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大臣暗暗擦了擦冷汗,躬身告退。
幾個少年看了她一眼,也跟著躬身退了下去。
隻剩下皇後。
人都走後,慕晚眉頭突突跳,越想越火大。
不覺拿起扇子猛煽。
端起茶盞猛罐兩口,卻依舊無法消除心頭之怒。
楚北過來坐在她身邊,眸光暗閃,“你氣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若看他不順眼,暗中除掉便是。”
慕晚一怔,抬眸望著他,眉頭緊蹙道,“他遲早會自己作死,用不著大費周章除掉他。”
看到楚北眸中跳動的殺戮時,她心裡是抗拒的,說到底她還是太心軟。
楚北輕笑,沒有戳穿她,伸手緊握住她纖細的小手,“皇上還困嗎?”
慕晚哀怨道,“朕睡的真香的時候被你們吵醒,這會困意全無。”
“既然睡不著,那我們做點彆的吧…”
“……”
說著他把她抱起來往裡麵寢帳走去。
慕晚臉頰通紅,揪著他錦衣道,“彆人說你是朕的男寵,你怎麼想的?如果你心裡介意,那就不如如此…”
這個世界說白了是權力至上,在皇權麵前每個人都是身不由己。
男人唇角劃過抹邪魅的笑,“既然本王是男寵,皇上就應該好好寵愛本王,管彆人說什麼?”
他從來在意的都不是彆人,而是她。
“……”
這個男人怕是墮落了吧?!
楚北垂眸看著她,“嗯,因為你,本王墮落了,這輩子你都休想再擺脫本王。”
說著將她抵在身下,隨手一扯,龍袍滑落在地。
慕晚眉間溢出柔情,一手摟住他脖子,一手緊緊抓住他衣領,輕笑,“那就一起墮落吧…”
…
…
此時,貴妃營帳內。
蘇離體內毒發作,被折磨的死去活來。
她體內的毒每過七天便會發作一次,需要服用一部分的解藥才能緩解。
蘇染趁司徒陌等人去找女帝的時候,便悄悄的來找她。
“離兒…來把這半顆解藥吃了。”
端來水喂她服下,痛苦這才緩和些。
可恨的是雲妃奸詐的狠,每次都隻給半顆。
看著心愛之人倍受折磨,蘇染眼眶通紅,緊抱住她,聲音沙啞道,“離兒,我們逃吧,我帶你離開這裡。”
蘇離苦笑道,“可是我們能逃到哪裡去?如果我們走了,蘇家怎麼辦?染哥哥,我本是該死之人,你不用再管我,雲妃不是什麼好人,你不要再相信他。”
雲妃不僅要貴妃之位,他還要蘇染聽命於他。
她不想看著他被人利用,被人威脅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
“你不要說傻話,我不會丟下你。”
“我可以去北冥…你不說過你記得自己在北冥長大的嗎,我帶你去北冥,找你哥哥。”
蘇離輕咳了咳,從衣袖裡掏出一把短玉簫,白玉通透,上麵刻了一個“離”字,“僅憑這個玉簫,人海茫茫,我們上哪兒去找哥哥?”
她四歲時就和母親哥哥失散,被蘇家人帶回蘇家時,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依稀隻記得自己曾經住在一個華麗的宮殿裡,但並不知道那地方是哪裡,是拚死救下她的家奴跟她說過“北冥”二字,她便牢牢記住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