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聖君!
連趕了十幾個時辰的路,君祭回到了師傅噬血養傷的地方。
“籲”
下馬直奔噬血住處。
君祭沒有和茶棚掌櫃和小翠姑娘打招呼,直接推開門,但是他卻看到了空蕩蕩的一張床。
眉頭一皺,君祭困惑,“師傅人呢?”
這時,小翠姑娘突然出現在君祭麵前。
“恩人,你回來了。”
君祭問道“小翠,你知道我師傅在哪兒?”
小翠看見君祭頗為焦急,連忙說道“恩人的師傅,昨日就醒了。他說他的傷,已無大礙。便回家了。”隨即,又從懷裡拿出一封信,“這個是你師父留給你的信,還讓我告訴你,看完信,請速回。”
君祭訝然,道“給我的信?”
迅速拆開,君祭打開信箋一看,一行字“為師,時間不多了,請速回。”
君祭感覺這一行字,筆力輕浮,毫無力量,心道難道師傅有難?
此時,君祭已不敢多想,丟下上百兩銀子,和一本練氣練體的書交給了小翠。
“這些東西,是為了報答你們這幾日對我師傅的照顧,還有這本秘笈,你可以自行修煉,這樣日後至少可以保護自己和你的家人。”君祭擁抱了一下小翠,“我隨然涉世時間不長,但是你的心意我都看見,謝謝你。”
隨即,君祭上馬,揮手道彆“若是有緣,日後再見”
“駕,駕”君祭策馬奔騰而去。
小翠嘴角,露著笑,看著君祭的身影,用儘全身力氣,喊道“恩人,我叫張雲翠!”
回聲傳蕩,君祭也高喊“你的名字,我記住了。”
一陣塵沙,淹沒了君祭的身影。
雲翠抱著上百兩銀子和一本書,目送著君祭離開自己的視線。
木屋外,一聲輕咳,“咳”。
雲翠轉身看去,茶棚掌櫃拄著拐杖走了過來。
用他的食指,點了點自己閨女的額頭,“你這小丫頭,都看愣神了”
“爹,我哪有啊”雲翠害羞道。
茶棚掌櫃無奈搖頭,說道“你啊,彆指望了。這個小子,實力不凡。哪是我等人可以攀得起的。我們還是回老家,給你找一門正經的親事,把你嫁出去。我也算瞑目了,也對得起,你那不知生死音訊的父母。我這個義父才算稱職。”
“我還不想這麼早嫁人。算了不說這些了,那這些銀兩怎麼辦?”雲翠故意拆開話題,因為她忘不了那離去的身影。
“留一百五十兩,剩下的分給鄉親們”,掌櫃接著說道“後天給你過完十六歲生日之後,我們就離開這。”
雲翠疑問道“那我們去哪?”
“回雲州。”茶棚掌櫃看向遠方。
回穹頂山的路上,君祭一刻未停歇,累死兩匹馬,終於在深夜之前趕到了穹頂山腳下,抬頭望著陡峭凜然的撼天崖,腦海裡回想著這幾日發生的事情,頓時感覺山上的生活,無憂無慮。但是山下的經曆,卻更加吸引他。
下馬,施展流影步,“踏,踏,踏”。伴隨著黑夜,一道身影,如鬼魅一般穿梭在穹頂山中。
咻,咻,咻!
圓月當空,涼風習習。
穹頂山,此時已是入秋之初。但是,山頂之高,冷意越大,已有深秋感覺。
半個時辰,君祭出現在山頂木屋中。
“師傅,師傅”輕喚了兩聲,屋內無人回答,君祭道“不在?哦,對了,寒池”
瞬間,一道殘影,飛馳而去。
寒泉池,是穹頂山的禁地。就連君祭也未曾入內過,隻是在寒池的洞外徘徊過。
“師傅”,君祭拿著燃燒的火把,慢慢的探入洞內。
呼,呼,呼。
火把頓時熄滅,溫度驟降,穿著單薄的君祭難免打個冷戰。
“這裡的溫度,好低”
這時,洞內原漆黑一麵,陡然大亮。
幽藍色的火焰,在石壁上燃燒起來,照亮了整個山洞。
君祭丟了火把,沿著山洞繼續深入。
走了半刻時間,眼前一亮。
一個巨大的水池出現在君祭麵前。
水池之上,全是寒氣所形成的白煙。白煙不停的翻滾,溢出。
寒池之內,噬血盤膝而坐,緊閉雙目,周身寒氣不得近身。
君祭輕說道“師傅,徒兒來了。”
噬血未回應,但是此刻君祭的目光,卻停留在一把略帶鏽跡的長劍身上。
而長劍之下的劍台,卻源源不斷的冒著白煙,鐵劍卻未曾上一層霜。
而君祭能感覺到,這劍有些不尋常,但又說不出來。
可這時,坐在寒池的噬血,突然吐血,君祭大驚趕忙將噬血扶了出來,坐在一旁。
噬血道“咳,為師時間不多了,聽我說。”
君祭哭道“師傅,你會好的。你還未看我娶妻生子呢。我給你輸真氣,你一定會好的。”
“小祭,已經來不及了,你聽我說,我現在拚著一口真氣吊著,我有事跟你說”噬血呼吸有些沉重,道“為師,早些年,被煞氣所傷,煞氣未除,卻借此已入骨髓,再加新傷,體內傷勢反噬,我已命不久矣。接下來,為師要交代你三件事。”
君祭有些慌,道“師傅,你說。不管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那好,你聽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