯係,這位女生雖然表現得有些叛逆,那也是受到了家庭的影響,而她那副俠義的做派和敢愛敢恨的性格,卻深得董明的推崇。
樊依依也是道了聲平安,隻是這聲平安卻顯得有些耗時較長。
直到董明在通話中發現了來電提示,才結束了通話並接起最後一個電話,來電的是康寧理工的嶽彬。
嶽彬也算董明的球友,實際上,董明是通過嶽彬的導師陳副主任認識的他,嚴格意義來說,陳副主任才算董明的球友。
當嶽彬知道董明是羽毛球專項生後,兩人的關係迅速拉近。
然而,嶽彬的來電卻不僅僅是問候,而是帶來了一條相當不好的消息。
“你說什麼,方冷秋的那篇文章,被期刊下刊了,不能發表了?”此時的董明,眼睛已經變得通紅,說話的聲音也高了八度!
“確實下刊了,唉,我也是今天剛剛收到的消息,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
嶽彬掛斷了話,董明的卻出離憤怒了,他太清楚那篇文章的重要性,一旦發表,可以讓沈良平萬劫不複,可是,偏偏被期刊下刊了!
難道說,沈良平要躲過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