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茲斯萊特林之吻!
隻是一個深入的親吻,德拉科沒有把因陀拉按倒在軟墊上。
兩張濕潤的唇瓣微微分離,然後又輕輕貼上,反複這樣啄吻幾次之後,德拉科才停止了這種怎樣也不會膩的遊戲,低聲道,“為什麼不直接問我?”
“嗯?”因陀拉還沒有回過神來,輕聲呢喃。
德拉科不說話,想等她自己清醒,然後想起來。
但是因陀拉似乎的確被他親的找不著北了,懶洋洋地就要靠到他懷裡來。
德拉科生氣也不是愉悅也不是,扶了一下她的肩膀讓她坐好,手才慢慢鬆開,“赫敏的非法組織,你為什麼不問我。”
因陀拉的眼睛變得清醒了起來,她神色微愣,看著德拉科,“你知道了…”
她隨即抿了抿唇,“你不需要做這些,我這麼做是為了我自己的立場……”
因陀拉隻是不想德拉科為難,所以才沒有問他。
德拉科微微皺眉認真道,“我們不需要分得那麼清楚。”
他灰藍的眼睛突然帶了點懇求和憂傷,像化開的冰和蔚藍的秋空,“不要把我推向另一邊,好嗎?”
因陀拉的心神震動了一下,她立刻直起身緊緊抱住他,“對不起……是我忽略了……”
她隻想著讓德拉科置身事外,卻忽略了他的感受,忽略了他會因為她的隱瞞而不安。
德拉科擁住懷裡的人,聞到她發絲上的香味,心又妥帖地落回了柔軟的天鵝絨裡,他輕哼了一聲,“下不為例。”
因陀拉點頭,撒嬌似的在他頸窩裡蹭了蹭。
“你去了嗎?”德拉科突然問,好聽的聲音從兩人貼著的胸口還有腦袋傳過來。
“什麼?”
“踢組球。”
因陀拉呃了一聲,“去了,那是足球。”
從現在開始她要對德拉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
“你願意踢足球都不願意陪我打魁地奇?”德拉科酸溜溜地不滿道。
“我真的不會嘛,麻瓜的球類運動好歹都是在地上,而且你的每場比賽我不是都看了嗎。”
“那你最喜歡的麻瓜運動是什麼。”
“你要學了陪我嗎,不是我就不說。”
“陪你。”
因陀拉噗嗤笑了兩聲,眨眨眼樂聲道“沒有。滑雪,衝浪和網球我都覺得不錯。不過在麻瓜學校最受歡迎的男孩應該在橄欖球,足球……”
可惡的麻瓜,灰藍的眼裡掠過一絲厭惡。
德拉科用嘴堵住她的話,輕輕咬了咬她的唇然後緩慢鬆開,眯著眼睛狐疑道,“你又沒有在麻瓜學校上學了,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我有一些麻瓜朋友啊。”因陀拉道,“她們都很奇怪我到底在哪裡上學,我隻好說我回中國上學了,寒暑假才會回倫敦。”
德拉科發現他認識的人因陀拉都認識,而因陀拉的朋友有的他卻見都沒有見過。
魔法界的巫師數量遠沒有麻瓜多,況且純血家族又一直都在一個圈子裡紮根,不屑於和其他人交往。
所以馬爾福少爺的同齡朋友圈小的可憐,大多數都是父親同僚的朋友,還有一些彆的純血家族的孩子,其中還要算上高爾和克拉布這兩個傻大個。
德拉科稍微鬱悶了一下。
“不過,她們都知道我有一個金發灰眼睛的男朋友哦。”因陀拉笑眯眯道。
德拉科的臉色由陰轉晴了。
兩個人又親了親,才離開級長盥洗室,準備下樓去禮堂吃晚餐。
他們剛走下旋轉樓梯,即將進入通往門廳的寬闊走廊時,聽到了一個女人淒厲的尖叫。
兩人驚詫地對視一眼,一點級長的自覺性促使他們連忙加快步伐跑向門廳。
發生了什麼事?!
因陀拉和德拉科穿過走廊,那尖叫聲又響了起來。
他們遠遠地就看見門廳擠滿了人,但是卻一點嗡嗡聲和竊竊私語都沒有。
因陀拉隨即看見了其中幾張驚恐而震驚到不敢說話的麵孔,還有靠近地下階梯入口處站著的一群高個子的斯萊特林同學。
所有人都圍成一圈看向門廳的中央。
尖叫聲就是從那裡傳來的,特裡勞妮教授正跌坐在一隻行李箱上嗚咽著哭,她頭發蓬亂,眼睛歪斜,渾身的圍巾和披肩淩亂地掛在身上,顯得破破爛爛的,看上去完全崩潰了。
特裡勞妮教授坐著的那隻行李箱似乎是被人從樓梯上直接扔下來的,橫在地上。
她一隻手拿著酒瓶,另一隻手握著魔杖,大聲哽咽著哭號,“霍格沃茲是……是我的家!我在這待了十六年!十……六年!你不能解雇我!”
因陀拉的眉毛聳了起來,焦急而難受,她在人群裡尋找,看見了同樣麵露不忍的麥格教授,還有高高地站在樓梯上的烏姆裡奇。
她得意地惡毒地道,“曾經,是你的家。”
烏姆裡奇似乎已經完全不在乎她臉上的醜陋疤痕了,露出了扭曲的笑容。
“一個小時之前,魔法部部長簽署了你的解雇令,現在你可以離開這裡了。”
因陀拉感到一陣憤怒,看來烏姆裡奇已經決定好要先趕走特裡勞妮了。
她因為烏姆裡奇禁止學生參加三門以上的選修課程而被迫放棄了占卜課,所以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特裡勞妮教授。
特裡勞妮教授雖然不是個優秀的老師,還在上學期的期末考試中刻意給了她低分,但是絕不至於被用這樣絕情又侮辱人的方式掃地出門。
烏姆裡奇沒有資格趕走她。
況且,因陀拉並沒有放棄在期末參加占卜課考試,隻要她報名,就算一天課也沒有上,照樣可以參加考試。
德拉科也皺緊了眉頭,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烏姆裡奇真把霍格沃茲當成她自己的地盤了。
但是學生們誰都沒有那個能力去阻止她。
麥格教授這時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她徑直走到特裡勞妮教授身邊,一邊有力地拍著她的後被,一邊遞給她一塊擦淚的手帕。
烏姆裡奇最後並沒能趕走特裡勞妮教授,因為這個權利還屬於校長鄧布利多。
他不知道為什麼是從大廳的橡木大門外麵走進來的,還繚繞著著夜色沉沉的霧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