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朕’,你適應的倒是挺快!”
“這算什麼,讓朕當主神的話,朕能適應得更快。”
姒灼似笑非笑地看著天秀,眸光漆黑暗沉,幽深詭譎。
“……”
天秀心裡那個氣啊,恨不得收拾了這個意圖謀反,心懷不軌的危險人物。
可是,它打不過。
“打住!不許往下想了!”
天秀試圖熄了她的造反心,連忙轉移話題,說起了她的任務。
“你的切片太能作妖了,你得收拾完切片留下的爛攤子,這個世界的者才會放你的碎片走。”
“反正,你隻需做兩件事,從良和解厄。”
還不待天秀接著解釋,姒灼就漫不經心地點頭,仿佛明白了。
但是很快就讓天秀驚悚和幻滅。
“何必這麼麻煩?”
姒灼勾起一抹笑,危險而薄涼。
天秀心中警鈴大作,很想讓她閉嘴,但是姒灼已經悠悠地開口了,風輕雲淡。
“朕撕了這個麵位,把自己的靈魂碎片搶回來不就得了?”
天秀“!!!”
“不不不!你不能!你不能這麼做!!!”
“為何?”
“者說了,你敢撕她就和你的碎片同歸於儘!”
“嘖。”姒灼輕歎。
至於以死相逼麼,她不就開個玩笑?
真的。
“行吧。”
得了這輕飄飄的兩字兒,天秀如釋重負,接著磕自己的瓜子,心累的一批。
姒灼的指腹摩挲著白色令牌,垂眸思索,“從良和解厄是何意?”
“你的切片是暴君,你從良當明君就是了,然後把這個麵位的秩序恢複一下,彆接著崩下去就行了。”
天秀和者們對姒灼的底線,已經低到幾乎沒有了。
不指望她能咋地,願意收拾一下自己的爛攤子就很可了!
“至於解厄嘛……”
天秀拖著嗓音,似乎知道什麼姒灼不知道的內幕,八卦磕瓜的興味非常之濃。
“吸收一下自己的記憶,想想你現在在乾什麼?”
姒灼隨意想了想,然後抬頭,一排眉清目秀的少年郎站在階下。
“唔,選秀。”
這是女帝登基的第二年,正值三月選秀。
傳聞中荒/淫無度、奢靡殘暴的女帝,在這個春光明媚的季節,將自己的色爪伸向了這一茬年紀尚好的美少年。
天秀抬起小短手,指著一名少年。
“看到了了麼,那個最顯眼的,麵堂發黑、厄運籠罩的那位,就是你要解的厄!”
姒灼可不會看麵相,但還是一眼就注意到了那個人。
朕肯定,那個人一定是在故意吸引朕的注意,而且還成功了。
那一排待選的貴族少年,多是有些氣性,而且在這個原本是男子為尊的社會,多是不樂意入宮為女帝附屬品。
但皇命不可違,他們必須參選,所以為了不讓女帝瞧上,就在自己身上動手腳。
穿得灰白黯淡的衣服,稍微有點姿色的就把頭垂得極低,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甚至還有人刻意在臉上點惡心的黑痣。
足以見得,他們有多排斥入宮。
偏偏有個人特立獨行。
他一身絳衣博袍,在一眾刻意低調的少年中分外張揚,任誰都能一眼瞧見。
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膚色白皙如玉,眸光澄澈明朗,絳紗袍將少年的身姿勾勒,坦然屹立於春風中。
她看向他時,少年忽而抿唇一笑,燦若春光,天地黯然。
天秀還自認為十分應景地吊起了書袋,搖頭晃腦地吟詩
“積石如玉,列鬆如翠。
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姒灼“……”
主神給她配的這是什麼沙雕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