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範辛迪語調低沉起來。
“可是好景不長,艾薇3歲多時,突然生病了,開始咳血。
那是種奇怪的病,叫血枯詛咒,天生就有,大部分的小孩都難以活過10歲。”
範辛迪的手開始顫抖。
“奧蕾婭開始帶著艾薇四處奔走,問遍了整個北方著名的醫師,但都一無所獲,又在艾薇7歲時,來到了南方,
血枯詛咒是種絕症,從來沒有沒治好的例子,但奧蕾婭是那麼的堅決,她在竭儘全力尋找醫治我們女兒的方法,
而我,當時已進階成聖騎士,常常因公事脫不開身。
我很後悔,也許那時,我就該放下對神聖事業的熱枕,與她們在一起,
也就不會發生奧蕾婭用了一種秘術,將艾薇治得病重的情況。
是的,奧蕾婭她發現常規手段治療不了艾薇後,就開始尋找那些神奇的秘術,
當我來到南方來再見到艾薇時,她已經昏迷不醒了。
又過了半個月,就挺不住了,我和奧蕾婭眼睜睜看著她沒了呼吸心跳,於是把她葬在了巴托鎮,也就是這裡。”
範辛迪腦袋微微偏轉,循著他的目光,索林自然也看到了旁邊那座修葺得乾淨整潔的小墓。
有個石碑,上麵寫著愛女艾薇·席爾瓦之墓。
索林恍然。
“從此我和奧蕾婭產生了隔閡。
我恨她擅作主張,亂用秘術,甚至開始懷疑起對聖光的信仰,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在酗酒,每天渾渾噩噩,
最終,我被教會革職,聖光也棄我而去。”
而奧蕾婭,則定居在了巴托鎮,更改了信仰,成了生命女神的信徒,將這些積累的各種醫術,為人看病治療,
我無所事事下,去了崖荒寺廟,當了一名武僧,試圖用無休止的試煉麻痹自己。
我們就這樣守護著女兒的墓地,10年以來,卻再也沒說過話,
直到前幾天,你送了那個口信給我。”
索林聽完愣神,想說什麼安慰的話,卻根本說不出來。
他何嘗不是經曆了失去父母的至暗時刻,知道這種情況下,任何言語都安慰不了那顆悲傷至極的心。
範辛迪說給自己聽,恐怕隻是一次吐露心聲罷了。
範辛迪的目光真誠看向索林,道“我得親口再次對你說一聲——謝謝,是你讓我在奧蕾婭臨死前與她見了麵,讓她含著微笑而去,她肯定和艾薇一起在天堂見麵了。”
範辛迪說著已經仰望天空,
那裡有顆彎彎的輝月,
索林也看到了那顆此前沒見過的淺黃彎月,
後來才知,那叫聖輝之月,
“是的,他們肯定在天堂了。”索林仰望著,仿佛看到了父母的笑臉。
然後收回目光道“很榮幸聽你說的這些呃,我還有事,得走了。”
範辛迪點頭“過兩天我會回寺廟,你要是對使用遠古星隕腰帶有什麼不明之處,到時可以去找我。”
“好。”
索林一喜,又看了兩座並排的墓一眼,就轉身離開。
而範辛迪又打理起兩座墓來。
出了墓園區大門,索林又在那座小樹林打量一番,琢磨了半響。
接著去了獵人多吉的家,逗留一會,就回了漢斯鐵匠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