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半仙!
接下來這幾天,董明幾乎都是在酒桌上度過,這肯定不是他自己想要的,而是,因父親先在老旺家喝醉,後被母親與董明攙回了家,爺爺便定下了規矩——父親如果再出去喝酒,一定要帶上董明!
規矩剛一製定下來,董明便悲哀地發現,除去早上,似乎以後的每一頓飯,他都需要成為跟班,到酒席上保護著父親的安全!
沒辦法,誰讓父親最近在村中人氣超旺,根本沒有辦法推卻鄉親們的熱情!
父親在村中參加各處的酒席,其他人肯定不適合陪伴,而董明作為父親的驕傲,自然不在其列,不僅如此,他的陪同,還能體現出來一種重視的態度,賓主皆大歡喜。
主人與客人都滿意了,但隻能苦了董明,他每到一席,都必須忍受著大家沒完沒了酒後亂語,還要時刻替父親抵擋各方麵的明槍暗箭,怎是一個辛苦了得?
替父親擋酒,倒不需要他自己去喝,隻要適時做出提醒,以父親理智的風格,足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日子就是這麼一天天過去,村中倒也沒有什麼大事發生,董明是在初五晚上搭乘建成叔的汽車,回到了縣城,與他同行的人還有父親。
父親的上班日子是在初七,可是,他實在受不了每日的宴請,無奈之下隻能提前撤離。
董明晚上在姑姑家休息了一晚,轉天又去拜會了湯老師,下午,便前往康寧,與左婕彙合。
他也沒有在康寧逗留多久,原因是沒有了表姐的陪伴,左婕缺少一個重要的外出借口,車票交接完成,二人便匆匆分開。
董明由康寧轉車至哏兒都,坐上前往東萊的列車後,美美地睡了一覺,轉天早上抵達東萊,然則,就在他剛剛下車之際,忽聽一道驚喜的女聲,“董明!”
大早上在東萊車站,居然有人叫出自己的名字,著實讓他有些訝然,聲音卻又是那麼熟悉,說不得立即轉頭望去,果然不是外人,正是多日不見的隊友陳青!
陳青在一次訓練中,因跟腱斷裂而回家治療與修養,卻沒有想到,在她歸隊的時候,兩人碰巧乘坐了同一趟車。
其實也算不得多巧,董明乘坐的列車,是由哏兒都始發,而陳青又是哏兒都球員,兩人出現在同一趟列車之上,也實屬正常。
不過,此時的陳青,已經明顯比之前豐腴了許多,臉蛋兒也變得更圓,這也是養傷所帶來的福利,當然,這種福利並不為大家所喜。
“呀,沒有想到,我們上了同一趟車,你的傷……,沒啥大礙了吧?”驚訝之餘,董明隨口問候道。
“早就好了,不過,醫生建議,要我在訓練的時候千萬注意,因為我的跟腱,比起受傷之前要脆弱了許多,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用力,否則,容易引起再次受傷。”陳青黯然道。
“不論身上有沒有傷,訓練的時候都不能大意,就比如我,在年前也把腳給崴到了,腫得一塌糊塗。”
“像你這樣皮實的人也會受傷?真是罕見!”陳青笑嘻嘻道。
“大家都是球員,每天是一樣的訓練,怎麼可能不受傷?”董明見到陳青的東西較多,從她身上接過一隻背包,同時,聽著陳青的說話語氣,心中稍顯緊張。
他已然警醒,現在自己的情況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萬幸主動傷了一次,不然,指不定還能聽到怎樣的傳聞!
“也是啊,訓練中最擔心的事情就是受傷,崴腳的情況還好一些,像我這樣經曆了手術治療,恢複時間太久了!”陳青歎然道。
“安晏也受傷了,進行了手術治療,估計兩個月後才能歸隊。”董明道。
“他傷到了哪裡?”陳青跟在董明身後走出車站,同時問道。
“髂肌撕裂,在泉城做的手術。”
“髂肌啊,還是撕裂,怎麼會傷到那裡!”陳青滿臉訝然,她也學過《運動與健康》,當然明白髂肌的脆弱,也明白一般的運動拉扯不到髂肌,但對於一個運動員來說,這處肌肉拉傷,簡直太要命了!
“他跟04期的張成切磋,結果,在做上網動作的時候,腳下踩到了汗水,滑了,形成了劈叉,無妄之災啊!”
“我知道張成那人,左手球員,很厲害,他們兩人……,應該沒有什麼交集,怎麼攪和到了一塊兒啊?”陳青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