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安晏回答著。
“這裡呢?”
“也沒事。”
“這裡……?”
“嗷!”沒等丁大夫說完,安晏立時咧嘴嚎出了聲,而丁大夫的手,正位於他的大腿根部。
“問題嚴重嗎?”衛教練終於開口了。
“不知道,先拍個片子。”丁大夫淡淡道。
丁大夫讓大家等在這裡,他則與吳姨推著診療床,前往了放射室。
“你們的精力真是旺盛啊,休息日……,也不知道消停,算算算,張成,你給我說說,怎麼就想起來跟安晏約球了?”看著兩位醫護工作者帶走了安晏,衛教練對自己的球員說起話來,自是不會帶著什麼忌諱。
“我們與03期,入隊時間隻差了半年,許多人還是同屆,心中多少存了一點不服氣……,就約了。”張成一臉忐忑道。
“最後誰贏了?”根據衛教練那不善的語氣,誰都聽得出來,他是憋著心思準備罵張成一頓呢!
張成被駭得一臉慘白,居然沒敢吱聲,而馬小雅,居然挺身而出,幫忙解圍道,“剛打到十四比十七,安晏落後……,就傷了。”
“也就是說,張成快贏了?我還是真的小看你們了,約了一場比賽,好了,現在安晏受傷了,你們滿意了嗎?”雖然有馬小雅的解圍,可是,衛康的怒火依舊完全釋放,胸中散發出了滔滔怒意。
“意外,應該純屬意外,安晏自己也是沒有預見到會踩到汗水,不然,他也不會上演一字馬的神技。”見到場麵火爆,燕澤同樣試圖化解,想要化身潤滑劑。
“燕澤,不是我說你們,隊裡向來不會乾預球員間的切磋,但不要忘了多次強調的紀律,無論如何,必須注意安全問題,可是你們呢,一場切磋就把安晏送到了這裡!”衛教練臉色陰沉地說道。
咳,怎麼感覺像遭到了遷怒,今天的事情,好像跟我沒啥關係吧!
燕澤一臉苦悶,從張成的約球到安晏的應約,自己根本沒有在場,這樣也能夠遭到殃及,讓他到哪裡說理?
然而,麵對盛怒的衛教練,燕澤也隻得唯唯諾諾,小心翼翼地收聲,哪敢繼續理論。
倒是馬小雅知道搭檔純屬冤枉,說不得爭辯兩句,“教練,我們隻是旁觀者,跟這件事情……,好像沒有多大關係吧?”
“你說你們都是旁觀者,那麼現在給我說,剛剛是誰充當的裁判,不要告訴我,在這件事情中,裁判沒有責任!”麵對馬小雅的爭辯,衛教練應付著輕鬆無比。
果然,衛教練提出的歪理,登時讓馬小雅張口結舌,答不上來。
看到了馬小雅啞火,衛教練相當滿意,他再次看向了張成,臉色依舊陰沉無比,“張成,其實我已經知道,今天的所有事情,實際上是由你一個人引起,說說吧,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是覺得03期隻比你們早入隊半年,沒資格成為前輩,還是以為你們04期特彆了不起,嗬嗬,都能夠碾壓03期!”
“沒,我從沒那麼想過,今天隻是一次偶然,有關切磋我最開始隻是隨口一說,沒覺得有結果的,誰想到,安晏居然答應了下來。”張成弱弱道。
“哦,嗬嗬,這麼說來,還是我錯怪你了?”
“也不是,還是怪我多嘴,如果不是我提出了約戰,就沒有了今天的事,對不起,下次……,不敢了!”
“你哪裡有錯了,不用道歉,挺好的,嗬嗬……,那麼,你覺得,到底是03期厲害一些,還是你們04期更強?”衛教練盯著張成怒聲道。
“比賽不是沒打完嘛,結果安晏就受傷了,所以,我也說不好。”受衛教練的氣勢所迫,在強大的壓力下,張成似乎喘氣都非常困難。
“張成,不是我說你,作為一位運動員,居然說出這種話來?不知道球員因中途受傷而退賽,比賽就算輸了嗎?”
“知道……。”
“那最後是誰贏了!”衛教練幾乎吼著說道。
“我……,算我贏了!”
“贏就是贏,什麼叫算你贏了?不過,既然你們決定切磋,最基本的規矩都不懂嗎?知道賽前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衛教練繼續怒吼。
“賽前一定要做好適應性訓練,可是,我們隻是普通的切磋,似乎不用這麼麻煩吧?”
“嗬嗬,你們都拚到了打生打死的地步,還算是普通切磋?”
然而,恰在此時,卻見丁大夫與護士吳姨推著安晏走了回來,衛教練終於壓製住了怒氣,臉色恢複如常。
“丁大夫,結果怎樣?”
“x光初步診斷,疑似髂肌拉傷,至於拉傷程度,還需要送到醫院做進一步診斷。”
噝!髂肌拉傷,其他人或許聽不太懂,但是,衛教練聽罷之後,臉上已經浮上了一層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