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華見她眉眼稍緩,心中莫名的心疼悄然散去,忍不住溫聲提醒道。
姒灼睜眼,正要點頭,可還不待她對沈華的話做出什麼反應,天秀就先激動了。
“喂喂喂,美人要給你侍寢誒,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哇哢哢哢,你活得可真滋潤!”
“……”
什麼侍寢,魔鬼吧?
他有這個意思麼,她怎麼沒聽出來?
不過,就算沒有,想起他的目的,又經天秀擠眉弄眼地一說,也有那味兒了……
“美人這般迫不及待想侍寢麼?”
姒灼隨意撚起他一縷墨發,纏在指尖把玩,嗓音透著慵懶,被暖融融的燭光暈染出幾分曖昧和勾魂攝魄。
沈華的指尖一僵,目光落到她的指尖上,隻覺得那纏繞在她指尖的發好似纏在他心上。
好似有細微的電流順著發絲爬上他的頭皮,又蔓延至全身,酥酥麻麻,在他心尖撩撥著,令人欲罷不能。
他神色有些窘迫,下意識想撇清,卻想起自己入宮的目的,忽而綻開笑容。
亦如選秀時那般,驚豔了世間萬物,使得那燭光都失了顏色。
“能侍奉陛下,臣心向往之,求之不得,陛下允麼?”
沈華緩緩低下身,任墨發又滑下幾縷落在她身上,而後繞到她前側,撐住扶手緩緩俯身,幾乎要靠在她身上。
他將分寸拿捏得極好,營造了曖昧的氛圍,卻沒真的觸碰到她分毫。
他記得雲陵與他說過的話,恐失策惹她不快,得不償失。
姒灼似笑非笑,輕佻地捏住他的下巴。
指腹微微摩挲,感覺到他身體略微僵硬,一眼便看破了他故作鎮定下的忐忑。
“你好大的膽子……”
她的聲音平淡,不帶喜怒,卻隻消這輕飄飄的一句話,便讓他潰不成軍,白了臉色。
“陛下恕罪。”
他倏地退開,跪地請罪,再不敢有絲毫逾矩。
“嘖,你還真是個柳下惠!”天秀磕著瓜子吐槽道,差點把瓜子殼掉她身上。
這麼個極品美人投懷送抱都麵不改色,半點情趣都沒有,當真是憑實力單身的鋼鐵直女。
姒灼警告地瞥它一眼,離朕遠點。
天秀翻了個白眼,但還是乖乖飄開了。
姒灼從龍椅上起身,來到沈華麵前,睨視這個看似乖順的人。
簡直大膽,這個吃乾飯的竟然敢讒朕龍體!
“美人就這點功力?這可借不到朕的勢……”
意味不明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卻是讓他心中的惶恐稍安,應當沒有惹怒她。
“陛下說的是,臣定當謹記。”
他心裡苦啊!
他覺得自己除了這張臉一無是處。
她又t不到他的美色,他還能怎麼討好她?
“你還要我怎樣,要怎樣~”天秀似乎聽到了他的心聲,十分應景地飆歌一曲。
姒灼聽著這魔音貫耳,太陽穴突了突,簡直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目光如刀射向天秀。
“呃,小的閉嘴,小的馬上閉嘴!”天秀被她的眼刀子一紮,統軀一震,連忙做了一個縫嘴的動作。
但心裡就不似麵上那麼乖覺了
切,也不是誰都能聽到本神使的天籟演唱。
一點音樂細胞都沒有。
活該母胎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