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城。
楚家。
自葉平策投敵叛國的消息傳出,所有跟楚氏集團有來往的公司,銀行便全部切割了關係,斷絕了往來。
周濤,鄭雲琪二人直接撕毀協議,重新入主楚氏集團。
葉家人在媒體公開稱,葉家召開家族會議,將葉平策逐出葉家,永不得自稱葉家之人。
被葉平策逐出鬆城的馮家強勢回歸,直接奪了南山庭院,將楚家趕了出去。
如今,楚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楚家無奈,隻能重新回到了貧民窟中度日。
“媽媽,今天隔壁的小胖說爸爸死了?什麼是死了啊?爸爸死了之後還能跟我玩嗎?”
葉萱趴在楚嵐兒懷中,眨巴著眼睛認真地問道。
小孩子不知道生死,隻知道這不是什麼好話。
童言無忌,卻觸動了楚嵐兒最為傷心的事。
半個月以來,楚嵐兒的眼淚早已經流乾了,眼睛紅腫的像是桃子一般,她抱著葉萱,口中喃喃道“不會的,爸爸不會騙我們的,他說回來,就一定會回來的。”
“那我想吃,我想騎在爸爸脖子上吃。”葉萱咯咯的笑著。
楚嵐兒眼睛酸疼,卻已經是流不出眼淚來。
“嵐兒,人死不能複生,你何苦這樣苦了自己?你要是有個閃失,留下小葉萱一個人怎麼辦?”
楚山河歎了口氣。
如此情況,楚山江即便對葉平策有再大的意見,也說不出口了。
“嵐兒,嵐兒。”
陳桂蘭腳步輕盈的走了進來,她滿臉堆笑道“你看誰來看你了?”
陳桂蘭領進來一個三十歲的男人,挺著肚子,身材癡肥。
一走到這亂糟糟的房間,胖子便捂著口鼻,滿臉嫌棄。
楚山河將陳桂蘭拉到一邊,問道“這人是誰啊?”
“棚戶區村長的兒子,今年剛三十多歲,家裡拆遷賠了十幾套房子,他自己也包著工地。”
楚山河皺眉道“你找他來乾什麼?”
“你這個人,過了幾天好日子就忘了本,以前咱們在貧民窟的時候,他就看上了嵐兒,嵐兒等著那個死鬼,死活不同意。現在那個死鬼真的死了,嵐兒也該死心了!”
陳桂蘭嘴裡說著,忍不住罵道“這個害人精,做了陸地之王也享不上的福氣,自己跑去越國吃香的喝辣的玩女人,出了事反倒讓我們背鍋。”
“你小點聲,讓嵐兒聽見了。”楚山河擔憂道。
“聽見又怎麼樣?我說的不對嗎?”陳桂蘭不悅道“為了這麼一個男人,值得嗎?咱們一家人要吃要喝要花錢,誰去掙?”
“行了行了,你小聲點吧。”楚山河搖頭歎息。
陳桂蘭轉過身,熱情的招待著胖子。
“陳少,你看我光顧著說話了,也沒給您倒杯茶喝。”陳桂蘭急忙忙要給陳通倒茶。
“行了行了行了,你那破杯子臟啦吧唧的誰用啊!”陳通嫌棄道,順口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這是楚嵐兒?現在怎麼變成這個鬼樣子?”陳通上下打量著楚嵐兒,仿佛是去市場上買一條小貓小狗一般。
陳桂蘭忙解釋道“這幾天她有些不舒服,沒怎麼吃飯,好好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你可彆騙我,老子把她帶回家是要用的,你要是給個病鬼老子怎麼用?”
陳通淫邪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楚嵐兒,雖然沾染上葉平策那個賣國賊有些晦氣。
但畢竟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男人,能把他的女人壓在身下,那種征服欲還是讓陳通蠢蠢欲動。
“滾!”眼神空洞的楚嵐兒罵了一句。
“你特麼說啥?”陳通冷笑道“一個二手貨,老公還是個賣國賊!老子看上你是你的榮幸,老子不嫌棄你克夫,你就偷著樂吧,爛貨!”
“你……你才是賣國賊,我爸爸不是賣國賊!”
葉萱攥著粉拳就要去打陳通。
“小biao子,滾開!”陳通一腳將葉萱踢倒在地。
葉萱哇哇的哭了起來。
楚嵐兒看到葉萱被打,像是瘋了一般,哇的一聲站起來,朝陳通臉上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