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這是哪一位名人說的?”
水沄用手指著自己脆聲道“呶,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我開始信了。”
“信什麼?”
“戒不掉。比如說來自遠方某人的虛榮心。”
水沄聽後詭邪一笑遂停下裝扮走到我身前一邊理著我的衣領一邊媚著眼說
“瞧你,這麼大個人了,衣服都穿不好,不過衣服可以亂穿,話可不好亂講的,對吧?”
說話間她右手的兩根手指已經陷進我左臂的肉裡。
“我沒有亂講啊!虛榮心一直蒙蔽著我的雙眼,直到現在我才知道你不但美豔傾城,而且溫婉可人,掐吧,我的女神,用力地掐下去,讓我的靈魂在疼痛中得到救贖……”
“哈哈!瓊瑤阿姨不認識你,中國人民虧大了!”
這時一縷晨光透過窗照在她的臉上,白皙的臉龐泛著青春楚楚的向往,正伴著斜斜的馬尾晃蕩。
我沒有回頭,全憑想象,那窗台上泛著金光秀菊的羞愧模樣。恍惚裡我不禁側頭將嘴湊到她的唇上。
須臾她輕推開我低語道“換班時間,一會該來人了。”
我嬉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說“好吧,那我先走了!”
關門的一瞬恰好瞥見窗台上含苞待放的菊花正沐浴在陽光裡。
當我回到特護病房的時候,隻有郝仁還等在外裡,就連裡麵那具屍體也悄然溜走了。
聽郝仁說,在法醫鑒定結果出來之前,包隊並未布置任務,隻是讓大家回去補個覺,所以今天的加班也就到此結束了。
在加班結束之前我特意去看了一眼趙醫生,她那一頭金色的短發在陽光下很是惹眼。
我皺了皺眉頭,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掏出電話播了一個熟悉的號碼,然後跟郝仁略略交待了幾句,快步朝停車場走去。
剛出醫院大門遠遠的就看見對麵公交站台上一哥們正舔著臉跟旁邊的美女搭訕呢。
瞅著美女那張嫌棄的臉,我一打方向朝著公交站台彎了過去,然後刹車,降下車窗,伸過頭去,笑著臉說
“哎!美女,敢不敢上車跟哥們飆一圈?”
隻見她眉毛一揚大步從車頭繞到副駕駛一側,拽開車門,一矮身便坐到車裡,砰的一聲關上車門,麻利係上安全帶。
“!”
水沄這一係列操作把剛才那哥們都看傻了,隻莫名其妙甩下一句,“狗屁培訓,這錢算是白花了!”
“坐好了,您。”我一腳油門,車子便衝了出去。
“怎麼就有空了,您這變化的頻率有點高啊!真擔心你分分鐘再變回去,隻怕到時候我就是被路邊一扔的待遇!”
“嗨,我有沒有空,還不是人家領導一句話的事嗎,命苦啊!”
“命苦不要怨,點背哪能賴社會。顧大警官,你覺悟有待提高啊!”水沄輕笑著揶揄我說。
“不過說真的,理性上我真希望能滿足你要求的待遇。”
“什麼待遇?”
“把你扔到路邊上。”
“我建議你試試。”
“這可不是我想試就能試的,除非案子有了新的線索,老大發話才行。”
“等上頭發話,怕是黃花菜都涼了!”
“誰說不是呢,可惜領導不是你。不對,應該說所以領導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