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雄渣爹再娶後,我帶親娘去逃荒!
謝蘊來告訴江主任這個消息,倒不是為了跑路。
畢竟懷疑歸懷疑,若劉恒手上有實證,早就在她踏入書房時一舉拿下自己,而不是讓那位張都尉動手試探她。
但不得不說,這些古代土著人均八百心眼子。
“封建社會好危險,我想回家!”
江箬瞧著將下巴放在矮幾邊、雙肩耷拉的死丫頭,也被氣笑“彆說是八百心眼子,就是一萬個心眼子,遇上狡詐又愛演的對手,還不是睜眼瞎。”
不管劉恒怎麼查,刺殺朝廷命官這個罪名都很難落到謝蘊頭上。
除非劉恒可以從謝蘊空間撈出那張無臉男麵具。
至於臨莒城私宅那起子命案,謝蘊更不怕目擊者上門來指認,她一個奉公守法的良民,被人擄走還差點被滅口,正當防衛,放在哪個朝代都可作無罪辯護。
那個副將是有家室的。
丈夫在外養麵首,宣揚開了可不好聽。
副將夫人若是個有格局的,必定選擇息事寧人,於她而言,死的隻是幾個奴仆,沒了再去買便是,倘若事情鬨得不可開交,除了丈夫死後名節不保、影響到孩子的前程,再也得不到任何好處。
將殺徐賚的麵具人與在臨莒城犯下命案的凶徒聯係到一塊兒,說白了,不過是官府的一個猜測。
然而,她不怕劉恒的發難,卻也得為身邊人留好後路。
智者千慮還有一失,更何況她這種臭皮匠。
謝蘊從親媽屋子裡出來就去找薑氏,薑氏看到換了衣裳的女婿,雙眸一亮,也不知道是不是衣裳剪裁得當,少年郎個子又顯高不少,如此美少年,就是世家當中亦不多見。
得知謝蘊想帶母親搬出去住,薑氏並無不悅,甚至主動提出讓謝蘊母子住去自己在城西的宅子。
“那座宅子一直空著,隻有一個看門老仆。”
言外之意,不會乾涉謝蘊母子住進去以後的生活。
謝蘊不介意吃丈母娘喂到嘴邊的軟飯,以她與江主任目前的財力,彆說買宅子,就是租賃一年都有些困難。
再者,人生地不熟,租房極有可能踩雷。
實在沒必要白費這等精力。
薑氏見謝蘊麵上不見一絲芥蒂,就這麼坦坦蕩蕩接受自己的扶助,又開口“住嶽家的宅子,大郎可怕旁人非議?”
“誰人背後不說人,誰人背後無人說,他們若說到我麵前,必然是我礙了他們的眼。”
謝蘊一邊給丈母娘喂粟米粥,一邊小嘴繼續叭叭“他們心裡不痛快,還不得給彆人也誅誅心,況且,小婿如今置辦不起家業是實情,若在意他們的非議,帶著母親搬到大街上,回頭笑話小婿的還是這幫人。”
薑氏咽下一小口粥,笑容愈發地真切“大郎小小年紀就活得如此剔透,便是我也不如你多矣。”
“小婿隻是覺得,人該有羞恥心,卻不該為羞恥心裹挾,不違背道義的羞恥心大可不必。”
這話換個人來對薑氏說,薑氏必要斥其‘狡焉思肆’。
可是,看著細心給自己吹粥的少年,薑氏隻覺得女婿心胸豁達,這般懂事的大郎,他能有什麼壞心思?
若有那說三道四的,定然是對大郎心生了妒意。
女婿要搬走,女兒自然也該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