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茲斯萊特林之吻!
因陀拉的眼神一動,然後努力恢複平靜,心裡有點尷尬有點心虛。
烏姆裡奇這個活現在終於落在斯內普教授頭上了。
“…好。”
因陀拉掃了眼辦公桌上的東西。
沒有藥材在處理,也沒有魔藥在熬製。
斯內普漆黑的眼睛看了因陀拉一眼,“看來德拉科還沒有教你大腦封閉術。”
掩飾的時候才這麼容易被看穿。
其實也是因為因陀拉並沒有認真隱瞞,如果坐在那裡的是烏姆裡奇,她從進門的那一刻起就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努力偽裝。
因陀拉立刻明白斯內普是猜到烏姆裡奇的毒是自己的下的了,她期期艾艾地道,“那您答應了嗎?。”
“恐怕由不得我拒絕。”斯內普冷哼了一下。
但是斯內普既沒有問因陀拉為什麼下毒,也沒有問她魔藥配方是從哪來的。
隻是讓她改作業,還隻有斯萊特林五年級寥寥無幾的那麼十幾份作業。
因陀拉回到湖底休息室,一摞羊皮紙扔桌上,往德拉科懷裡一躺,無奈地歎氣道,“斯內普教授知道是我們做的了。”
德拉科神色一緊,自從他在斯內普那裡學了大腦封閉術之後,就總懷疑斯內普往常對自己的和顏悅色多半是裝的。
畢竟他用攝神取念折磨自己的時候可沒留手!
德拉科還對波特能使用魔杖進行防禦而耿耿於懷。
“那他怎麼說?”德拉科撇撇嘴,摟緊因陀拉問道。
“沒說什麼,你覺得斯內普教授的藥劑什麼時候能做好?”
“沒記錯的話,斯內普教授不是第一次為黑魔法防禦課老師熬製魔藥了吧?”
因陀拉露出了然的,淺淺的微笑。
星期六用過晚餐之後,因陀拉和德拉科就來到了他的專屬盥洗室。
和上學期第一次來的時候相比,這裡已經大變樣了。
那張深紫色的軟榻被變成了一張大床放在衣帽架旁邊,鋪著柔軟的被子。
衣帽架上掛著兩人的浴袍和一些貼身衣物。
雪白的亞麻窗簾變成了厚重的吊著水晶流蘇的深綠色。
浴池旁邊有一張厚厚的墊子,不知道是用來乾嘛的,上麵施了防水咒。
不過現在,德拉科把它從浴池邊移了過來,免得待會因陀拉栽到水裡去。
因陀拉跪坐在墊子上,微微深吸了口氣,然後看向德拉科。
她已經把關於大腦封閉術的書看了很多遍。
“準備好了嗎?清空你的大腦,讓情緒平靜下來。”德拉科柔聲正色道。
因陀拉閉上眼睛等了一會,然後緩緩睜開,點點頭。
“攝神取念。”德拉科抬起魔杖,輕聲念道。
眼前蒙著淡黃色暖暈的盥洗室消失了,一些畫麵闖進了因陀拉的視野裡。
漂浮著幾千支蠟燭,燈火輝煌的禮堂,11歲的她站在等候分院的隊伍裡,稚嫩,忐忑又期待。
她和賽娜在霍格沃茲城堡熙熙攘攘裡的走廊穿行,微笑著不知道在說什麼……
幽暗的斯萊特林宿舍樓道裡,德拉科抓住她的手湊過來親她……
因陀拉努力地控製自己不順著這些畫麵去回憶,什麼也不去想……
那些思緒觸及一段畫麵的時候,就會產生連鎖一樣的反應,讓大腦被攝神取念進的更深,找到更多的東西。
因陀拉抵抗著攝神取念的窺探,漸漸覺得腦袋隱隱作痛起來,有種不知道自己此身何處的茫然感。
眼前突然出現了寒冷的堆著雪垂著冰棱的清澈夜晚,停在玫瑰花鋪裡的馬車,寬敞柔軟的椅座上浸著薄汗的緊貼在一起的身體…
洗浴間重新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因陀拉發現自己倒在了德拉科的懷裡。
“你能不能不要亂看!”因陀拉惱火地說,臉頰發紅,從他懷裡直起身來。
“是你自己沒有把腦袋關好……”,德拉科的呼吸似乎深了一些,他眼睛幽亮地看著因陀拉,訥訥地委屈道,嘴角卻彎了起來。
因陀拉氣悶地拿不準他是不是故意的,那些畫麵就像放電影一樣在她眼前不停閃過。
德拉科突然眼睛微動,挑了挑眉義正言辭道,“這才是你要藏起來的記憶,我必須好好檢查。”
他說著略帶遺憾地耷拉下嘴角,因陀拉還遠遠沒到能抵禦攝神取念探查記憶的那一天,德拉科已經開始提前遺憾不能再看這些隱秘的記憶了。
因陀拉準備好後,德拉科再次抬起魔杖,“攝神取念。”
這次出現的,是一些很模糊很遙遠的記憶。
大人們口中拉著行李箱遠去的女人……重重的大院……
叫不出名字的親戚語氣各異地議論著……
玻璃杯碎裂在地上,男人和女人互相咆哮著,間或怒吼地問她要跟著誰…一會又互相推脫…
畫麵一轉,一個小女孩從遠渡重洋的飛機舷窗往下看,外麵潔白厚重的雲層下依稀露出廣闊的海麵……
因陀拉這一次很快地脫離了攝神取念的影響,她喘著氣,雙手撐著軟墊,腦袋劇痛臉頰微白。
她因為討厭這些記憶,所以很快地將它掃出了自己的大腦。
那是她人生中無足輕重的灰塵。
德拉科沒想到自己會看到因陀拉小時候的記憶,並且是這樣的畫麵。
他單膝跪在軟墊上,扶起因陀拉的肩膀摟進懷裡,然後摸著她的臉頰,溫柔又緊張地輕聲道,“腦袋痛?”
因陀拉低著頭,悶悶地嗯了一聲。
他會不會嫌棄自己?
德拉科有那麼美好的家庭,他大概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
但是金發少年灰藍的眼睛裡隻有自責和疼惜,他不該恰巧翻出這些記憶的。
德拉科抱緊了因陀拉,見她不肯抬頭,於是低頭親吻她的臉頰和嘴唇,纏綿又深切。
似乎想要身體力行地告訴她自己有多喜歡她。
衣服散落,胡亂地堆在軟墊旁邊。
德拉科的唇壓在因陀拉耳邊喘息,他的動作大一點,她就眼淚汪汪地咬著唇顫栗起來。
過了許久,鑲著寶石的金色龍頭又開始放出熱水來。
霧氣氤氳的大理石浴池裡,因陀拉攏起一把雪白的浴液泡泡抹到德拉科濕漉漉的金發上。
白如蔥段的手指沒入他的金發間,輕輕揉洗著。
德拉科舒服地眯起眼睛,微微垂著腦袋讓因陀拉不用把手抬那麼高。
“下個星期我們還是這個時間來練習吧。”因陀拉輕聲道。
德拉科微微抬眼,麵上露出遲疑思量的神色。
“放心啦,那些記憶少得可憐。”因陀拉笑著道,開始用手指梳理他的頭發“你不如找找我們在一起的畫麵,不是說要檢查嗎?”
德拉科眼裡露出一點笑意,低頭跟她碰了碰鼻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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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教授在一個星期之後終於開始熬製給烏姆裡奇的解毒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