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暴自棄的想，如今兩人到了這種境地，還有什麼怕被破壞的。
不如早點了解清楚，知道他多愛宮靈，就能知道他有多恨司家。
但……
她把頭轉向婁梟，眼中多了幾分迷茫。
他又有幾分愛她呢？
愛一個人，真的會像他們這樣的嗎？
濃黑的夜色不能視物，可她竟然覺得自己看的比白日更為清楚。
兩人之間那些被她上腦愛意蒙蔽的問題一點點顯現。
對於他們關係的懷疑不斷的放大，大到她的胸膛已經裝不下，隻差一步就要溢出來。
夢囈似的語調，“你愛我嗎？”
微弱的嗓音帶著濃濃的不確定，又融化在房間裡。
沒等到回答。
胸口情緒堆壓的愈發猛烈，她忍不住又問了一次。
“婁梟，你愛我嗎？”
這次她沒再等他的答案，而是自顧自道，“如果你愛我，你不會把我當個物件一樣，隨便的處置。”
“你會給我選擇，會尊重我。”
“除非，你根本就不愛我。或者，你隻是喜歡我的聽話順從。”
聲音越來越低，宛如自問，“你怎麼能這樣呢。”
還有一句是問她自己的。
她又怎麼會愛上這樣的他呢。
此刻的她就像是大夢初醒，回頭望去，原來那些美好，都摻雜了她的幻想。
嬌豔的玫瑰叢下，是滿地的荊棘。
在送來美景的同時，也攔住了她的去路，將她圍困其中。
簡歡看向婁梟的方向，她知道，他一定沒有睡，可他卻吝嗇於任何的回應。
是因為他懶得應對，還是默認？
無論是哪種答案，無異都是給她脆弱的情意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