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一張床,怎麼睡?
妙仙兒內心砰砰的亂跳,臉有些微紅。
“君祭哥哥,這這”
君祭道“你睡床上,我睡地上。這不就行了嗎?”
“哦。”
妙仙兒又緊張,又有些失望。
君祭雖然想想和仙兒再進一步,但是這個鎮上所投出來的古怪,更加的吸引他。
而感情的事,他不喜歡一蹴而就,而是願意慢慢的水到渠成。
“仙兒,你就不覺得奇怪嗎?”君祭道。
“奇怪?”
妙仙兒不懂,道“君祭哥哥,哪裡奇怪了?”
“我們敲了很多戶人家,都不願意接納我們。而隻有這位老人家願意收留我們。而且臉上的恐懼也沒有。這難道不奇怪嗎”君祭道“還有就是我總感覺這個鎮子上最近不太平。我想問一問老人家到底怎麼回事。”
妙仙兒明白了君祭的話,心中奇怪感猛升。
“走,我們一起去問問”
“嗯”
妙仙兒道。
君祭二人來到老者的屋前。
“老人家,你睡了嗎?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君祭道。
老者那蒼老的聲音響起“你們進來吧。”
屋門一推,那濃重的藥草味,撲鼻而來。
這股草藥味,如此重!
整個屋子,上麵籠罩著熬製藥草的熱氣。
君祭走到屋子的最裡麵,才看見老者在給床榻上的老婆婆喂藥。
床榻之上的老婆婆,骨瘦如柴,氣息微弱,臉如黃蠟,嘴唇一點血色沒有。
在君祭看來,就是一個活死人。
老者喂完藥,將被子蓋好。
“我知道你們想要問什麼?我們出去說。”老者道。
君祭,妙仙兒跟著老者出了臥房,進入偏廳。
“老人家”
君祭剛要開口,老者搶道“我知道你們好奇,為什麼整個鎮子,隻有我敢接收你們留宿。”
君祭也沒想到,老者一句話竟然猜中了他自己想要說的。
“不錯。我和我朋友也感到意外。”君祭道。
老者低著頭說道“唉!也不能怪他們。他們也是害怕。”
“害怕?”
“為什麼害怕?”
君祭看著老者追問道。
“你們有所不知。我們這青烏鎮平日裡,人很隨和。隻是這幾日是我們這裡特有節日‘陰節’所以對於你們外來之人,在我們這裡是不乾淨的。他們這才不讓你們留宿。”老者道。
君祭明白了。
隻是這‘陰節’君祭還是頭一次聽說。
妙仙兒道“那老人家,那你為什麼肯收留我們?”
老者笑了笑,道“我膝下無兒無女,老婆子也活不過幾年,我一個人留在這世上,無牽無掛。我還能害怕什麼。”
妙仙兒懂了。
君祭比較好奇‘陰節’,問道“老人家,你和我們說說陰節吧。”
老者猶豫了一下。
“好吧!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是過了今晚,你們還是離開這裡吧。若繼續留在這裡,性命不保啊。”老者道,“我們青烏鎮在幾百年前,便是戰場。陰氣濃重,在青烏嶺的深處,陰氣久驅不散。每年到了七月十五,我們這裡便有鬼哭狼嚎的聲音。”
“曾經有人在陰節時候見過一個手拿大刀,騎著馬的人,在鎮上行走。見過的人,不是暴斃就是永遠躺下,成了活死人。”
君祭一聽,明白了。
“所以,床上躺著的婆婆,就是”
老者點頭,道“不錯,老婆子就是在三年前見過騎馬拿刀的黑影,之後就成了這樣。”
“我們後來請了法師,法師也無能無力。法師告訴我們,這是陰兵借道。所以我們們把這幾天叫陰節。”
“陰兵借道?”
君祭聽說過陰兵借道的事情,沒想到今日竟然遇上了。
妙仙兒推開門,似乎門外的陰氣確實比之前要濃鬱一些。
“丫頭。快把門關上。吸多了這陰氣會出毛病的。”老者告誡道。
妙仙兒道“老人家,無妨。”
像君祭,妙仙兒這樣的武者,體內都有自身真氣護體。這點陰氣,對他們來說,不足為懼。
“君祭哥哥,我想留下來。”妙仙兒道。
君祭點頭,道“我也有此意。”
三日後,夜。
臨行前,老者叮囑道“今晚的陰氣最重,你們千萬要小心!”
“嗯。我們知道。”
君祭和妙仙兒穿著夜行衣,出了老者的家,踏著還未被霧氣遮住的月光,往青烏嶺中走去。
二人手中都帶著兵器。
途中。
“君祭哥哥,你怎麼知道陰氣是從這個方向而來。”妙仙兒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確實能感覺到,這股陰氣是來自這個方向”君祭想了想,道“可能與我修煉的功法有關吧。”
二人此時正奔著青烏鎮的東北方向極行著。
這三日,君祭住在了老者的家中。
一方麵,是找尋方法,試著救治塌上的老婦人。另一方麵,君祭則是觀察整個青烏鎮的地勢。
白日裡,每每從老者家出來,鎮上的人都會如往常一樣日出而作,但遇到君祭這樣的陌生人都敬而遠之。
就連,老者家門前的行人,路過時都擔驚受怕,避而遠之。
鎮民在議論紛紛,君祭得知,鎮上的人都說收留他們的老者是不詳之人。
一到夕陽落下之際,每家每戶都是房門禁閉。
三日場景,君祭曆曆在目。
他決心要找出這陰氣的源頭,揪出來,看一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