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非魚!
“鍍金……”趙敏想了想問道,“什麼意思?”
“就是不能告訴你的意思。”見她仍不解,我笑了笑接著說道,“少兒不宜!”
“切……”雖然趙敏的回答讓人感覺她不以為然,但與此同時她的臉上卻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羞澀。
“嗯、嗯。”我清了清嗓子,終於知道扯得太遠,該切回正題了。
“要不來杯猴寶潤潤嗓先,大……師?”趙敏一臉壞笑著說道。
有那麼千分之一秒我是“懵”的。想不到在我眼裡一向以知性、溫婉示人的趙敏,也有這麼活潑的一麵。
關於大師的稱謂在這裡也要說一下我從小就喜歡詩詞歌賦這些東西,小學五年級的時候開始模仿唐詩中絕句的式樣寫所謂的詩。
雖然一早就學過聲母、韻母,但是直到上了初中我都不知道什麼是押韻。說來慚愧,到了高中以後倒是可以寫出一些似是而非的所謂詩、詞來。
後來還登到了校報上,所以就有人開始叫我大詩人,用後來的話說諷刺的是叫著叫著就變成大師了。
關於“大師”這個詞在當下現世戲謔的成分比尊重多得多,儘管如此,被叫的人還是受用的很。
我想魔性的不是“大師”這個詞,而是本知道不該接受卻接受它的一些人。被彆人罵了還要說聲謝謝,這是多麼的賤格,又是多麼的聰明!
“哎,大師,怎麼了?接著說啊!”
“噢!且聽下回分解。”其實我想說的是且聽我娓娓道來,隻是剛才有些恍惚……
“啊?且聽下回分解。你靈魂出竅穿越去說評書剛回來吧?”趙敏不等我回答彎眉笑著揶揄道,“哎!我說下回,要不,你表表武鬆武二郎先?”
人可能就是這樣,不管你把原來的狀態保持多久,一旦跳躍到另一種狀態就很難再回去了,也許自己都不知道其實後者才是抑壓未知的真我吧!
初脫牢籠囚困的那種亢奮是無法掩飾的,能夠掩飾的或許本我仍困在囚籠之中。後來我每每想到這一刻都會心一笑,欣喜於趙敏本我的脫困,更欣喜於我當時並未察覺地對趙敏本我的再見鐘情。
“話說那武鬆……嗬嗬,都被你帶溝裡去了。”我猛抬了一下輕握著趙敏的右手又緩緩放下,舒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下回,還顏回呢!不過這名字好,讓大師之稱名副其實了。”
“切……”趙敏把頭扭向一邊輕笑著不屑道,但這不屑是溫熱的,如相聲中捧哏人的言語是自賤式的輔助,並非嫉妒者冰冷地鄙夷。
“我說這位同學,你這麼躁,真的好嗎?”我學著李老師的語氣說道。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不及我答話,她接著又說,“也難為你學得這麼像。”
“謝謝,那我,下回,接著說……”
“啊……你夠膽再說一次?”趙敏一字一頓地說道,對於她字正腔圓的威脅,是我期許已久的甜蜜享受。也許是她演技不夠好,也許這正是現實生活這部劇的導演所授意的“拙劣演技”吧。
“哈哈!”我輕笑著說道,“我說下回,也就是我,接著說。不過既然你有意見,那還是不要說了,換個話題吧。”
“噢,這個下回啊,那你還是接著分解吧!”
“就是……唉,你說我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不過要是有人誇我一下的話……”我用左手拍了拍腦袋,皺著眉撇了一眼趙敏。
趙敏沉默了一會兒抬頭乜斜了我一眼,說道“這個大師不簡單巧舌如簧、口吐蓮花幽默起來不一般、不一般。後合前仰、左搖右晃,就屬他笑得歡,笑得歡。”
“乖乖隆地洞,才思敏捷呀!”我嘴上雖然在無腦的誇讚,但心裡卻暗道好你個趙敏,你這是不帶一個臟字的揶揄我呢,好一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殺人誅心啊!
想罷我接著說道,“哎呀,還是想不起來啊!”
“哎吆!”我感到牽著趙敏左手的右臂被她輕扭了一下。
“這會兒,想起來了嗎?”
“呃……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我看著趙敏努著嘴正比劃著的右手,配合著說道。
“是嗎?看來動手比動口好使啊!”
“嘿嘿,那可不一定喔。”我壞笑著說道。
“那你要不要試試?”趙敏說著就把我的右手朝她嘴邊湊。
“等一下,像這種天大的好事哪能如此草率,怎麼也得磨上一百幾十年啊!”
“嗬嗬!你再貧,我真咬了?”說著她便張開嘴來,“啊……”手背被她一嗬,感覺癢癢的,同時心裡也癢癢的。
“好了,好了,不貧了。”我接著說道,“就是有一次課間操結束後,錢鐸跑過來跟我說隔壁班有一女生,也就是你,做操的姿勢很特彆。他讓我下次做操站隊的時候往後麵站站,欣賞一下。”
講到這裡,我還要說一下其實那時我們上課間操站隊的時候也不太分高矮。就是兩路縱隊,女生在前,男生挨著最後一個女生往後站。
也不知道為什麼,當時我們班的男生基本上沒人願意挨著女生站,都往後麵躲。可能我反應比較慢,差不多每次都是本縱隊緊挨女生站的第一人。
要不是站我前麵的女生在身高上把巾幗不讓須眉貫徹的比較徹底的話,“風必摧之”,我估計是躲不掉了。
班主任周老師倒是就此事發表過意見,但沒什麼用,畢竟做操時他不會蒞臨監督,後來關於禁止按照個人喜好自由選擇站隊順序的行為也就不了了了。
我想可能是因為做操時大家要散開,看起來也不怎麼參差吧!
“哼,特彆嗎?”趙敏雙頰潮紅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問道。
“我不知道啊!”
“是嗎?”趙敏半嗔半笑地接著說道,“說到特彆,誰能有他錢鐸特彆啊!對了,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就是錢鐸去找體育老師請假的事?”
“請假?請假能有什麼特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