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得不忍。
太皇太後沒多說什麼,淡淡道,“皇帝為國操勞辛苦了,隻是今天是鎮西王難得回一次京城,皇帝不可怠慢朝廷功臣。”
慕晚虛心接受,道,“皇祖母教訓的是,是朕疏忽了,回頭定好好補償鎮西王。”
聞言,那邊鎮西王立刻站起來,拱手道,“臣不敢,皇上為國操勞,理應好好休息,若因臣驚擾到皇上休息,是臣之過。”
突然傳來一聲渾厚如鐘,清亮如水,頗為威嚴有氣勢的聲音。
這時候慕晚才抬眸看向殿下的人。
隻見大殿上出現一個身穿黑紅戰袍,大概將近四十歲的中年男子,他身軀凜凜,頭上戴著束發嵌玉金冠,一雙如鷹隼的星眸犀利深邃,長眉渾如刷漆,皮膚是健康麥膚色,五官端正,氣勢凜然,胸脯橫闊,如有萬夫難敵之威風,語話軒昂,如吐千丈淩雲之誌氣。
慕晚挑眉,不用介紹,也知道這位怕就是威名遠播的鎮西王,君國的門神容王爺。
“鎮西王不必過責,此事是朕的疏忽,鎮西王鎮守西北,保衛疆土,勞苦功高,朕敬鎮西王一杯。”
女帝雙手舉起酒杯,雖是烈酒,但這隻是碧玉酒杯,不過一口的酒水分量。
故而她十分豪爽的一飲而儘。
身為將軍的容王爺常年在西北,為人自然十分爽快,不拘小節,沒有那麼多廢話,端起酒杯就回敬,一飲而儘,抱拳道,“謝皇上。”
隨後,他身後跟著三個少年,一個少女皆是一身戎裝,站起來端著酒杯走到大殿上,一起拜見女帝。
“末將容澈,容涉,容瀟,容沁參見皇上。”
三個少年自不必多說,容家三位公子,長得少年英俊,帥氣非常,玉樹臨風,意氣風發,個個人中龍鳳,讓人眼前一亮。
但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的還是容家的小郡主,容沁,如今是君國第一女將軍。
慕晚看著著少女十分好奇,君國的花木蘭啊,看著容沁,她那雙清澈瀲灩的眼眸下意識微眯,忽然頭口而出一首著名詩詞“易卻紈綺裳,洗卻鉛粉妝。馳馬赴軍幕,慷慨攜乾將。”
“沁郡主,真不愧是巾幗不讓須眉的典範。”
殿下的容沁微微一怔,抬眸看著龍椅上的女帝,忽然覺得有些慚愧,不想這位傳聞紈絝嬌縱,不學無術,胸無點墨的女帝居然出口成章,雖然她聽不太懂什麼意思,但也明白她是在誇讚自己。
容沁抱拳豪氣道,“謝陛下誇讚,末將羞愧難當,並沒有皇上誇讚的那麼好。”
眾人對她可能不了解,容王府小郡主,除了擅長騎馬射箭,帶兵打仗,其實沒有一點女人味,不懂琴棋書畫,不會女工,什麼詩詞更是背不下幾首。
她是第一次回京,從小就在西北長大,早聽說姑娘君國九公主的種種事跡。
什麼女扮男裝逛青樓,天天喝世家公子混在一起打架鬥毆…
她聽了還以為女帝跟她一樣,是沒有點女人味的女漢子。
不想人家不是,她會的女帝都會,而她不會的,女帝更會。
這就是君國的新皇。
根本不是她能夠相提並論的。
容沁此刻算是明白了父王的話,“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京城是個臥虎藏龍之地,天才少女,少年遍地都是,沒什麼稀奇,跟西北完全不是一個天地,之前是她見識太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