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聖君!
五年後。
憾天崖,半山腰的一處飛瀑下的石台上一個一米七多的少年,此時正在淋著帶著強大衝擊力的奔馳而下的河水,一拳拳打出,剛勁有力,威勢不減。每一拳擊打著飛瀉的河水,“砰砰砰”的破空聲音,每一滴水都被震得碎開,飛濺四處。
每一腳踏在石台上,積水都會激湧而起,蕩起半尺之高。
少年那古銅色的肌膚,在河水的衝刷和陽光的折射,顯出光亮,但是身上一道道似大地溝壑辦的淡紅傷痕,著實顯目。
那一道道傷痕,還滲著淺淺的血絲,快要愈合的情況。
“小祭,準備好了嗎?”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出現在少年的耳旁,撼天崖頂一個身影矗立在那,背手而立。
少年應道:“師傅,我準備好了!”聲音洪亮。
“那好,你跟我來!”
此少年正是君祭。
君祭身上的傷口還未完全愈合,但是他知道師傅這麼做就一定有道理。
這五年的修煉,每日都遍體鱗傷,疲憊不堪。早晨在飛瀑下衝涼,經過一天的修煉,夜晚在噬血所配置的藥缸裡,泡一泡,第二天傷口會愈合十之八九,再開始修煉。
日以繼日,反反複複,這樣的日子,君祭從九歲開始,持續了五年。
噬血每日都會與君祭比試幾個回合,從原來的一招都接不住,到現在的三百個回合下來,仍舊遊刃有餘,氣息平穩,毫無雜亂之氣。
“砰砰砰”
一連串的空氣碰撞的聲音,響徹撼天崖。
一處山澗之內,一老一少對立而戰,周圍的魚蟲飛禽,無一不敢接近,或許是因為感受到了空氣之中那股無形之氣所帶來的壓抑。
二人麵前隻有飛沙略過。
“師傅,還要繼續嗎?”君祭說道。
噬血捋一捋白色胡子,點頭說道:“嗯!還不錯,有長進。不過拳腳的功夫還算湊活,不知你的劍法和輕功,這幾日是否有長進?”
噬血輕踏地上,如飛鷹浮空,消失原地。他手中的劍頃刻之間,幻化出無數劍影,虛虛實實,無法辨認。
“徒兒,看劍!”
君祭眼眸之中,精芒迸射,似乎一道寒光射出,緊緊盯住那飛身而來的劍影。
“砰!”一腳重踏,君祭身體後傾,倒飛出去。
那插在石堆上的鐵劍,嗡鳴顫動。
“劍來!”
君祭大喝一聲,鐵劍頓時飛出,飛速的來到君祭的手上。
“好小子,你的真氣有強了不少。”
噬血緊接著,落地挑劍,一道破地留痕的藍色劍氣,強勢祭出。直逼君祭麵前。
君祭接力打力,手持鐵劍,揮出一道劍氣,一直抗衡。
“轟!”
塵土激蕩,飛揚四處。
誰知,君祭的劍氣破了噬血的劍氣,勢不可擋,衝向噬血。
噬血未慌,嘴角卻多了一抹微笑,“好小子,實力又強了。”
這時,出自殺手的本能,噬血頓感不妙,頭頂一股寒風。
抬頭望去,一個影子映在自己的臉上。
這氣勢,這壓迫感,難道!
噬血有些驚慌,說道:“這是殘血!”
如此眼熟的招式。
“嗯?不對!這比殘血的壓迫感,威力還要強。這不是我的殘血,卻比殘血還要強!”
噬血直接以自己三大絕技的流雨飛花迎擊。
“流雨飛花!”無數劍氣如流星雨般彙聚一點,形成一擊。
“隕流殺!”君祭大喝。
“轟!”
兩股強大的劍氣彙聚並碰撞一起,頓時此地飛沙走石,葉落飛花。
一朵小蘑菇雲,在撼天崖下,炸開。
近處飛禽走獸,也無一幸免,被餘波震飛數十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