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處心積慮多年,沒想到現在卻是自出昏招!海捕公文一下,有大柱國平策軍在京城,太子插翅難飛!”
三皇子李承義少年老成,白玉無瑕的臉上沒有絲毫笑意,眉頭微微皺起。
盛思退進言道“三殿下,此時太子自出昏招,陛下定然十分傷心,三殿下此時應該進宮安慰皇上,同時,提醒陛下,他不止有太子一個兒子!”
三皇子李承義聽出了盛思退的弦外之音,苦笑著擺了擺手。
“三殿下,此次機會千載難逢。太子自取滅亡,您上次鬆城之行也和大柱國有了些香火情誼。若有他相助,在陛下麵前進言,這大夏天下……”
李承義苦笑搖頭。
“我與大柱國君子之交,絕無半點苟且!父皇現在心意不明,是廢是殺,父皇一人決斷,我不能多嘴!”
“另外,太子始終是我胞兄,我若此時落井下石,反而招來父皇不喜。此事以後不要再說!”
“這……”
“不必多言!”
京城之中,平策軍協同禦林軍,皇城司,緹騎四出。
一夜之間。
羽一網打儘。
前任首輔,太子妃之父胡維夏。
手握十萬雄兵京營主帥劉福通。
皇城司禮監掌印太監劉喜。
現任內閣次輔,武英殿大學士,吏部尚書李東陽。
武定侯郭勇。
平陽侯費舉。
查證結果令人震驚。
太子經營多年,黨羽早已經遍布朝堂地方。
文臣武將,皇親國戚,功勳世家,地方督撫。
皆是羽。
大夏皇帝李隆慶拿著名單,雙手顫抖。
“這些人要麼是朕的兒女親家,要麼是功臣勳爵,與國同休。為何還要參與此等悖逆之事?欲壑難填,當真可恨!”
“殺!殺!殺!”
皇帝陛下一連三個殺字。
“陛下息怒,龍體為重!”
司禮監秉筆太監陳平跪在地上提醒道。
李隆慶暫息雷霆之怒,將皇城司查到的奏折仍在龍書案上,揉著眉心道“全部殺光,國內勢必大亂。這份名單秘而不發,徐圖再議!”
陳平嘴角閃過一絲笑意,低著頭端過來一碗藥道“大柱國馬上到了,陛下您先將藥喝了吧!”
李隆慶嗯了一聲,看著老邁的陳平,道“這些年,你儘心儘力,服侍的不錯。”
陳平眼睜睜看著李隆慶喝下藥,笑道“老奴自小看著陛下長大,殘缺之身,也隻能儘心服侍,儘忠於陛下。”
“大柱國到!”殿門外,小太監聲音喊道。
片刻,葉平策龍行虎步前來。
“葉平策,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李隆慶強打起精神。
葉平策聞到一股奇異藥香,眉頭微微一皺。
“臣已查證,兵部尚書楊宇軒和監軍趙捷業已招認,太子殿下……”
“是罪人李承乾!”李隆慶拍著桌子怒道。
“是。”葉平策沒料到皇帝如此震怒,他道“罪人李承乾曾與越國太子胡金銘秘約,將臣殺死於越國,事成之後,以北部三州之地相贈。”
李隆慶眉頭緊鎖,語氣陰沉。
“也就是說,這次越國,扶餘三國進犯,是那個畜生的手筆?”
葉平策低頭不語。
太子縱有千般罪,與陛下也是親身父子。
是生是死,皇帝聖心獨斷,輪不到外人插嘴!
“好啊,好啊,好一個寬仁為懷,好一個大夏儲君!”
李隆慶冷笑,忽然,一聲悶哼,一切戛然而止!
“陛下?”
葉平策察覺事情不對,忙上前一步。
“陛下?快去叫太醫!”葉平策驚惶道。
陳平慌忙跑到大殿門口。
葉平策摸著皇上龍脈,卻已經是氣絕身亡。
“不好了,大柱國弑君啦!”
陳平一聲大喊。
紫禁城中,燈火通明,殺聲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