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收雨霽。
錢書良也製止了弟弟錢書海。
“書海,還是這般衝動,沒規矩!”
錢書海似乎十分懼怕二哥錢書良,被他如此訓斥,麵色通紅的低下頭,怨憤的眼神看向葉平策。
“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弟弟脾氣衝動。”錢書海扶了扶眼鏡。
“剛剛您說九鼎玉?我連知道是什麼都不知道,怎會知道他的下落呢?軍主如果實在想尋找,不如去其他地方看看。”
軍主?
葉平策眼神看向錢書良。
四目相對。
錢書良心思深沉,一雙眼神宛如古井無波,令人不敢逼視。
而對上葉平策的眼神,卻是連兩秒鐘都沒抵擋住,就眼神閃躲轉向一邊。
葉平策眼神中一分輕佻,一分戲謔,八分衝霄殺氣。
心思深沉如何?
手段陰險毒辣如何?
陰謀也好,陽謀也好,都是建立在實力之上。
任你千百陰謀詭計,對上實力強橫無匹的葉平策。
也是如孩童而已。
葉平策望向錢書良,曬然一笑。
帶著青龍,轉身離開。
錢書良望向葉平策背影,冷汗已經浸透後背。
他本以為攀上那位九重宮闕的大人物,再碰上葉平策,心中便多了幾分底氣。
但初次見麵,仍然被葉平策衝霄的殺氣所震懾。
這殺氣是北境浴火六年,無數敵酋滋養而出。
都市溫養出的金絲雀怎比得上北境每日浴血奮戰的猛虎?
“哥,他是陸地之王有如何?有那位在,他便是沒牙的老虎。咱們怕他作甚?”
錢書海憤憤不平。
自從碰上葉平策,他便被一路碾壓,彆說反抗,連抬頭喘息的機會的都不曾有。
身為鬆城州豪族的他何曾遇到過如此境遇。
心中一團複仇的烈火熊熊燃燒,恨不能將葉平策碎屍萬段才解心頭隻恨。
“更何況,咱麼現在跟太……”
“住口!”錢書良一聲斷喝。
陰冷的眼神看向三弟錢書海。
後者自知失言,羞愧的低下頭。
此時。
“猛虎”回頭。
“葉家當年有兩座酒店,現在應該在錢家名下,如今我回來了,立刻將酒店歸還!”
葉平策麵色陰冷。
一字一句從他口中說出,宛如九天之上仙人口入讖語,不容置疑。
這話的意思很簡單!
討債!
當年葉家被奸人所害,分崩離析。
如今葉家之子回歸。
該還的債要還。
該討的債自然也要討回來。
“什麼葉家的酒店?在我錢家名下便是我錢家的。我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你還能搶不成?”
挑釁!
錢書海性情暴烈,但心思陰狠。
即便你是葉平策,你是陸地之王。
但身在大夏王朝。
巍巍王朝律法森嚴。
你敢公然挑釁王朝律法嗎?
啪!
一聲響亮耳光。
在錢家。
打你錢家人的臉!
錢書海知道葉平策豪橫。
卻沒想到他如此豪橫。
若是在鬆城也就罷了!
但這可是在蒼山!
是他錢家的地盤!
即便你是戰功彪炳的陸地之王。
可錢家精銳儘出,拚卻這世家底蘊不要。
就不信對付不了你二人?
況且,有那人在!你葉平策算個屁!
錢書海捂著腫脹疼痛的臉龐,目光陰狠的看向葉平策。
“怎麼?不服?”葉平策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