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無花果!
張玉笑嘻嘻急切的樣子,進而問道“那你給她寫了嗎?”
我心慌了一下,狡辯說道“怎麼可能,我是誰?不見兔子不撒鷹,我怎麼可能主動一手呢,必須被動等待。”——其實我早已仿寫了一首自認為尚可的詩文,打算寄給秦笑笑,卻因沒收到秦笑笑的信,不知人家是客套還是什麼,我是不敢主動給人寄信的。
張玉鄙夷的嗤了一聲,繼而悄悄咪咪的說“等著人家主動給你寫信,看你能耐的。沒碰到秦笑笑之前,你可是決絕的跟我說過,你和她不可能了。結果,上周就碰了那麼一次虎頭蛇尾的麵,你就興奮的跟個什麼似的跟我說,覺得秦笑笑還喜歡你,你對她感情依舊。我說,你既然對人家還有意思,那能不能主動點啊,哪有女孩子主動的道理?”
我有些沉默,繼而小聲說“我也不太確定……,隻是感覺,要是人不給我寫信,那就是我感覺錯了唄,畢竟人是談過戀愛的,而我隻是個有名無份的緋聞男友。”
張玉也有些沉默後說“初中那都是瞎胡鬨了,他倆也沒談多久,我不是和你說了?他們現在應該沒好著吧?你倆從小在一塊長大,青梅竹馬的,這麼點信心都沒有?”
我默然的說“小的時候知道什麼,懵懵懂懂罷了。時間會淡忘一切,恰如論語上的那句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我放不下是我放不下,人家放下了,再憶何其苦,我糾纏人家不好。”
張玉又悄悄咪咪說“你就是太患得患失了。你不是挺會寫情詩的嗎?你寫給人家啊,你得讓人家知道你這離愁彆緒,光你自己想,越想越無聊還感傷。”
我不由得老臉一紅“寫的不好,就是一些供大家捧笑一場的打油詩詞。”
張玉忽然有些興奮“那你給我也寫一首唄,我不嫌棄打油。”
我更是有些羞澀,但我不忍拒絕,因為我們在學業上互幫互助,我教她數理化,她教我英語;我教他政史地,她教我泡妞十八招……有時候,我覺得,她恨不得自己是個男孩子,她的那些招數,我的天,除了情聖,我彆無他詞形容。
於是我紅著臉說“好啊,你要什麼類型的?古文,還是現代詩?”
張玉忽埋頭笑了一陣,那笑聲,因被她自己強行壓抑的緣由吧,顯得有點“嗚嗚”的樣子,看她微顫肩膀。我想,她或許覺得我寫哪種詩文,都有些不太入流?我雖然有些莫名,但還忍不住,悄悄的問“哎,你想要那種啊?”
過了好一陣,張玉忽抬頭捋了捋頭簾,揉搓了一陣被壓紅了的瓜子臉後,又伸過頭說“都行,你喜歡的就好。”
我看著她說完,又開始揉搓自己的臉,也不知道回什麼好,就點點頭說“好,寫好了,給你。睡會吧,下午還有數學課,你彆再犯困了。”就轉身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待我扭過身後,忽然聽到身後傳來“嗚嗚”的笑聲……
在我想寫什麼給送給張玉的時候,思緒不由得飄飛到了那個金秋十月的傍晚,我和笑笑的那場沒有說開始,就談分手的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