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非魚!
如果此刻來到領獎台上,我第一個要感謝的就是我的鼻子————
從西裝男的身上我聞到了刺鼻的狐臭味,也就是前文說到的慍羝之味。繼而讓我注意到他的頭發剛剪過不久。
說到這裡可能有些讀者仍然是一頭霧水,所以我覺得必須也有必要幫大家捋一捋,已明諸君還望體諒。
我們重新從醫院開始————在李醫生指明散發著慍羝之味的無菌服是趙醫生所穿之後,便稍稍稀釋了我的疑慮。
直到我發現趙醫生的頭發是金色的時候(的確光彩照人,但這卻不是重點。)才又打電話給郝仁讓他把那件帽兜裡有黑色頭發茬子的無菌服當疑似證物收繳了。
這也是我為什麼會極不可待地問水沄趙醫生最近有沒有剪頭發的原因。
現在我們再次把話題切回來,剛才我聞到西裝男身上的慍羝,看見他新剪過的黑色頭發,立馬就恍然了。
所以背過身去急忙掏出手機,找到我存在便簽裡的已在醫院歸西的sunny車司機手機裡新近且頻繁打過的倒數第二個號碼(因為倒數第一個號碼是報警電話)。
我愣了一下,並沒有立馬撥出去,因為這個號碼我剛剛撥過。沒錯,正是我從夢中記下的號碼。
關於這個號碼我們也追查過,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信息登記人已作古多年。接著我撥出號碼,於是就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西裝男竟是殺害sunny車司機的凶手,也許有些人會較真說應該稱其為“疑凶”。
我想說如果你能換位思考的話,就會明白“疑凶”之說是完全不存在的。
經dna比對,無菌服帽兜裡的碎發確實是來自西裝男,當然,這是後話。
其實不用審訓我們也能理清西裝男殺害sunny車司機的方法,隻是缺少了一些可有可無的細節。
不曾想在鐵證麵前他竟會拒不承認,當然還包括殺人動機。
隻是在殺人機會上(兩次謀殺,特彆是醫院那一次,他都沒有不在場的證據),他卻又出人意料的沒有矯飾。
整個審訊過程他都很鎮定,與撞車現場簡直判若兩人,仿佛他隻是一位旁觀者,殺人者另有其人。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相,他必須承認,我們有必要等待的真相。
等待就是一場人性的交流,或偽善,或邪惡,就像磁石吸引鐵釘,讓趨之若鶩的人樂在其中,但總有人被除外。
就像再惡的人也有朋友,再善的人也有敵人一樣,世事無絕對。
在這裡,有必要澄清一下審訊從來都不是我所關心的,更何況我又有了新的忙活。
抱歉的很,必須再一次將時間回調,讓我們回到金玉瑤約我吃飯的那一天。
其實出門之前,我還接了一個電話。電話是水沄打來的。
她說自己沒時間,要我去廟前步行街的它美衣櫥買下那條前幾天我們一起逛街時她試穿過的牛仔褲。
我一直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先前每每想起都如芒在背,不過現在心裡總算踏實了。她不一起去,這比我預想的情況好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