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法海佛門世尊!
貧僧法海佛門世尊正文卷第154章長安,不過是一場夢夕陽的光芒照耀在僧人單薄的身影上,灰塵仆仆的臉上掛著和善陽光的笑容。
“從今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
“喂馬,劈柴,周遊世界。”
“馬,沒有,不過觀世音說鷹愁澗有一匹限量版預定的頂配旗艦版白龍馬。”
“柴,沒有,我離開長安都快一個月了,也沒看到一個妖怪打牙祭。”
“周遊世界,正在進行中,隻是現在到哪兒了?”
說著話,和尚看了一眼寂寥的山崗荒野,一眼看去,法海有點懷念繁華的長安。
如果是在一個月前,自己這回應該左手摟著魔靈女,右手攬著長樂郡主,站在長安太液池前,靜靜的欣賞水中的新科狀元郎倒影,看到儘興的地方,還可以磕個頭。
然而,這一切都成為了過去。
法海還記得自己成為文武雙狀元的時候,那個抱著嬰兒的婦人又一次堵住了自己。
那是在大相國寺的禪台。
婦人和大相國寺方丈了然一起出現。
了然說,這位女施主想聽一卷摩柯經,想請法海唱誦摩柯經卷,到時候,全長安的人都會來傾聽。
就在這時,李林甫來了。
那天李林甫穿著嶄新的宰相袍,袍子是法海從未見過的威嚴,前有光輝大日,後有無暇皎月,左右袖口麒麟舞,前後更有瑞靈通,他一襲紫色官袍手持一副亢龍鐧,對著那婦孺道,長安不是當年長安了,大相國寺得罪不起你,但是我李林甫未必怕你!
那婦孺沒說話,了然和尚卻笑了起來,施主,這本就是一片虛妄,何必貪此執念?
李林甫根本不甩了然,他直接說穿了婦孺的身份,二婦孺的身份讓法海大吃一驚。
那個婦孺,居然,居然是觀世音!
李林甫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長安四城刀兵四起。
了然和尚說,狼衛已經行動了。
而李林甫笑道,其實,狼衛是他自己培育的,旅賁軍也是他的,東宮那一派明麵上和他對付不上,其實早就凝成了一股繩子。
了然很吃驚,李林甫是怎麼做到這個地步的。
李林甫隻是看著那婦人說了一句,你也是去過清河縣的,清河縣那位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他甚至把它兒子都丟出來遭罪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重開西遊,再啟大唐,就在今朝!
說到這裡,大相國寺門外趕來了數個馬車,馬車打開,一個個頭顱滾了下來,那些頭顱都是光頭的和尚,如果細細分辨,不難看出來,是大相國寺的。
了然和尚勃然大怒,指著李林甫子虛烏有,想要滅大相國寺。
李林甫根本沒有和了然和尚廢話,亢龍鐧揮出,一鐧直接毀了了然丹田,一掌毀其琵琶骨,了然和尚怒不可遏還要說話。
那婦人擋在了李林甫的麵前。
婦人懷裡的嬰兒漏了一個邊角,下一刻裡,那李林甫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六百年前大唐文武狀元,號稱千殺太歲的李林甫居然被那嬰兒一個眼神就飛了。
眼看著嬰兒就要繼續瞪李林甫,把李林甫盯死,關鍵時候,法海終於出手了,法海站在了李林甫麵前,雙瞳和那嬰兒對視,這一刻,法海看到了一個恢弘偉大的背影,一襲白衣,仙姿法相,拈花一笑,動人心神。
這個時候,法海才明白,李林甫口中的觀世音,其實並不是那個婦人,而是婦人懷裡的那個女嬰。
女嬰其實就是觀世音!
法海和觀世音對視的一瞬間,整個大相國寺,整個長安城蒙上了一層金煌煌的佛光。
長安城的每一個人身上都蒙了一層金色的光芒,法海看到大相國寺的講經台上,一個身著袈裟的高僧,清喝而鳴,談笑風生。
講經台下,高人滿座,帝王頻臨。
法海看著恢複了前唐容貌的大相國寺講經台,看著台上儒雅隨和的麵龐,那麵龐不斷的腐朽抽化,法海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頰。
“師傅!”
