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桌子,放草的籠子,以及她……
他這幾日動不動便要單手拎起來,然後圍著她一直轉,竟是轉的她頭昏眼花。
這也罷了,便當他是那人在樹林裡受了傷,有些反常。
可自然她受不了的是,這小相公每當白日便又是單手,另一則又是單手拎桌子的。
可隻要天一黑,要是雷打不動的非要洗澡,這邊算了,他一人去村前的河溝裡便能洗,到了晚上便不會再有人去那裡。
可這小相公卻偏偏不行,次次非要拉上自己,而且每次又都會不小心把衣服打濕,他自己渾身濕漉漉不說,還……還露的厲害……
經過幾日的習慣,這想象我爸媽的湊過來,按完猜想這邊又是要讓自己抓他的胳膊。
麵無表情的抬手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胳膊上捏了捏,安菀十分敷衍的開口
“看來小相公今日有好好鍛煉,這肌肉結實了不少。”
“菀菀說的可是真的?”
少年聲音溫潤,帶著一絲蠱惑。
“自然是真的。”
安菀嘴角微抽,語言中帶著說不出的敷衍。
“那菀菀多摸摸,不過我的比上次安菀看到的那個赤著膀子的男子可是好一些?”
“嗯,好許多,他連你的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
安菀麵無表情的回著,隨著這幾日的相處他已經打著麼出來了規律。
他的小相公怕是像畫本子上說的那樣吃了醋,還記得自己剛開始是不自知,他問是自己隻是如實說了句
“那赤著膀子的男子可能比你看上去要結實一些”
於是那小相公便沒完沒了,安菀依稀那天自己被他折騰的一晚上沒睡……
也是經過了那一次的教訓,她才真正的摸出了門道。
不過這樣還是多虧小若若給她多看的那幾話本子。
耳邊傳來的小相公難掩喜悅回答。
連聽了這幾句台詞不下百遍的安菀嘴角微抽,而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進了屋子。
小相公什麼的,真是太煩了。
現下兩人雖住在一起,但還沒有成親,不知休了會不會輕鬆一點。
這樣的想法一出,安菀整個人的腦子立刻怔住。
什麼情況?她這樣的想法,不是和那拋妻棄女的王秀才,以及拋棄糟糠之妻的狀元郎一樣一樣的嗎?
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她變成了一個‘負心女’?
安菀有些難以接受,同時使勁兒的想要將自己的這個想法拋在腦後。
卻在這時房門打開,錦衣白袍的馮子軒走進來,一臉興奮的開口
“菀菀,我剛拎了一會兒椅子,你捏捏我可是狀了不少?”
少年在安菀旁邊蹲下,瑩白的臉上說不出的乖巧
安菀……
果真渣女都是被逼出來的……
此時此刻,英江鎮知府住所,一座偏院裡,一紅衣男子饒有幸味的開口
“沒想到我那個好侄兒竟去了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