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羽鳳鳴!
攝政王府,流觴水榭。
春杏取藥回來,發現小姐不見了,她屋裡屋外,前前後後的找了幾遍也沒找到,問門口侍衛也說沒見,眼看天色漸晚,小姐到底去哪裡了呀。
“春杏!快,幫我更衣,凍死我了!”嶽清畫一進屋趕緊把濕衣服脫了。
“您怎麼全身濕透了呀?您剛剛去哪了?”正伺候主子更衣,一轉眼,發現地上還有一件男人的衣服,“小姐,您這是把誰的衣服給穿回來了呀?”
嶽清畫不屑的看了一眼,“還能有誰?紀千宸唄!”
“君上……?”
“彆提了,我本來就是出去隨便轉轉,誰知道居然誤入了他的暖閣,還被他扔浴池裡了!”
“啊?您偷看君上洗澡?”
嶽清畫一下捂住春杏的嘴,“小聲點,彆瞎說,我沒有,我哪知道他在裡麵洗澡!”
“那,這衣服怎麼辦?”春杏指了指紀千宸躺在地上的衣服。
“你拿去洗乾淨,千萬彆被人看見,然後收起來,我找個合適的機會再還給他。”
“是,小姐,您該吃藥了”春杏給嶽清畫把藥拿了過來,“小姐您看,藥量越來越少了,應該過不了幾日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嶽清畫看了看手裡的藥丸,是比之前要小了許多,可她卻高興不起來,如果就這樣回去了,豈不是見不到紀千宸了?不快點搞定紀千宸,還怎麼報前世之仇?得想辦法留下來才行!
第二天,前廳
紀千宸和幾位大人正在商議追查糧草案的細節,隻見嶽清畫大聲喊著紀千宸的名字就衝了進來。
她一看,大廳裡這麼多人,立馬改口,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君上,然後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站到了紀千宸的身邊。
紀千宸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幾位大人看看她又看看紀千宸,紀千宸微微抬了下手,示意大家無妨。
既然君上都沒說什麼,大臣們也就默許了她的到來,這下好了,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這樣成了這場會議裡的茶水擔當。
“糧草一案,死傷慘重,牽連甚廣,大理寺可查清楚了?”紀千宸端起茶碗,輕輕用蓋子蕩了兩下茶葉。
大理寺卿嚇的滿頭大汗,不停的用衣袖擦著,“查……查查到一些,本來又抓住了幾個那天逃逸的刺客,但是他們在押送回去受審的路上自儘而亡……”
紀千宸修長的手指在桌上有節奏的彈著,目不轉睛的看著大理寺卿,那眼神,平靜,但鋒利,看得大理寺卿毛骨悚然。
嶽清畫知道大理寺在說謊,因為她記得上一世,大理寺和慕君墨是一丘之貉,她知道罪魁禍首是慕君墨。
可是她苦於沒有證據,空口無憑,紀千宸也不一定會信她,重生這種事,估計除了她自己,沒人會相信!
“這案子,還是由大理寺……”
“咳……!”嶽清畫故意清了下嗓,提醒他大理寺卿騙人。
“還是由大理寺負責繼續追查,有了新的進展即刻稟報……”
“咳咳……!!”
紀千宸瞟了她一眼,小聲問“嗓子不舒服?”
“啊……?沒……”嶽清畫搖搖頭。
大理寺卿警覺的打量了一下嶽清畫,兩手一拱,“微臣領命!”
看大家散去,她也準備走,可腿不聽使喚,剛走了一步,整個人就向前把紀千宸撲倒在地。
嶽清畫整個人壓在了紀千宸身上,不偏不倚的吻了上去,門牙磕在了紀千宸的嘴唇上,兩人都楞了一下。
她正準備爬起來,不知道被誰,一下把她從紀千宸身上拽開。紀千宸用手摸了一下嘴唇,血都磕出來了,疼的他話都說不出來。
“君上您沒事吧?”
“主子,您怎麼樣?”
“君上?要不要傳禦醫?”
“姑娘家怎如此魯莽……”
“那姑娘是誰啊?”
……
大家把紀千宸圍得嚴嚴實實,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完全無視嶽清畫的存在,她很擔心他,可根本擠不進去。
嶽清畫急了,叉著腰大吼一聲“讓開!那是我!相!公!”說完還不忘用手指了指自己。
瞬間,大廳變的鴉雀無聲,人們麵麵相覷,大家的目光一下子都聚在了紀千宸身上,他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相公,我們走!”說完,嶽清畫撥開人群,拉起紀千宸的手就往府外跑去,留下了一群驚訝的吃瓜群眾。
嶽清畫也不知道拉著紀千宸跑了多久,隻知道跑了很遠,她實在是跑不動了,便在一賣豆腐腦的小攤子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