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大佬請善良!
沒有。
沒有人不想反朕。
所有人的想要了朕的狗命
姒灼看著眼前被自己一鎮紙砸死的刺客,他是在禦書房伺候了將近一年的筆墨太監。
卻在方才,趁她認真批閱奏折的時候,抽出一把匕首朝她刺來。
安公公大驚失色,臉上滿是關切和焦急,“陛下可有傷著龍體?奴才真是罪該萬死,竟然沒發現這小太監有異心……”
姒灼冷冷地看著他,這人在她麵前表現得忠心耿耿,臉上的情緒又有幾分真?
滿朝文武都在她麵前裝,天子駕到大呼萬歲,五體投地,要多恭順有多恭順,轉個臉就可能在密謀怎麼弄死她。
“暗算朕,無人能得手。”
姒灼淡淡地道了一句,語氣輕飄而篤定,透著漫不經心的殺伐。
她說完便接著處理奏折,好似完全沒被這一場鬨劇影響。
安公公跪在地上,冷汗淋漓。
往日的刺殺行徑數不勝數,女帝向來是雷霆震怒,下令徹查,這一查便是伏屍百萬。
可是這一次,平靜的詭異。
卻也無端端的讓安公公感受到,這仿佛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伺候了半輩子,他平生第一次,半點都猜不透她所想。
安公公戰戰兢兢地讓人清理殿中狼藉。
姒灼的目光落在奏折上,腦海中卻是掠過文武百官的名字,上至三公九卿、王侯將相,下至九品芝麻官兒。
哪些是可能試圖造反的人?
雖然說幾乎是所有人都想她倒台,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會動手,大多數還是心裡紮她小人,真讓他們做卻是不敢。
切片殘暴威名遠播,而且武藝高強,刺殺還真一次都沒成功過,全是來送死了。
久而久之,就有人歇了這份心,改成咒她短命。
不過總有些人不見棺材不落淚。
是誰呢?
“帝影十七,查。”姒灼漫不經心地開口。
帝影是切片暗中培養的一支暗衛,絕對忠誠女帝,她不想大張旗鼓地擺到明麵上查,而是放到暗中。
“是。”
空氣中有一陣波動,轉瞬消失。
姒灼緩緩勾起一抹寒涼的笑意,無聲無息的令人膽寒,仿佛是從深淵爬出來的。
“彆笑,怪滲人的。”
天秀瞥她一眼,搓了搓自己並不存在的雞皮疙瘩。
“你當個明君,想你死的人就少了。”
隻是少了,不是沒有。
“不,朕覺得,當暴君昏君更劃算。”姒灼看著案上幾乎要將她埋了的奏折說到,當明君太累了。
“……”
“朕的後宮到底有多少人?”
這次真不是她沒動腦子回憶,而是切片自己都不記得了。
姒灼已經連連看到幾十本奏折,問完她的安之後,就問她後宮嬪妃的安,一個個都表示思念兒子。
姒灼看了,隻覺得切片真是個敗家娘們兒。
不行,必須尋個機會把人丟出去。
“陛下,虞太傅等人求見。”
安公公進來通報道,小心地觀察姒灼的神色。
“又是來討兒子的?”
“……”
—
可能會被討的兒子,也就是虞少攸,此時還在禦花園等著自己好友。
“阿陵為何還未歸來?”虞少攸蹙眉。
按理說,雲陵離去的這段時間,都夠彈好幾隻曲兒、跳好幾支舞了。
“不若去打聽打聽?”沈華道。
虞少攸點頭,朝紫微宮走去,沈華左右無事也與他同行,未曾想走到半路就碰上了來喚虞少攸的小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