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泉此時一邊向外泉水,一邊似乎有在聚集著周圍的靈氣。
此刻,寂靜無比,四周漆黑的一片,但是對靈氣的感知,君祭還是能感覺到。
君祭走了這麼久,看到泉水從泉眼裡冒出來頓時口渴難耐,直接跳進了泉水池中。君祭此時也沒有了之前一些文雅舉止,而是來自生命最原始的本能“我要活著渴望”。
喝了數口,那泉水順著君祭的喉嚨滑下進入他的體,一股細小而又溫和的能量緩緩流向已經破碎的丹田,而一部分能量也進入到了君祭的五臟六腑,那撕裂的疼痛似乎得到了一絲絲的緩解。
解決了口渴,君祭行動起來也相對好了些,隨後,環顧了四周找了一個乾淨的地方準備盤膝而坐,借著此地的靈氣,緩解一下這反噬之苦。
君祭靠著圍在靈泉旁邊的石壁靜靜地坐了下來,按照他之前的功法,一呼一吸,引周圍靈氣入體,溫潤自己的靜脈,走一個小周天之後,再走一個大周天,循環往複,漸漸地君祭也能感受到上的苦楚稍微的減輕了那麼一兩分而已。
就這樣,君祭運行轉著混元無極功,引靈氣入體,大小周天不停變換,讓靈氣遊走全經脈,再歸丹田彙聚,此番用了整整十天。
這十天裡,君祭的臉上布滿了灰塵,在此期間表也變換過好久次,有的輕鬆,有的痛苦,有的猙獰。而唯一不變的則是君祭一動不動的盤坐在那裡,呼著穩定的氣息。
膝蓋上雙手攤開,掌中兩團氣如熒熒之火,羸弱不滅,維持在掌心之上。時不時一些細風順著石壁逃竄到君祭周圍,似乎調皮的要將掌中之氣吹散。
風兒掠過穿單薄的君祭就算在閉目運功,也能感受得到這寒意無的襲來。
十天裡,君祭旁的靈泉常年聚集在地下的靈氣,被君祭連根拔起吸了個乾乾淨淨,而如今,靈泉噴吐的泉水所帶出的靈氣,已經方圓幾百米的靈氣,都變得非常稀薄。
此時,已是夕陽落下,夜幕降臨。
“呼”
伴隨著晚風的吹起,君祭清呼了一聲,原本那呆呆無神的眼眸,此刻睜開之時,又變回了曾經的淩厲。
“雖沒有完全的恢複,但暫時的壓製住體的反噬,已經很不錯了”君祭開口自語道。
而白發老者就在君祭睜眼前的的幾瞬之間便站在了君祭的魂海之上,負手而立,還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他捋捋的胡子,說道“小子,你隻是借助著此地那僅有的稀薄靈氣勉強壓製而已,想要徹底去除,得有極品靈藥或者靈果,再耗上個個月功夫方可。不然,你永遠擺脫不掉這如蝕骨之蛆,附骨之毒般的反噬。彆說境界了,你能不死就算是個奇跡。”
君祭自死過一次之後,不知為何可與老者交流起來也通達得很。
“多謝前輩提醒。不知道前輩所說的極品靈藥或是靈果在哪裡可尋得。”
老者踱來踱去,稍稍想了一下,說道“我的記憶裡,能治療反噬的極品靈藥隻有滅噬丹,不過這個你想都彆想,像你們這種小國,不可能有人能煉製出這種極品靈丹,煉製出這種丹藥的最起碼得修為都在地尊之上。”
君祭一聽雖記住了丹藥的名字,但是一聽到地尊之上的修為才能煉製,君祭難免有些失望。
“不過,幻靈草和伏地苓果,說不定會有。”
“什麼!伏地苓果!”君祭聽完大驚。
伏地苓果,這個名字太熟了。
因為君祭小的時候,偷吃過他師傅噬血種在穹頂山的一間木屋裡麵,為此君祭還被打了一頓,師傅邊打他邊和他說道“這伏地苓果是喔難得的靈藥,你還敢偷吃。”
自此,君祭再也沒偷吃過,是不是還幫師傅澆澆水。
伏地苓果最生長在暗地地麵上,而且還要是靈氣充沛之地,最重要的一個特征就是一個根分出三個芽分三個方向長,一個芽長大了,經三年一開花,一年結果,一年果熟,一年花落。從花開到花落又是三年。
所以,伏地苓果在俗世也稱之為三花三落果。
“怎麼,你見過?”老者說道。
君祭點頭道“我家地山裡就有此果。”
老者眼眉一挑,有些難以置信道“呦嗬,這伏地苓果甚是難尋,沒想到你知道在哪,那就省去不少功夫去尋它。剩下的幻靈草,就不難了。”
“前輩,我要去何處找幻靈草”君祭迫切的想知道靈草的地方。
老者淡淡地說道“有人的地方”
說完,老者又回到了封印之中。
君祭心中有一氣,每次說話,老者都留一半,那話還有點玄之又玄,捉摸不透。
可是,君祭也是無奈的搖頭,表示沒有辦法。
而他此時的眼神望著傍晚的天空,享受般的深呼吸一次,眼眸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地方,筆直的山體佇立在群巒之上,飄浮的雲層才到它山腰。
撼然,雄偉,大氣,磅礴仰視著天空,俯視著腳下萬林萬叢萬花萬物。
如果,一個字形容,那便是“撼”。
君祭默默的看著遠方,嘴角上揚,說道“我想,是時候該回去看看了”
那裡,是君祭從小到的家。
話不多說,君祭喝了幾口泉水,朝著雲州的邊界,走去。
穿過雲州,就是幽州的最南的邊界。
而穹頂山坐落在幽州地東南邊境上。
兩地相距便是數千裡。
君祭走到一個高處,喊道“我要回家了!”
漸漸的,夜色吞沒了君祭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