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大佬請善良!
她話語最後一個字落下的時候。
尾音微微上揚。
帶著令人無地自容的調侃,虞華察覺到被拆穿,再也裝不下去了。
被雨水打濕的長睫輕輕顫了顫。
他臉色有些過分的蒼白。
眼睛有些濕漉漉地看著她。
眸光止不住閃爍。
整個人顯得脆弱又單薄。
虞華一直沉默不語,四下隻聽得見雨水滴落的聲音,有人敲響了房門,送來了兩人的衣服。
姒灼轉身去門口拿。
虞華卻慌忙攥住她的手。
“彆、彆走……”
他的手很涼,將她的手攥得很緊,好似一不留神,她就會再次消失在他眼前一般。
他後悔開那個口了。
他想清楚了。
他要的根本不是什麼自由。
他隻是發現,熱情漸漸冷卻下來的她,令人忍不住胡思亂想,又無所適從,曾一度口口聲聲排斥她靠近的他。
覺得自己簡直在犯賤。
既然自己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既然她好像已經膩了他。
那他還死皮賴臉地留下做什麼?
他又不是離了她就不能活?
於是他走了。
走了之後卻發現。
還不如死皮賴臉地留在她身邊。
至少她還在他身邊,至少她一時興起的時候,能夠想起他,至少他還能時不時看到她。
至少每當他覺得生活毫無意義的時候。
她會出現在他荒蕪的世界。
用輕佻的、漫不經心的姿態,挑動他死氣沉沉的心緒,提醒他還活著。
也提醒他。
他並不是孑然一身。
他生命裡還有一個人存在。
可她的存在感太強烈,幾乎無處不在,以絕對強勢的姿態入駐之後,好似就再也不會離開了。
每每看到她眼中的滾燙。
他都以為,她永遠不會放過他。
於是他肆無忌憚。
恃寵而驕。
自以為她永遠不會離開。
可她還是離開了。
他親手推開的。
他再也受不了沒有她的時候,世界於他而言,如影隨形的孤獨落寞。
有人為他在台上的唱念做打喝彩。
卻無人關心他心底的寂寥。
既然、既然又遇見她了,他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伸手,將她拉回自己的世界來。
他不要自由了。
他不要自命清高了。
他什麼都不要了。
這一次,他真的願意放棄一切,隻做她的金絲雀、籠中鳥、折翼蝶。
隻要待在她身邊就好。
這一次,他是真的願意的。
真的沒有再騙她。
他知道錯了,他再也不騙她了。
行不行?
姒灼蹙了蹙眉,一點點將他的手掰開,目光觸及到他眼中的惶恐和祈求,動作頓了頓,輕聲開口。
“我隻是去拿一下衣服而已。”
虞華仍然沒有鬆手,姒灼接著補充。
“一會兒就回來。”
虞華終於放開她的手,姒灼拿了衣服,很快便回來了,他看到她重新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似乎鬆了一口氣,緊攥的手也鬆了鬆。
“去洗澡吧。”
她將他的衣服放在他麵前。
虞華卻沒有動靜,眼簾微微垂著,聲音有些啞澀,“你去了戲院對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