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麼就幾年不見人影,一回來就得罪了周家。這不是給我們家族招災惹禍嗎?”葉平策姑姑斜眼看著葉平策,冷哼道“你爹娘都被你害死了,你還嫌害我們家害的不夠?你要是還承認是葉家的子孫,就趕緊滾。”
“說的就是,娶了個掃把星,生了個小掃把星。爹娘都被他們克死了,還想把我們也克死啊?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滾得遠遠的。”
“滾吧,我們葉家不歡迎你。”
“快點滾。”
眾人擋在門口,七嘴八舌的指責著葉平策。
三年前他是風光無限的葉家長房長孫,未來的葉家家主。
這些同樣熟悉的麵孔可不是如此做派,當初前倨後恭,滿臉堆笑,如今疾言厲色,避之不及。
三年沙場歲月,葉平策早已看慣人情冷暖。
父母身死,跟葉家的血脈親情已然斷絕一半。
自己嬌妻被人趕出家門,葉家之人更是不聞不問。
剩下的些許血脈親情也已斷絕,再無留戀。若不是為了調查當年的真相,他是不會回來的!
汪仁氣不過,站出來說道“是家主讓少爺回來的。”
話剛落音,李貴揚手一個耳光,怒斥道“狗東西,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剛說完,李貴就發現一抹寒芒到了自己脖頸處,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一柄狹長匕首,做工精致,尤其刀柄上血淋淋的狼頭尤為醒目。
塞外平策軍專用製式軍刀!
李貴定睛看著眼前美豔動人卻眼神淩厲,充滿殺氣的女子,戰戰兢兢道“你……你敢在我葉家行凶?””
眾人見狀,立刻往後退了一步,誰都沒想到葉平策這個葉家棄子居然敢舞刀弄槍,當真是瘋了不成?
“殺你不過如殺條狗!”紅鸞眼神冷厲,辱軍主者死,若是在邊疆塞外,李貴這條看門狗早已經被碎為齏粉!
震驚!
恐怖!
葉平策昨日在周家的囂張氣焰他們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更是膽寒!
眼前這個不動如山,舉手投足間俾睨天下的男子,當真是三年前那個爛泥扶不上牆的敗家子?
“紅鸞,退下!”葉平策沉聲道,這一聲飽含無奈,也是放下。
紅鸞立刻收刀退到葉平策身後。
“我念在大家都姓葉的份兒上,今日不開殺戒,若敢擋我,休怪我無情。”葉平策語出如雷,葉家大院內頓時噤若寒蟬。
剛剛那美豔女子一刀已出,若不是葉平策阻止,管家的項上人頭早已不翼而飛。
眾人不敢再橫加阻攔,葉平策過處,都自動閃開了一條道路。
葉平策帶著紅鸞、陸九針闊步入內。
房間內,二叔葉先國麵色青紫,早已經奄奄一息。汪仁忙道“家主,少爺回來了。”
葉先國緩緩睜開眼睛,渾濁的雙目在看到葉平策那一瞬間有了一絲光亮,他伸手拍了拍床邊。
葉平策望著奄奄一息的二叔,心中五味雜陳。
二叔葉先國長相酷似父親,如今看著二叔,不禁想起當年父親對自己的管教。葉平策心中動容,雙目含淚。
葉先國有氣無力,歎了口氣道“人之將死,平策,是……我對不起你,葉家對不起你。”
葉先國形容枯槁,早已經日薄西山,氣息奄奄。強撐著說這幾句話,精氣神已經用了大半
他喘著氣休息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當年你從軍,是……是大哥的意思,葉家遭難,讓你從軍也是避難。我知道你怪我不出手相救嵐兒和萱兒,隻是葉家,沒,沒這個能力啊!二叔對不起你!這些年……苦了你。”
葉平策聽著二叔的話,怔怔出神。
當年自己被迫從軍,是父親的主意?
第二日父親便從十八樓一躍而下,死因成謎,竟是父親心甘情願的?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父親到底為何會如此?
秘密到底是什麼?
二叔肯定知道真相,但他現在已日薄西山!除非……
葉平策看了一眼陸九針,陸九針會意,忙去給葉先國把脈,片刻之後,回頭望著葉平策輕輕搖了搖頭。
“葉先生已經病入膏肓,回天乏術,我也隻能為續命三個月而已。”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
葉先國一聽能續命三個月,渾濁的雙目頓時有了一絲光亮,他渴求的看著陸九針,誰知陸九針隻看向葉平策。
“平策,這家主之位本來就是你的,既然你回來了,那這位置就你來坐吧。”葉先國強撐著說道。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