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天色黑了。
在蘇家後門圍守的人都走開了之際,蘇誌遠特意吩咐了兩輛馬車,他們四人上了車,踏著夜幕離開了鐵溪城,朝南奔去。
兩輛馬車兩天時間,隻有短暫的休息之外,一路狂奔,終於在第三清晨,來到了天風山脈中部鐵劍門的山腳下。
鐵劍門山腳倒是比較樸素,隻有一個矗立的界碑,上麵寫到“鐵劍門地界,閒人勿進。”
鐵劍門山腳下霧氣比較重,雲霧繚繞,根本看不清從哪裡上山。
“蘇姑娘,這如何上去?”君祭背著昏睡的夏洋說道。
“君公子,稍等一下”
蘇沫涵走上前,手掌一揮,一道掌風吹氣雲霧。那雲霧先是聚攏一起,隨即重重的落下,漸漸的一道清晰的上山石階浮現在君祭的眼前。
“君公子,請”
蘇沫涵先讓君祭走在前麵。君祭走在第一位,月凝霜第二位,蘇沫涵走在最後。
當他們走出十幾個台階之後,山腳下的周邊又開始起了雲霧,遮住了他們走過的石階。
慢慢的,他們的影淹沒在雲霧之中。
走了將近一個時辰,君祭就能隱約的聽見,兵器相交發出的“劈裡啪啦”的打鬥聲音。
“蘇姑娘,這聲音是?”君祭轉問道。
蘇沫涵笑得說道“這是師兄們,在為宗門大會做準備,常的交手而已。”
說著,打鬥的聲音越來越清楚。
又過了一刻鐘,他們終於到了天風山脈中部的半山腰,鐵劍門的所在之地。
偌大的牌匾懸掛在石柱之上,“鐵劍門”三個字映入眼簾。
守山門的弟子,看見君祭這個陌生的麵孔,還背著一個頗為眼熟的昏睡男子,用劍攔住了他們。
“你們何人?竟敢踏鐵劍門的山門!”守山門的弟子喊道。
還未等君祭開口說話,走在最後的蘇沫涵走上前來,笑著說道“劉師弟,怎麼不認識我了?是我帶他們進來的。”
守山門的劉師弟,見到漂亮的師姐,臉上一下子就泛紅了,說道“師弟剛剛未看到師姐,還請師姐見諒。”
劉師弟指了指君祭和月凝霜兩個生麵孔,說道“師姐,他們是?”
蘇沫涵說道“這個你不用管了。三師兄受了重傷,你去叫幾個師兄弟來。”
“什麼!夏洋師兄受傷了”劉師弟說道“這是大事,我趕緊去叫人。”
過了一會兒,幾個鐵劍門弟子來了,接過君祭背上的夏洋,將他抬回了鐵劍門的弟子療傷的地方,藥閣。
而蘇沫涵則是帶著君祭,一路引領,一路介紹鐵劍門每一個建築為何處,每一處風景的好看奪目。
君祭一路走來,看到了不少弟子在練武場苦修劍法,拳法,和步法。
蘇沫涵忽然停住了腳步,抬頭看去,一個巨大的宮矗立在她的麵前,而這就是鐵劍門的內閣,也是鐵劍門掌教,和所有長老修煉之地,也是所有內外門弟子的地。
蘇沫涵恭敬地跪在外,抱拳說道“弟子蘇沫涵,有事上報。”
這時,從宮內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何事上報?外三人,為何有人不跪?”
蘇沫涵說道“啟稟長老,這二人是我帶來的朋友,他們想拜入師門。”
“拜師?”那道聲音遲疑了一下,“既然想要拜師,為何不跪下。難道你沒告訴他們,我鐵劍門的規矩嗎?”
蘇沫涵一聽,狠拍自己的腦門,竟然把這事忘了。
君祭聽了此話,譏諷說道“我們兄妹二人前來拜師,是得知鐵劍門是個不錯的宗門,才來的。可今一觀,居然是個不敢露麵,卻隻會讓人下跪,顯得自己高高在上的偽君子而已。”
“牙尖嘴利的狂妄小兒,也敢在此處造次”
這個聲音剛落,內閣的宮大門,忽然從宮中吹出一股強力的的風,一個一丈左右的虛影手掌飛了出來,朝君祭襲來。
“誰敢動我哥!”
月凝霜忍不住了,沒想到他們拜個山門,竟遭到如此待遇,便一拳回擊過去。
這一拳力量十足,拳風直接撕碎了虛影飛掌,朝宮內攻去。
“啊!”
一聲慘叫,從宮內傳出。那個突然出手的長老,受了不小的傷。
宮內突然出現了四道影,落下門外。
一個穿鐵劍道服的微胖長老,怒指著君祭二人道“你們到底是何人?”
君祭拉了一下月凝霜的衣袖,月凝霜退到君祭後,嘴角上揚說道“前來拜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