講經台上,方丈笑了,他似乎隔過了無數時空看到了自己,而當他要朝自己說什麼的時候,周圍宏偉講法場景寸寸崩碎,法海看到了一隻金蟬,那金蟬翱翔在法海的身側。
法海抬手,想要去觸碰金蟬,然而金蟬飛舞在法海身側,如幻如影。
女嬰道,金蟬子是空海,但是空海非三藏。
法海道,我明白,取西經的那個才是三藏,以前是金蟬子,現在是我。
女嬰道,你去嗎?
法海道,老實說,並不想去,可如果我不去,我師傅就得去。我師傅去了九輩子,不對,算上上次被乾掉,他應該是死十次了,一個死了十次都沒成功的家夥,怎麼可能成功?還是我去吧。
女嬰道,朝西而去,即可取得真經。
就在這時,一個紫色的人影衝了麵前,他雙瞳金瞳熠熠放光,一手揮起千鈞離火棍,朝著那女嬰劈頭蓋臉砸了下來,“觀世音!還我神通!!”
金箍棒砸下,女嬰卻是臉上出現一抹天真無邪的笑容,她看著猴子道,“本座沒有剝奪過你的法力,你的金箍棒在東海,你的法力在金箍裡,去打碎五行山找回你的金箍,搗毀龍宮找回金箍棒,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金色的佛光裡,法海看到猴子飛了,他消失在了無儘金光佛芒裡。
這就是菩薩境的觀世音嗎?
女嬰姿態就如此厲害嗎?
“我答應過法海,要替他挑行李。”
一頁書抵禦著無儘佛芒壓製,走了上來,佛光灌頂下,一頁書朝著觀世音舉起了手掌,手掌翻轉朝著觀世音的麵門,輕輕拍去,“八部神龍火……”
法海看到一頁書的手掌心裡,一道脆弱的火焰撲滅,然後他也被佛芒金光彈飛了。
“師傅。”呂溫侯站在法海的身側,低聲道,“雖然我很清楚,我上去也是送人頭,但是我覺得我該送這個人頭,你說呢?”
法海看著呂溫侯,再看了看女嬰姿態的觀世音,笑了笑,“去吧,去高老莊腐敗一段時間,我到時候會去找你的!”
“哈哈!”呂溫侯朝著觀世音抱拳,朗朗笑道,“上古天庭三百萬天河水師元帥天蓬,得罪了!”
法海看著溫侯消失在了視野中。
金色的佛芒裡,法海看到女嬰小手點向了一側的李林甫,那李林甫周身爆碎開裂,下一刻裡宰相袍散亂,一襲淩亂的長發,李林甫高聲咆哮,“觀世音!你敢!”
女嬰聲音天真無邪,“朱紫國,賽太歲,這裡不該是你該在的地方,望你本體能夠吸取這次教訓,接受天命的安排!”
下一刻裡,李林甫身影爆碎開裂。
法海看著頭頂消失的李林甫,賽太歲,朱紫國,李林甫叫千殺太歲,不是沒有原因的,他其實就是朱紫國的那個坐騎妖怪,賽太歲。
女嬰笑道,法海,想知道這個長安的真相嗎?
法海搖著頭道,不想知道。
女嬰道,你知道為何長安從來都隻開門兩個時辰嗎?因為,這一座城,是活在過去的城。
女嬰道,當年賽太歲得到了月光寶盒之後,利用月光寶盒無儘法力重啟了長安,他拚命的複活了長安的每一個細節,把這一座巨城變得和當年大唐一樣恢弘,布局九州,重塑輝煌,製造了一個從未有過的過去之城……
然而,過去的就是虛無的,不管月光寶盒多麼強大,終究是無法把它變成真實的。
中年婦人抱著女嬰,女嬰背後跟著法海,金色佛光籠罩中的長安城裡,法海看到女嬰的小手一個個的點去,那些曾經活靈活現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人,一個個紛紛顯露了本來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