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非魚!
慫了,不過也算他慫的有理,原來沈小峰他爸在公安局上班,而且還是刑偵支隊的支隊長。本以為打個蒼蠅,沒想道捅到馬蜂窩了。
幸虧沈小峰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否則就隻能等王盼的a計劃續集了。雖然不甘心,但也沒辦法。隻能放棄我的b計劃協助趙敏執行她的a計劃了。
“你不試啦?”趙敏笑了笑回道。
“不試了,你的a計劃怎麼個情況,說來聽聽。”
“中午我們一起去食堂,到時候跟他攤牌,就說你是我男朋友。”
“簡單、粗暴、狠啊!隻是他要是不去食堂怎麼辦,就算他去也不一定能遇到?”
“這點你放心,最近不管我幾點去食堂總能遇到他。”
“看來這小子還挺癡情的,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考慮什麼呀?根本不可能。”王盼像吃了似地說道,仿佛不這樣便不足以捍衛老師們不相信、學生們又不得不以為的她作為學生的本分。
我並未來得及流露出深藏在心底,時常被理性鄙夷的齷齪喜悅,用手摸了摸額頭說“好吧,當我沒說過。”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和王盼故意晚了一會才去,這樣食堂裡的人會少一些,便於說話。我們學校食堂挺大的,用校長的話說是全市所有中學裡最大的。
隻是校長嘴裡的全市之最還有很多,比如室外籃球場,剛剛投入使用的綜合樓,等等,隻是這些等等在時間上很難和食堂相提並論,仿佛隻是為了讓校長過過嘴癮而已。
按使用效果來說可以容納幾百人同時用餐。餐桌是那種四座連體的,座椅是那種藍或黃色的硬質塑料。
總有些自以為很牛叉,哥哥、老大一堆的嘚瑟人喜歡用腳踏著椅麵坐在椅背的上沿居高臨下,貓著腰吃食。
每每看到如此之流,我都能領會他們通過形體想要表達的關於陳涉那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話。隻是他們可能忘了陳涉當時正躬耕於攏上,正所謂缺什麼才急於得到什麼。
桌麵是灰白色的貼皮密度板,被擦拭保養的油光膩滑的。地板經過全校師生常年累月的做舊處理後,終於邁入了高貴不貴的行列。
餐廳入口處的右手邊有間專門賣餐券的玻璃小房子,餐券是一種由各種顏色對應不同麵值,長四厘米、寬兩厘米的塑料軟片。
賣餐券的是已離休前副校長之一的兒子,身材魁梧,喜歡講笑話,隻是他的笑話僅能逗樂他自己而已。
果不其然,我們剛動筷,沈小鋒就端著餐盤在王盼對麵坐下了。
“王盼,這麼巧,你不介意我坐在這裡吧?”
“食堂又不是我家開的,我介意的了嗎!對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
“我認識,這不是大師嗎!不過你可能不認識我,認識一下,我叫沈小峰。”說著沈小峰就向我伸出了右手,接著又說,“就是之前在操場上讓大師幫忙撿球的人。”
“你好。”我也禮貌的伸出右手,關於撿球的事我倒記得,但沈小峰我真沒什麼印象,隻記得那人很謙和。
“我沒聽說你有男朋友啊?不過沒關係,我們可以公平競爭。”沈小峰看看王盼又看看我,臉上始終笑著說。
我心想碰到硬茬子了。“那你想怎麼公平競爭?”
沈小峰撩了一下劉海可以觸到嘴角的長發笑著說道“聽說大師籃球打的很溜,要不我們來場鬥牛,隻要你贏了,我就放棄。”
雖然學校不允許男生頭發過長,但總有些人能輕鬆逃過校規,或許校規也厭倦千篇一律,才對某些人開的綠燈吧。
我擔心他接下來會說他要是贏了又怎麼怎麼樣,趕緊搶著說“好,一言為定,現在就去籃球場。反正中午沒人,你輸了也不丟人。”
“我看是你怕丟人吧?輸,不怕你笑話,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字。”
我也不甘示弱地胡扯道“值此良辰美景,今天我也托一次大,當回老師教你認認字,保準讓你終生難忘。”
“早聽說大師嘴炮甲二中,今天算是領教了!我這就回去拿球,待會兒操場見。”沈小峰邊走邊說道。
見此王盼也放下筷子說“哥,我們也走吧?”
“急什麼,不吃飽一點待會哪有力氣戰鬥?”我咽下一口飯,頭也不抬的回道,然後仍就不停的夾著、吃著。對麵的王盼卻不再動筷了,隻是靜靜地坐著,搞得彆人還以為我秀色可餐呢。
“哥,你覺不覺得這個沈小峰有點眼熟啊?”
我跟王盼來到籃球場的時候本以為沈小峰早該到了,哪知道他連個影子也沒有。本想涼他一下的,卻被他給涼了。但是轉念一想這樣也好。
“是啊!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說著我們就在一座我最常打的籃架下停住了腳步。
“你記不記得中秋節那天晚上,在小花園裡撞到我的那個人。”
“噢……是他,原來人家醉翁之意不在月啊!不過這貨看起來挺張狂的,……”
王盼打斷我的話道“張狂來了。”
隻見沈小峰身穿湖人8號球衣,腳踩aj12(當時我並不認得),腋下夾著籃球,微抬著下巴朝這邊走來。
“大師,你球衣都不換,這是要破罐破摔嗎?”沈小峰一邊秀著花式運球一邊說道。
隻是他每次運球時重心起伏都比較大,肩膀也總是無意義的晃來晃去的。像花式玩家似的,為了運球而運球,顯得很不專業。不過這樣我到沒什麼壓力了。
就在我剛要張口回懟沈小峰的時候感覺衣袖被人輕拽了一下,瞬間秒懂了王盼的心思後,頭也不回地跟她比了個ok的手勢,接著懟沈小峰道“跟你打,彆說換球衣了,熱身都不需要。”
“既然你這麼拽,不介意我先來吧?”
“來啊,放馬過來!”其實我這麼說並非自大,而是為了迷惑沈小峰,讓他以為自己占了便宜,得意忘形後不再補充之前我們口頭約定的不平等協議。
沈小峰的眼神忽然淩厲起來,惡狠狠地直盯著我的眼睛,我心頭一緊,下意識把雙拳提到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