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一聲嘶喊,把所有人都從剛才的意境中驚醒。
“剛才發生了什麼!”南宮雲裳問自己。
王路的止血穴道被點了,隻有斷臂之痛,沒有流血之疼。
“王叔,你的手臂?”
黑衣人滿臉震驚,看著倒在地上的三尊旱魃,實在難以相信,有人一己之力,擊退旱魃十幾米。可確實有人做到了。
“不知,閣下是誰?還請現身!”黑衣人道。
“你是在找我嗎?”
黑衣人更驚,因為聲音是從他身後傳來的。
怎麼可能?他什麼時候到我的身後的!
黑衣人驚訝不已。
隻見一少年十八九模樣,一襲藍衣,俊朗臉龐,短發到肩,端著肩膀,叼了根小草莖,身後背著一把長劍,依靠在槍尖插在地上的銀槍杆,晃悠著,以同樣的黑衣人口氣回道“你又是誰,你不說名字,憑什麼問我”語氣略帶囂張。
黑衣人笑了,道“好大的口氣!方才是對你客氣三分,既然你不識抬舉,那麼彆怪我不客氣!”
黑衣人抬手一揮,三尊倒地的旱魃,霍然起身,直撲少年。
少年自知三尊旱魃實力不俗,沒有小視,直接拔劍。
身形如魅,虛無縹緲。
“青罡劍訣,劍走遊龍!”
少年拔劍那一刻,劍光宛似一條閃電,劍氣射出更似一條遊龍。
黑衣人和少年交手的縫隙,南宮雲裳利用僅存的力氣將王路帶到,南宮浦的身邊。
“哥,王叔他”王路此時昏死過去。
“王叔,此時還死不了,若是沒有解藥,恐怕過不了今晚”南宮浦打量一下,王路的傷勢,旋即道“你沒事吧,小妹。”
南宮雲裳道“我沒事,二哥。隻是受了不小的傷,沒有想到這旱魃如此厲害,若是一尊,我還能應付,可是這三尊,我”
“什麼!是他?”南宮浦驚呼。
南宮雲裳看到二哥的驚訝表情,追問道“怎麼,你認識此人?”
此時,持劍少年一招一式完完全全的接住了三尊旱魃的所有攻勢,隱約之間還略占上風。
“這不可能啊!寒鐵鎖鏈鎖著他,他怎麼能逃出來的?”
見此般交手,南宮浦說道“看來我真的是錯怪他了!”
南宮浦腦海裡,依舊回閃著與少年交手的記憶。
南宮雲裳道“二哥,你真的認識此人?”
“嗯。沒想到他卻如此厲害”
南宮浦將來龍去脈,大致說了一遍。
“二哥,你怎麼沒調查清楚,就將人鎖起來。以現在看來,當時他和你動手,沒有使出全力,不然怎麼可能束手就擒”南宮雲裳道。
南宮浦一聽,南宮雲裳的話頗有道理,仔細一想,心中明白,他自己錯怪了好人。
招招淩厲,寒光閃閃。
那三尊旱魃身上的金甲此時已不在牢不可破,甚至是劍痕累累,那金甲下潰爛的皮膚若隱若現,隱隱之中冒著綠色的毒液。
等等!
“閣下,真是好武功。劍法了得。我三尊旱魃竟然抵不過你的劍招。在這雲州境內,年輕一輩,那做到這樣的人,不出五指之多。而這樣的劍術,雲州之中,我聞所未聞,看來你並非雲州之人。”黑衣人忽然停下進攻,淡然道“在下沉諦,不知閣下究竟為何要插手此事。”沉諦將帽子脫下露出臉,一道潰爛的疤,很搶眼。
“插手?因為你,我被誤認為凶手,被這個人關了三天”指著南宮浦,又說道“這不是主要原因,更重要的是我,看,不,慣,你!”
沉諦的臉陰沉下去,說道“媽的,你這是多管閒事。”
“那又怎樣”
“哦,對了,我叫君祭”。
君祭說完一刹那,提劍而起,長劍劃地,留下一道火花激起的劍痕。
“給我上,撕碎他!”沉諦吹動這綠笛,三尊旱魃,展開最猛烈的攻擊。
三尊旱魃拔地而起,紫色的眼瞳已成黑色。屍氣更重,將君祭包圍起來。
屍氣相連,形成一道霧氣牆。將君祭與外麵的眾人隔開。
“我這屍霧,足可以腐蝕衣物,我看你怎麼出來。哈哈哈。”沉諦笑道
隨即,三尊旱魃躲在屍霧之中,隱藏起來。
狹小的空間,隻有幾丈方圓的空間是沒有屍霧,而君祭就在其中。
君祭頗為謹慎,看不清周圍所有的事物,他體外有真氣護體,更有劍氣開道。
但是屍氣太重,仍未找出出去的方法。
嘭嘭嘭!
三聲破空的聲音,同時響起,三個不同方位同時進攻君祭。
一拳,一掌,一腳,用氣勢封住了君祭在屍霧所有的退路。
君祭眼見沒有退路,道“既然,退無可退,那我隻有一戰了!”
長劍劃破手掌,掌中鮮血直流。君祭將血掌強行抹在長劍之上,同時體內真氣漩渦極速運行,似乎遠遠不斷地真氣,湧入丹田,湧入心脈,經脈,經絡和骨骼。
“血光現,殘血見”
頓時,紅光大作,那長劍之上泛著血光,又在燃燒,炙熱的溫度,刺眼的紅光,仿佛之間,光芒更勝陽光。
那像燃燒般亮著紅光的長劍,君祭持在手中。此刻的君祭,宛如手拿殺戮之劍的修羅,光芒下變得冷峻。
“這這是,什麼劍法?好刺眼!”沉諦驚呼,眼前的場景,從未見過,臉上更是驚訝表情。
“殘血!給我破!”
“想破我的陣法,休想!給我上!”
三尊旱魃被君祭的劍法氣勢震退的瞬間,便撲了上來。
“那就來戰一戰!”
君祭直接一招劍氣射出,硬撼旱魃。
轟!轟!轟!
若之前的劍法,是靜氣的。那麼現在的劍法,則是霸氣的。
以硬碰硬。
殘血,這招本應是燃燒氣血,作為搏殺之用。但是噬血則將殘血以心法入門,劍法做輔,將這不太完善的劍法,變得完善。
但,消耗氣血之力,要比原版大的很。這也就是噬血要耗費多年真氣,助君祭修煉真氣漩渦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