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無花果!
2011年清明節後的第二天,最後一節晚自習。
我的淚水已經乾涸,灼燒的心也隨著夜色的寒涼開始冰冷了起來。在我看著深沉的夜色時,張蕊又捅了捅我的胳膊,我忽然一種暴虐的躁動湧上心頭兒。我轉過頭,冷冷而又惡狠狠的看向她,意味很明顯表達出了,我的不耐以及問其乾什麼的意思。
張蕊很心領神會的懂了,小心翼翼的推給我一張紙條——我們的小本本已經被剛才的我壓著哭濕了,她沒法用——我粗暴的拿過來看到
呃,好點沒?你也彆太傷心,回頭我再幫你好好問問笑笑,幫你說說好話。他們也是剛剛沒談多久,不至於昂。對了,明天上語文課,該我講小故事了。你能幫我寫一個嗎?
我們語文老師,讓我們讀四大名著,每天一位同學輪流上台講一個三四分鐘的小故事。而大多數同學,是不喜歡看那種半白話文,且密密麻麻,雲裡霧裡的故事的。可我就很癡迷,於是很多同學都求我幫他們寫一個小故事,來應付老師。
我厭惡的想不明白,為什麼她這個時候,還要讓我幫她寫故事?我很閒嗎?我欠你嗎?不知道我經曆了怎樣的痛苦嗎?我粗暴的翻騰著被我打濕了的記話本,找到一片乾燥的地方,惡狠狠的回到
不會寫!你自己看著辦吧!給你寫了你也看不懂,講不明白,有什麼意義?明天你就說講不了,就完事了!弄虛作假的東西,你不介意,我還嫌棄浪費時間!
寫完後,又粗暴的把記話本,推給她。繼續趴在桌子上看外麵的夜色。
……
自那以後,張蕊再也沒有理過我。而我,也我行我素的活在自己的小世界裡,不再和她交流什麼。
直到,我上了高中,才想明白,我和笑笑的分手,跟人家沒有關係,我無故遷怒人家身上,真莫不是像個神經病!人家讓我幫忙寫小故事,是出於朋友的角度,為了讓我不要沉浸在痛苦中,以此排遣憤懣的手段。可我卻把這當作一場麻煩的差事,而惡毒嘲諷了朋友……
我隱約隻記得,那天她講的是,黛玉葬花的故事。講的特彆好,比我敷衍差事的隨便塗鴉寫的,要好的多,那天她講的故事,也得到了大家經久不息的掌聲……