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羽鳳鳴!
慕君墨為丟失扳指和信函的事,整天憂心忡忡,這幾天連覺都睡不好了,思來想去,最有可能拿他東西的人,除了紀千宸實在想不出彆的人。
這麼一想感覺自己的太子之位岌岌可危,看來,必須他親自跑一趟紀王府,看看東西在不在他那。
這天才剛亮,東宮就派人來傳話,說太子要來給紀千宸送行。
那兩個人從嶽府回來,剛在祖宗排位前跪好還沒半炷香的時間,紀王爺就來了。
“都起來吧,準備一下,今日太子殿下要來。”紀榮說道。
紀千宸和影一互看了一眼,紀千宸有些不悅,“太子?他來乾什麼?”
“說是來為你送行。”紀榮從紀千宸身上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脂粉香,“怎麼有股胭脂味兒?”
“孩兒昨日剛剛換了熏香。”
紀榮剛準備說話,老管家就急急忙忙的跑到了祠堂,“王爺,宮裡來人傳話,讓您進宮一趟。”
“你們好好迎接太子,不要失了禮數。”紀榮讓管家備車,即刻就走。
嶽清畫被紀千宸戲弄,心裡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梳妝完畢,坐著馬車便直奔紀王府,出發沒多久,馬車就被攔住了去路。
“前方是何人?還不快快將你們的馬車挪開,當朝太子的路也敢擋!不想活了嗎?”隻見那馬車上的人氣焰甚是囂張。
聽見太子二字,嶽清畫的心臟一陣絞痛,怎麼又遇見慕君墨了?真是冤家路窄,一大早也能遇見,真是晦氣。
“我們退開,給太子殿下,讓路!”嶽清畫掀開車簾,沒好氣的吆喝了一聲。
“我堂堂太子,怎有讓姑娘家讓路的道理,是本宮禦下不嚴,言語多有冒犯,還望嶽姑娘海涵。”
慕君墨說著就下了馬車向嶽清畫走了過來。
“我替屬下給嶽姑娘陪個不是,上次一彆,沒想到今日又在此遇見,真是緣分,不知可否賞光,請嶽姑娘旁邊茶樓一敘?”
“謝太子美意,可我自小不喜茶味。”嶽清畫儘量壓製著內心滿滿的憤怒。
“嶽姑娘這是要去何處?需我差人護送一程?就當賠罪。”
“不必!”空氣裡到處彌漫著嶽清畫的不滿,“太子殿下,您若無事,民女就告退了,我們走。”
“哦,姑娘請。”慕君墨給她讓了條道,看嶽清畫馬車走遠,憤怒的說了句,“不識抬舉。”
馬車才在紀王府門外停穩,嶽清畫就從車上跳了下來,還沒走到王府門口,就被府門外的侍衛攔住了。
“大膽!嶽老將軍之女嶽大小姐你們也敢攔!”春杏繞到主子前麵昂起頭驕傲的說道。
“王爺有令,今日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什麼什麼?閒雜人等?我可是你們小王爺未來的王妃!”說著嶽清畫就想溜進去,可侍衛就是不讓。
“小姐,這可怎麼辦啊?要不咱們跟他們拚了!”秋桃說道。
嶽清畫用手指狠狠的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拚你的頭啊!我們打得過啊?”
嶽清畫站在王府門外,連蹦帶跳的大喊“紀千宸!紀千宸,你要再不出來,我就告訴大家,你昨天在我閨房裡……”
嶽清畫的聲音越來越小,門口侍衛的刀已經架在她和春杏的脖子上了,冷冰冰涼嗖嗖的,全身不寒而栗,一動也不敢動。
“咦?這是乾什麼?”慕君墨的聲音從嶽清畫身後傳來。
侍衛一看太子殿下到了,立馬收了刀,見禮,正準備進去稟報,就被慕君墨製止了。
慕君墨下了馬車,走到嶽清畫身邊說道,“嘖嘖嘖,這紀千宸怎能如此對待你,本宮都看不下去了。”伸手打算去牽嶽清畫。
她趕緊把手往身後一藏,慕君墨收回了手,笑了笑,“嶽姑娘,請。”
這個慕君墨,怎麼哪都有他!嶽清畫看他走遠了,這才和春杏秋桃一起走了進去。
慕君墨入府,問了下人才知道紀千宸在書房,隨便抓了個人,把他帶到了書房門口,看到影一,對他擺擺手,讓他不必通傳。
紀千宸感覺到有人來了,起身放下書,慕君墨走了進來,“看的什麼書啊?”慕君墨拿起來看了看書名,“《國策論》,這麼乏味的書,你也看得進去?手一鬆書掉在了地上。”
“影一!太子殿下前來,為何無人通傳?”
慕君墨往紀千宸椅子上一坐,“唉……彆難為他了,是我不讓他們通傳的。”
紀千宸撿起書,親自倒了杯茶,緩緩的推到慕君墨麵前,“殿下,請……”自己也端起茶優雅的呷了一口,“殿下今日到訪,所謂何事?”
“沒事啊,不是要啟程了嗎?來看看你,不歡迎?”慕君墨看著茶碗,中指延碗邊不停畫著圈。
“太子殿下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