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羽鳳鳴!
婚事已定,也算了了嶽將軍的一樁心事,最近邊境不太平,總有異國人挑釁,嶽將軍帶兵去了邊關,臨行前將嶽清畫托付於紀千宸。
眼看已入深秋,天是說冷就冷了起來,嶽清畫利用平日裡一點空閒的時間,為紀千宸做了一件披風,打算親自給他送去。
但是嶽清畫不知道,危險正一步步靠近她,慕君墨看她越來越不順眼,不,準確的說,是但凡喜歡紀千宸的人,他都看不順眼。
所以讓疾風儘快解決嶽清畫,因為他特彆期待紀千宸傷心的樣子,疾風盯了很多天,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下手,哪知道嶽清畫終於出府了。
嶽清畫馬車剛到集市,疾風偷偷的在不遠處對著她的馬射了一根毒針,突然馬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嘶鳴,馬車前麵被高高抬起又落下,嶽清畫和春杏向前重重的撲倒在車廂裡,車夫從馬車上摔了下去。
隻見那馬瘋了似的向前衝,車輪直接壓過了車夫的右腿,車廂猛的一斜,春杏的頭磕在廂壁上暈了過去,嶽清畫的背狠狠的撞在了椅子邊,疼的她兩眼發黑。
馬車完全失去了控製,她戰戰兢兢爬到前麵,想抓住韁繩,車輪碾在了一枚小碎石上,車廂使勁一顛,嶽清畫重心不穩向前一摔,半個身體掛在了馬車外麵。
眼看馬車就要和一棵大樹擦身而過,嶽清畫用力一撐,縮了回來,伸手一把拉住韁繩用儘全身力氣拚命往後一拉。
因為血液流動太快,毒針遊走進了馬的心臟,伴著一聲痛苦的嘶鳴,馬倒地死了,整駕馬車“轟隆”一聲側身摔在地上,車廂四分五裂,春杏被從車頂裡甩了出去,嶽清畫被甩飛撞在了旁邊的樹乾上,刹那間感覺仿佛全身的骨頭都碎裂了一般,疼的她天旋地轉。
“春杏……春杏……”嶽清畫吃力的喊著,她好怕啊,好怕……
春杏緩緩的睜開眼睛,“小姐,小姐!”連滾帶爬的撲到嶽清畫身旁。
嶽清畫看著她,“謝天謝地,你沒事。”微微一笑,暈了過去。
嶽將軍府馬車受驚失控的消息很快傳到了紀千宸耳朵裡,他和影一駕車一路尋來,找到她們的時候,春杏背著嶽清畫正往城裡走,兩個人滿身是血!
看到小王爺和影一向她們跑來,春杏才算鬆了口氣,才意識到自己額頭流出的血順著脖子,浸濕了衣領,眼睛越來越模糊,漸漸失去了意識……
嶽清畫醒來的時候,眼睛模模糊糊的,隻知道自己躺在一間屋裡,屋子裡有一股濃濃的草藥味,過了一會兒,才看清楚,這是一間草廬。
轉過臉,看到紀千宸坐在床邊,用手撐著頭睡著了,她想坐起來,但是身上疼的很,試了幾次也沒能起來,紀千宸感覺到動靜,一下睜開眼。
“彆亂動,你現在還不能起身”紀千宸溫柔的看著她。
嶽清畫掃了屋子一眼,“春杏呢?”
“她沒事,放心吧。”紀千宸看著傷痕累累的嶽清畫,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兒。
薛神醫從外麵把煎好的藥端了進來,“你這都守了兩天兩夜了,她現在動都動不了,她還能跑了不成?”
“藥給我,我來。”紀千宸接過藥一點點耐心的吹涼,然後再一勺一勺,慢慢的喂她。
“我看你兩乾脆都搬我草廬來住得了!真是不讓人省心!”
“謝謝神醫!”嶽清畫輕聲說。
薛神醫突然趴到床邊,一臉期待的看著嶽清畫,“兩次都是我救的你,我算不算你的救命恩人……?”
嶽清畫趕緊點點頭。
紀千宸差點把薛神醫瞪出個洞來……
紀王府,前廳。
紀千宸沒敢告訴嶽清畫這不是一個意外,從樹林接走她和春杏時,他派影一查看了馬的屍體,發現馬的死因乃是中毒而亡。
很明顯,也是衝他紀千宸來的,害他不成,轉而傷害他身邊的人,紀千宸暗暗發誓,一定要把這人找出來,將其碎屍萬段!
“影一”
“主子”
“可有線索?”
“是蜂針,西域的一種暗器,這針的材質和上次射中王妃的那支箭相同”
“可查出是誰?”
“還沒。”
“繼續查,就從這材料著手。”
“是!”
太子東宮。
疾風跪在堂下,整個人不停的發抖,對於他來說,這次任務是失敗了,而他的主子,最討厭的,就是失敗。
慕君墨背對著疾風,站在他的鳥籠前,“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都弄不死,我養你有什麼用?”
疾風趴在地上不停的求饒,“殿下饒命!請再給屬下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
慕君墨看都沒看他,揮揮手,“去吧,要麼她死“”,要麼你替她死。退下吧……”
“你。”慕君墨指了指離他最近的一個侍女,勾了勾手指。
侍女的眼神瞬間變得絕望至極,一步一步的走向慕君墨,連一點點反抗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